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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熱鬧。
堂客這裡,也是極熱鬧的,山璞的事兒,不用說,阿婉也做不了她哥的主,只是跟著起鬨:“這樣最好,我早盼著這一天了。”
殷氏如今倒是乖覺得很,一句外話沒說,只有贊成的份,且說:“還要問過他父親才好。”
又謝了丁娘子。
顏靜媛十分羞怯,有些不好意思,虧得親妹子陪著她。顏靜嫻倒為姐姐高興,盧慎得顏肅之之重視,又是早班底、舊人,前途無量的。
縱使如今世道不太平,世人猶崇世家,還崇得特別厲害。昂州這裡算是比較開化的了,一是世家少,二是顏家也不甚提倡世家。雖如此,盧慎以未到而立之年,先為長史,合州之內,反對的人也是幾乎沒有的。至少,沒人說出口,辦事的時候也沒遇到什麼阻撓。
通常,少年居高位,小吏會有些陰招使絆子。但是盧慎名氣又好,能力也有,加上姓氏,居然暢通無阻。
這樣的出身,哪怕有個前妻,對顏靜媛來說,也不虧。
更兼殷氏這個婆母如今氣焰已熄,顏靜媛倚著顏家,日子必會舒心的。
女人裡也暢快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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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到半夜方才散去。
因凱旋,昂州城三日燈火不禁,各自歸家。
楚氏特意對鬱氏道:“他們前面都有酒了,既是自己哥哥家,就留一宿,讓四郎醒了酒再走。兩個小東西酒也夠多的了,聽說還鬧來?外面人多,別魯莽衝撞了人,反而不美。”又留了蔣氏等人。
蔣氏精神有些不濟,然而見楚氏這樣,便猜她這是有事。思及方才說到外孫女的婚事,便長了個長眼兒,帶著兒媳孫女兒留了下來。
果然是有事的。
楚氏問顏神佑前線事,顏神佑笑說了一些。丁琳原也在前面,此時又說了河間王使者之事。
鬱氏取笑道:“河間王何須盯得這麼緊?何況還是在被戳穿的現在?背叛了名門越氏,對於一個反王來說,這個傻得可夠厲害的!”
顏神佑笑道:“河間王是被被兩下夾擊,實在是有些受不了的。到時候,本地士人只要付出一點傳價,就能斷尾求生。他,就是那個‘尾’。自己都要小命不保了,還談什麼別的呀!趁著手裡還有兩個兵,算能談價錢的時候來談一談。拖兩天,連談價的資格都沒有了。”
阿婉在姜家女眷面前,一向表現得很淑女,此時再也忍不住了,嘲笑道:“一個反王,還道有多金貴呢。”
顏家跟河間王的怨仇太深,親友們同仇敵愾,開了好一陣的嘲諷。
正說話間,顏肅之兄弟父子都到了,連顏孝之的兩個兒子也都來了。
楚氏見人都到齊了,命人整治席面。殘餚已撤,上了茶果,這才對眾人道:“諸位非我家人,便是親眷,我有一事,還請諸位做個見證。”
蔣氏便問何事。
楚氏指顏神佑與顏靜媛道:“她們兩個,今日要定下親事來。事急從權,不日便將完婚,她們的嫁妝,便要剖析分明瞭。四娘父母不在了,外家離得又遠,我便為她做個主。”
蔣氏道:“應該的。”
楚氏道:“她們各人親戚幫襯的,我不管,自己家內的,我要說個分明。三房之積蓄,分與四娘、五娘姐妹二人,旁人不得插手。”
眾人都說應該。
楚氏又道:“只是這兩個孩子父母去得早,一應事務,需家內操持這是正經的道理。唯有嫁妝,便顯得薄了。我便作主,將這些補齊。只有一樣,田產等物事,可齊平。我家內鹽糖之利,悉因二孃而來,這卻不能一視同仁了。”
顏靜嫻搶先道:“原便該這樣。阿婆之言在理,我們自幼便賴祖母與叔伯撫養,一般看待。再爭執不該得之物,是太貪。”
顏靜媛別的不會說,只說:“我只聽長輩的吩咐,長輩們何須與我等計較?”
楚氏道:“你且住,聽你們伯母說。”
姜氏道:“雖是如此,也不能叫你們寒酸了。你們姐妹出嫁,各領五百畝鹽田。鹽利甚重,製法是密方,且不好交與你們,你們只領其利。以後五娘,也是這般。六娘父母雖在,旁人都有,沒有落下她的道理,與大娘一道,皆有後補。”
無人問顏神佑要領多少,答案卻很快揭曉。楚氏命顏淵之書契,定了各人名下嫁妝的數目。蔣氏心裡卻明白,這根本不是為證姐妹的嫁妝多少,乃是定了下來顏神佑與兄弟們之間分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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