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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奪地,不是找死麼?”
楚攸唯唯,然而事情已經做下,楚豐不得不再寫信給妹妹,讓楚氏代為轉圜。及接到顏神佑產子的訊息,又命妻子好生準備厚禮,作個臺階。
本以為事情就這麼了結了,父子兄弟之間有些嫌隙也一床被掩了。豈料益州刺史夫人處來信,道是顏家已主動求親,刺史應下了,對楚家十分抱歉。惹得楚攸大怒:“無賴子恁般作弄人!求親也是他,反悔也是他!”又說顏家太不要臉,居然主動拉下面子跟這樣的無賴求親。
被楚豐聽到他罵顏肅之,恨得要拖他過來施家法。一時之間,也是雞飛狗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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益州,刺史也被夫人唸叨得兩耳發麻。
益州刺史也與楚家一般,並無爭雄天下之心。初時想的是割據一地,做個土皇帝。樂得奉一個共主,但是這個共主頂好不要插手益州事務太多。隨著時間的推移,見幾方兵戈連興,曉得都不是好惹的主兒。
只恨濟陽王太不爭氣,獲勝的機率太低——以虞家的風格,倒是有可能容忍。有心與濟陽王聯合而攻楚,驚覺楚豐外甥也在自己的旁邊,最後誰被夾擊還不一定。得,那就站顏肅之這一邊兒得了,益州方面也想在歸順之時少出點力、多撈點好處。
如此共識之下,其餘的主張都被排斥了,就剩下解昂派與夫人派在刺史耳邊天天唸叨了。
夫人是想附於楚氏的,益州刺史“勢單力薄”,在將來的大局中不佔優,必須與其他人結盟,才能保證自己的利益。
解昂總以為這個夫人是婦人見識,看不清形勢。依附楚豐,楚家接不接收是一回事。接收了,顏家怎麼想,又是另外一回事了。顏肅之不好跟舅家翻臉,拿你當個出氣筒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解昂一面跟霍白勾結,在背後給刺史弄鬼,一面也還存著一絲情誼,也若有若無地勸著刺史。刺史因顏家主動求婚,覺得頗長面子,而楚攸卻讓他再主動求婚,這讓他心下不喜,終於應允了顏氏求婚。
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了,老婆好像一百隻小蜜蜂一樣,天天在他耳朵邊嗡嗡嗡。解昂心喜,暗道這位舊主終於明白了,說得反而少了。
刺史天天接受老婆的洗腦,也有了那麼一絲絲悔意。只是解昂並不知曉。
夫人說:“你就這麼單槍匹馬的過去,爭得過誰?”
夫人又說:“追隨太尉還好有個依靠,昂州那裡,他們識得你是哪個?”
夫人還說:“我生養了個女兒,也不想要她攀附於誰,只要她平安喜樂。楚氏名門著姓,行動以禮,難道不是良配?他們家自然是有傲氣的,你便為了孩子應一聲又能怎樣?”
這些話似乎也都在理。
奈何刺史已經先頭腦發熱答應了顏家了,再反悔,那就落人口實,他也是極不好意思的。可夫人不樂意,天天跟他吹風,要他改口。
顏希禮就是在這麼個情況下跟南宮醒、霍白等人到了益州的。顏肅之以己度人,認為二侄子犧牲甚大,給他做足了面子,下聘的隊伍綿延十數里,霍白正好藉此機會多點兵馬,一路護送前行,連糧草都自己帶了來。顏肅之又寫了親筆信,言辭十分客氣,他也不想侄子沒結婚就先跟親家鬧翻了。能和氣還是和氣,霍白的計謀,終究是有失陰毒。
顏希禮自己卻不覺得委屈,逢此亂世,似他這樣身份位置的年輕人,休說是亂世,就是太平盛世,婚事也不是自己作主的。長輩固然會考慮到晚輩的情感因素,婚姻卻終歸是兩家的事。
而益州之風物與舊京、昂州頗為不同,他一路行來頗覺新鮮,竟將各種計較都拋到腦後,興致勃勃地觀起景來。霍白與他並轡而行,兩個年輕人指點著四周,說些趣話,道是原來益州地氣也頗為炎熱,有些地方莊稼已經成熟了——此時已經快到七月了。
益州相迎的使者連聽數日,這大舅子和妹夫兩個都無一語說及政務,竟似真的只是來求婚一般。
益州刺史收到使者的彙報,道是顏希禮生得也是一表一材,言談舉止頗為文雅,還笑對夫人道:“如何?”
夫人肚裡有氣,然而女兒婚事,作主的終歸是親爹,事已至此,她也只好勉強應下了。憤憤地道:“你相中的女婿,自然要說他的好話。”
刺史道:“夫人此言差矣!他要不好,難道我還非得將女兒嫁與他不成?”
“你見我應了,才來說這巧話!”
刺史也不惱,捻鬚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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