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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那裡如何說?太尉那裡可曾告知?大長公主又是個什麼意思?”
姜氏這才回過神來,也說:“不要喧譁。”
六郎見場面安靜了,覺得這世界真是太美好了。深吸了幾口安靜的空氣,六郎也不敢多耽擱,將早上議事的事情簡要說了一下:“丁尚書建言,請阿爹早日登基已安眾心。便又議了吉日等事,大將軍等處已經移文了。暫不遷都,古尚書正在擇赴築壇。”
姜氏正色道:“既然如此,就等大長公主與大將軍等處有了迴音再說。再不要傳揚得沸反盈天的,不好。不是說要攝政三年的麼?”
顏神佑道:“北面二逆皆已僭立,阿爹再不正大位,自上而下都覺得輕飄飄的沒個根。對陣的時候,附逆的口必稱上,咱們這裡就只能稱攝政,氣勢就弱了。只是此事須得向大長公主好生解釋,”說完看了一眼六郎,“我看你很該過去見她一趟,記得要恭敬有禮。”
六郎想了想,對顏神佑道:“那我去向阿爹請命。官制繁複,也不是一時半會能定下來的,倒不急在今日。阿姐還有什麼話要我傳麼?”
顏神佑道:“益州如何?”
六郎道:“二郎與霍姐夫已經佔據州府了,我去拿原文來給阿姊。”
顏神佑道:“你且住一住——婚事可還作數的?”
六郎一點頭。顏神佑道:“那我便放心了。你再往阿婆那裡去一趟,若是阿爹已經過去了,你就跟著聽。若是阿爹還沒過去,你便把今天的事兒向阿婆稟上一稟。就說阿爹還在前面忙著,派你先稟阿婆的。阿婆要問起你有沒有過來跟阿孃和我說,你就說,事出突然,有些事兒阿爹使你過來問我,我已經知道了。”
六郎道:“我理會得。”
顏神佑這才放他走了。
六郎一走,屋子裡又沸騰了,雖然姜氏讓大家都不要開心得太早,以免顯得輕狂。但是這樣的大好事是壓也壓不住的,人人臉上都浮出笑影兒來。姜宗見狀,也是歡喜,她更留意到顏神佑說到了“太尉”,米家當初是經顏家堡而轉往雍州去的,現在恰與楚豐在一處。如果楚豐那裡沒有異議,則雍州也當併入了顏家的勢力範圍之內,她們一家團聚就近在眼前了。
果然,顏神佑也沒忘了姜宗,對她道:“此事若成,正該徵姐夫回來。”
姜宗喜道:“我也等著這一天呢。”
姜氏道:“這也是應該的,雍州畢竟地處偏僻……”其實雍州比昂州、廣州開發得要早得多了,但是在姜氏心裡,哪裡都比不上自家地盤。
阿方心道,夫人初嫁時,受了多少委屈,現在真是熬出頭來了!萬沒想到當時那個沒正形的姑爺現在居然要做皇帝了!想一回,又覺得自己這麼想真是罪過!左右瞧瞧,見沒人注意她,便輕輕拍了拍胸口。又琢磨著這一回拿下益州了,林煥是不是能回來了?
身為一個有見識的大家族裡出來的奴婢,阿方以為隨著主人家的水漲船高,林煥馬上就要跟著升格了。須得早早將他與阿琴的事情定下來,以防日後生變。
阿圓卻在一旁發愁。阿方家的閨女跟著顏神佑,婚事也有著落了,女婿眼看要飛黃騰達,阿琴也能做官娘子了。可她的兒子怎麼辦?她兒子王大郎,因比六郎大著幾歲,被分派跟了六郎。原是個優差,跟著小郎君一同長大,好做個管家心腹的。
如今情勢突變,一旦六郎將來要做了太子,身邊伺候的親近人豈不應該是宦官?全活人兒就得靠邊站了啊!聖明的皇帝那裡,也是有奴婢出身的好做官的,那都是跟著主人家一路拼殺,比如玄衣那些人,就做官有望。王大郎卻不曾做過這樣的事,也沒立下過那樣的功勞。做不做官倒沒什麼,阿圓倒明白事理,可不做官,又沒了往日的差使,那豈不要沒臉?
阿圓頗愁。想撞木鐘走門道,看顏神佑正在坐月子,又怕讓她煩心,坐不好月子傷身體——真是愁腸百結。
正愁間,忽然就聽到了兩聲“啊!啊!”特別宏亮有力!眾人忙住了口,一齊回頭,原來是寶寶在大叫。戴娘子忙上前將他抱起,一摸:“也沒尿,方才也餵過了。這是怎麼了?”
一被抱起,寶寶就不叫了,打了個小哈欠,腦袋在戴娘子懷裡蹭了蹭,又哼唧了兩聲。眾女默,忽然一齊笑了出來。姜氏笑道:“這小東西倒是機靈,見沒人理他了,必得讓人看他一看。”
顏神佑心說,小東西,你倒會搶戲。也笑得厲害,對戴娘子道:“把他給我吧。”把寶寶抱在懷裡,伸出一根食指去戳他的小胖爪。寶寶抱著她的手指,又打了個小哈欠,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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