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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道:“是。”
楚氏卻又話風一轉,說起荊州的事兒來了:“真的對河間王那邊兒不動心?”
顏神佑撇撇嘴:“咱又不蠢。”
楚氏微笑道:“說來聽聽。”
顏神佑道:“自己吃得飽飽的,做甚麼要為別人火中取栗?我們沒他能活,他沒我們,呵呵,一個反王。咱家名正言順,朝廷忠臣,進可攻,退可守。幫了他,就上了他的賊船,再沒後路了。我們本是自己做主的,何必給人做奴才?他們那裡,不定有多少心腹了,到時候,嘿嘿。”
楚氏問道:“還有呢。”
“說穿了。我便嫁了,他能不能成事還兩說。成事了,我的下場又是兩說。四分之一。自己幹,不過成與不成而已,二分之一。”
楚氏搖頭道:“不是這樣算的。罷了,不說他們了,反正,主意也定下來了。你難得能得閒,歇息去罷。”
沒等顏神佑告退,顏靜姝的侍女來了。見顏神佑也在,怔了一下。楚氏道:“說罷。”
侍女道:“三娘有些不對。方才,她從廚下回來,做了些餡餅。路上遇著二孃房裡的阿何,居然親自出口諷刺,還以言相激,說阿何只知道吃,不會伺候人。激阿何拿她做的餡餅與二孃吃。”
楚氏的瞳仁驟然縮小,捶桌道:“這個畜生!”
顏神佑嚇了一跳:“阿婆?”
楚氏道:“這事你別管,何二女拿東西,你一概不要沾口。從今日起,到我這裡用飯,餘者滴水也不要喝!”又指侍女,“你去,看她房裡藥老鼠的砒霜還在不在!若在,還剩多少!”
侍女一驚,背上全是冷汗,匆匆領了冰去,藉著放冰盤的機會,往角落裡一走一看,果然少了兩包。飛快跑過來彙報。
楚氏何等精明之人,先是顏靜姝非要另拌了砒霜,然後就是讓何二女拿吃食給顏神佑!不是她陰謀論,往壞裡想顏靜姝,而是她不能承擔一點讓顏神佑涉險的風險。無論是與不是,都得先防著再說!
顏神佑皺眉道:“不至於吧?”要說矛盾,那肯定是有的,顏神佑也看顏靜姝不順眼。可要說搞死對方,顏神佑也沒那麼功夫,也不覺得顏靜姝有這麼個膽子。
楚氏道:“小心總是沒有錯的。那個何二女,經此一事,無論是與不是,都不能留了!趁早打發了出去吧。”
顏神佑心裡抹了一把汗,也反應出來了這裡面的風險,痛快地答應了。見楚氏面色不愉,又說:“阿婆放心,自打上次事後,家裡處處小心的,我們的飲食、身邊伺候的人、能進府裡的人,都是有數的。除了定下來的,餘者一概不沾的。再說了,哪來那麼多的毒藥呢?單說砒霜吧,藥店裡進多少、賣多少,賣與何人,都是有數兒的。”
楚氏道:“我寧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不能讓這個家出事。去,叫二郎過來。”這個二郎,說的就是顏肅之了。
顏神佑問道:“阿婆,事情還沒確定,何況勞煩阿爹?”奇異地,聽說有人可能要搞死她,她居然一點憤怒也沒有,只是覺得可笑。
楚氏道:“我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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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事情,讓顏神佑目瞪口呆。她發現,她不止在思想突破上不如土著,婦女意識覺醒還得林大娘提醒她一下。連腦洞……她都比不上一個老太太。
顏肅之來了,聽了楚氏說:“三娘有些不對,前些日子要砒霜,今天做了餡餅,給了二孃的婢子,讓婢子拿去給二孃吃。”
顏肅之腦洞開得很大,瞬間腦補出一整個謀殺案來,破口大罵:“小賤人!她怎麼敢?壞種!跟她爹孃一樣的壞種!畜生!養條狗還會搖尾巴,養個小賤人只會妨克家坦克人。”
楚氏道:“你叫什麼?就你會罵人麼?坐下來。聽話。”
顏肅之氣得脖子都紅了,恨恨地道:“我去勒死這個小賤人。”
顏神佑連忙抱住他的胳膊:“阿爹,阿爹,這只是猜測而已。”
楚氏道:“要發瘋,我送你去京城跟唐大一起瘋。不瘋了,就坐下來聽。”
顏肅之哼唧了一聲。
楚氏道:“你們這樣……”
顏神佑目瞪口呆——女王才是真大手,您老要是寫劇本兒,還有編劇們的活路嗎?!
楚氏又寫了一個劇本兒,讓顏神佑回去假裝要吃何二女拿來的餡餅。先說冷了不好入口,拿到廚下去熱,趁機調換回無毒的。吃完就裝中毒,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