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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自己知道,顏肅之明白,他的身體狀況要是在聽彙報的時候昏倒了,只能讓人心更慌。不如先露個臉兒,讓人放心了,等將養得有力氣了,再聽彙報。
同樣的,他還要安全州百姓之心。好在他受傷期間,有顏神佑代管,對外說是為防再次遇刺,他最近都在州府裡不出來。理由比較充份,百姓們都信了。
養不兩日,顏肅之能動了,便需要露一露面,徹底讓大家安心。正好,顏神佑要給林大娘發喪。顏肅之也趁機親自去致奠一下,感謝林大娘救了他閨女。眾人見他露面了,自然就安心了。
露了個面兒,讓大家知道他還活著之後,顏肅之要做的就是聽取彙報、處置善後。
顏肅之第一句話就是問:“歸義侯呢?”
顏神佑道:“我讓他出城往西,鎮懾諸藩去了。”山下雖然下山了,融入得也不錯,畢竟時日尚淺,須得有人警惕。
連遇許多事情,什麼“劇本已經準備好了,照念”的戲碼都來不及做了。本來,按照劇本,哪怕京城已經知道姜、顏往昂州是為了顏神佑嫁給山璞的事兒,在昂州,還得當什麼都沒發生,重新來一遍“使君看中歸義侯,以女妻之”這樣的戲碼。
可如今……
少不得,劇本得改了——改成“患難見真情。”
只是當時顏氏父女遇刺,州府事務千頭百緒,並不是挑明的好時候,此事只能擱下。顏神佑命山璞領兵鎮西,阿胡依舊守北。東、南兩面並無亂人,唯有西領荊州、北鄰揚州,不可放鬆。
顏肅之一點頭,才接著問其他的事情。
顏神佑作為這期間的主管,責無旁貸地要向他彙報工作。事實上,除了她,別人也無法彙報的。蓋因父女倆同時遇刺,而長史盧慎的岳父是主謀,哪怕他是真的被矇在鼓裡的,都要被懷疑一二。
室內氣氛很是凝重,盧慎伏地請罪。
一州之內,連長史都不可信了,還有誰能信呢?也就是兒女了。這個時候,女兒比兒子還可信呢。
顏肅之父女倆都知道屬官們是怎麼想的,人的心,是管不住的。顏肅之聽說顏神佑將調查的事情交給盧慎,一點頭,對顏神佑道:“你用了可信之人,很好。”
盧慎感激涕零不是作假的,這些日子他五內俱焚,比誰都希望顏肅之能好起來。今日得了顏肅之這句話,雖不能完全放下心來,至少也能放下七、八分了。忙起來彙報給顏肅之,一無保留。從物證(手弩的比對),到人證(誘出來的陳家的證詞、江氏侍婢刑訊來的口供),再到他自己的猜測。
顏肅之聽他連江瑤的打算都猜出來了,且又說出來了,欣慰地道:“聰明人不說傻話。”
盧慎徹底放下心來了。
丁號等也鬆了一口氣,也對,盧慎又不傻!首先,盧慎不可能合謀,然後,就沒有然後了。也沒兵,也沒死黨,謀個P的亂!
氛圍和諧了起來,丁號磕磕巴巴地道:“可、可、可算能向昂使君請示了。”
顏神佑繼續說了自己的處置:“首惡已誅,從逆者拘押,等候阿爹處置呢。”所謂首惡,江、田、陳、朱,四家家主都已經砍了,人頭都做了點簡單的防腐處理示眾了。
顏肅之道:“不是已經定了罪了麼?奏疏也發往京城了?那就依律來罷。”簡單地說,就是他一點也不想當好人。該殺的殺,該抓的抓,該勞改的去勞改。幾家成丁是沒一個能活的了,家產肯定是要沒收了,沒成丁的男子和女眷,也成了亂黨的家眷,依律判了做官奴婢。至於流放什麼的,他倒是想流放,可押解也是要人手的,昂州正缺人手呢。都勞改去算了!
接著,才是這期間的其他事務。
顏神佑本來的工作就做得很到位,幾乎什麼都想到了,也都插手了,卻都留著一手。若顏肅之短期內能好,也可在此基礎上廣收民望。若顏肅之短期內好不了,她也已經打下基礎,自己自然還是能夠做得下去的。又有流民安置、抗旱保收等工作,一一彙報完畢。
只是有一樣,顏肅之的傷情,是瞞著朝廷的——如果說得重了,朝廷恐怕要另行任命刺史,這樣大家就被動了。是以只說了遇刺之事,又說了讓丁號代擬了請罪的奏本。
盧慎雖然無事,其地位無形中還是受損,丁號更是成了州府屬官第一人。丁號彙報了他代擬的請罪奏本,推薦非人,推薦者也是要連坐的。陳白是顏肅之推薦做的湓郡守,結果人沒到任,先在自己家設了個圈套要搞死顏肅之,然後被殺了。這事兒得跟朝廷解釋。
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