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砒霜之類。且說:“太夫人,霜糖好說,可砒霜是有數兒的,這個……”
楚氏道:“給她。”
“是。”
“盯緊了她,不要讓她再作夭。”真是煩死了!楚氏就不明白了,不說堂姐們了,單說同父同母的三個姐妹,另外兩個就是正常人,只有這麼一個,這貨是怎麼長成這樣的?一樣的先生、一樣的待遇,怎麼有的人就怎麼教都教不會呢?
婆子領命去了,又支領了二兩砒霜,都拿糖拌了,分作四小包,拿到顏靜姝的房裡去。
顏靜姝正斜倚在憑几上,身後兩個打扇兒的,面前擺著一個果盤兒,一面捏著一粒葡萄,一面含笑看兩個侍婢在那兒收拾書房。
婆子暗道一聲:造孽。上來回顏靜姝:“三娘,都取了來了,已經拌好了,分做四包,角落裡都放一包。”
顏靜姝雙眼亮晶:“開啟來我看看。”
婆子將紙包開啟來,顏靜姝看著,砒霜的顆粒與霜糖微有不同,看來是真的摻了的。她還不放心,問道:“這些有多少?”
婆子答道:“二兩砒霜,拌了二兩霜糖。分作四包,每包一兩。”
顏靜姝一擺手:“行了,都放下吧,我知道了。”
等婆子走了,她便說要午睡,將人都趕走了,悄悄藏起了兩包放在櫃子底下的砒霜。
毒藥有了,怎麼下呢?大家都不在一起吃飯,顏靜姝也不是管廚房的好嗎?!她的侍婢都是新換的,怎麼能跟她一心呢?
可是這世上的辦法都是人想出來的,還真讓她發現了一個漏洞。這個漏洞還是顏神佑自己給戳出來的——何二女。
何同學因為小時候吃貨有趣,被顏神佑圖新鮮地搞了過來。自來之後,吃啥啥不夠,幹啥啥不行,也是看她親爹何大的面子,也是姜氏要給顏神佑一個警醒。就把她一直放在顏神佑這邊聽差。
說是聽差,也沒拿她當正經奴婢使喚,也沒拿她當心腹來看待。就是白養這麼一個人。她家裡也覺得她有點爛泥糊不上牆,不如放顏神佑身邊,呆兩年,有點香火情,好說親。正準備顏神佑定了親,就把她接回去也說門親事。
她因平時也沒什麼差使,又只是侍婢,在後宅裡走動倒是頗為方便。顏靜姝也常見她,以前要譏笑兩聲“肥婢”,如今看她這個吃貨的屬性越看越可用。
也不用拉攏她,只消在練廚藝時於霧氣蒸騰時,在餡餅裡悄悄下些砒霜,命侍女端著。故意路遇何二女,嘲笑兩句:“養豬也好殺來吃,養你有甚用?你也不會侍候。冷不丁哪天你上前了,怕不要將二孃嚇一跳——這是哪裡出來一個做活計的人?”
將何二女說得臊紅了臉,反唇相譏:“我自是會做事的,三娘也沒做甚。”
顏靜姝的侍女輕聲提醒道:“三娘,何必與這小婢子一般見識,沒得降了身份。奴婢去說去。”將何二女數說了幾句,指責她不該與主人家頂嘴。
顏靜姝平時好端個架子,此時架子也不端了,將侍女手中餡餅取了來,給何二女道:“要不你去試試?看她吃驚不吃驚?”
顏靜姝的侍女直覺得不好,還要再勸:“三娘,何必與婢子慪氣?”
何二女已經抱著食盒跑遠了。
☆、180·盒飯發下來
何二女好吃好睡;不用做活;自然養得心寬體胖。跑起路來相當地有存在感;顏靜姝望著她厚實的背景,笑了。
程妙源君到州府這麼一哭一嚎的;外面不清楚;顏靜姝是知道的。從知道程妙源哭訴那一刻起;她整個人都處在一種亢奮的狀態裡。滿心都在吶喊:他們答應了!他們果然答應了!我的機會來了!
一面鄙薄著顏肅之“不守信義”“趨炎附勢”;一面卻又巴不得顏肅之點頭答應。顏肅之不答應了,還能有她什麼事呢?顏靜姝是不肯相信顏肅之會為了“她的皇后之位”,帶著昂州去拼命的。
侍女心驚膽戰,總覺得顏靜姝很不對勁;生怕她又惹出什麼事兒來。輕輕勸一聲:“三娘,外面日頭大;還是回去罷。”
顏靜姝微微一笑:“好。”
沉靜得不像是她了。
侍女低頭跟在她身後,心道,這事兒不對,得跟太夫人彙報去。
顏靜姝想的卻是,只要顏神佑死了,這些侍女就不敢說出去!主與奴之分野,讓她們不敢首告,告了,奴婢們也得不了好。反正,吃食是顏神佑的奴婢拿過去的,與她何干?她大可一推了之,反正顏肅之已經答應了河間王了。到時候還得靠她去頂替,顏神佑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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