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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是投注給最後的勝利者了。比如益州方面就在考慮:要不要跟楚豐混一混先?
因為一直沒參與爭鬥,益州方面的節奏是比較緩慢的,內部還在猶豫。益州之長史傾向於直接跟顏肅之混,認為顏肅之很有希望得正大位,一統天下。現在投他,是跟著穩贏,至少能保現在的地位。
刺史的妻舅則認為顏肅之那裡架子已經搭起來了,益州這點勢力在顏肅之那裡不算什麼。不如先跟楚豐混一混,合二州之力,再投顏肅之。這樣即使顏肅之那裡槓架已經形成了,有楚豐這個皇帝的親孃舅在前面罩著,總比自己單打獨鬥要強。
還有當地鎮守的雜號將軍卻認為,不如跟濟陽王通一通氣,兩下夾擊,拿下雍州。這樣,濟陽王手上也有四州,濟陽王又是虞氏血脈,論起來更名正言順。
三方爭吵了小半年,還是沒能吵出個結果來。益州刺史也拿不準主意了,只好裝死,拖得一天是一天,反正,保底不過是投降了顏肅之,後路有了,他也就不急了。
他不急,有人急,霍白一定是最急的人之一。
霍白是個有理想有抱負的隱形中二病患,眼看原先一起搭檔的山璞等人都有了光復舊京之功,山璞、李今、盧慎都是他連襟,前兩個還有首入京城之功。霍白未免有那麼一點點坐不住。
他也不是冒進的人,並沒有貿然動手,而是緊盯著益州方面有什麼動靜。更悄悄派人冒充商旅入益州,蒐集各種情報。益州長史解昂因主官是個牆頭草,誰說都覺得有理,就是不肯拿主意,漸漸沉不住氣了——世上最厲害的風不是颱風而是枕頭風,解昂才給他掰過來,晚上夫人一吹風,他又偏向妻舅了。
解昂被這樣的上司弄得神煩,乾脆自己悄悄與顏肅之聯絡。想與顏肅之聯絡,必得過荊州,必得經荊州守軍之手。霍白也就知道了,知道之後,他也不甘心只當個傳聲筒,而是與解昂定了個初步的計劃,以解昂為內應,霍白派兵遣入,裡應外合,拿下益州。
步驟都想好了,以聯姻為名,請顏肅之出個侄子,救娶益州刺史他閨女。下聘迎娶的隊伍就挾著精兵,見面就把益州刺史給拿下。擒賊先擒王。OVER。反正益州內部本來就是要跟顏肅之合作的人多。當然,為了表示自己的正確性,顯得不是自己挑事兒,必須要等到顏肅之他侄子到益州之後,再使點小手段,讓益州刺史反悔!
這樣,顏家就成了受害者,誠心求親被悔婚,撕你戶口本當報復。VOER。
顏肅之眼角一抽,一望天,這還真TM要打仗了啊!
這個計策未免流於陰毒,但卻是個好計。顏肅之有些猶豫,如果讓益州全須全尾地回來了,到時候又是一股勢力,保不齊還要再出么蛾子。可這麼算計人家,中二病也是有原則的!
霍亥卻是預設侄孫這辦很好,他擔心的另有其事:“不知太尉那裡,會怎麼想呢?”
是啊,挖了人家鄰居之後,楚豐會怎麼想呢?益州內部既然有那麼個提議,怎麼可能與楚豐沒有接觸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到了顏肅之的身上,顏肅之道:“從其議!”又問南宮醒,跟北邊的罵仗搞得怎麼樣了。
南宮醒道:“已有草稿了。”
顏肅之要了草稿一看,也樂了。到底是他閨女出的主意、南宮醒潤色的文稿,真是壞透了。給兩處的文稿基本是一個意思:天象與地上的事情是對應的,真命天子自然就是太陽了,我看虞堃是天子,所以被你們欺負了。這才是應這個天象的。你們要自稱是天子,你們被誰給欺負了呀?先說好了,我家頭子是虞堃的攝政,可沒欺負他,也不認你們當老闆。
顏肅之爆笑:“虧得是金星凌日,這要是熒惑守心,樂子就更大了。此事可交與可信之人,卿可伴二郎共徵西(霍白)處。”這便是允了霍白的提議。
顏神佑道:“只盼著益州刺史放明白些,別叫徵西用到後手才好。”一統天下是大家都想的,如果益州刺史想押注想得太久,只怕什麼注他都押不了。
顏肅之道:“福禍只在一念之間。”
顏神佑便閉口不言,盧慎道:“從議親到下聘,往返總須數月,往來交涉,夠他思量的了。頂好是兩家合一家,大家都好。”
顏神佑不大想聽下去了,便向顏肅之告辭,往與楚氏通個氣。楚氏默,看看孫女兒挺著個大肚子,她有什麼重話也不能說。只能嘆道:“只盼你阿爹手下留情。”
顏神佑道:“阿爹不是那樣的人。”
楚氏道:“我知道了。”
顏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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