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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肅之與他們聊天,說到京城之事,十分感慨唏噓。說:“都是昔日同窗,不意卻在此相見。”一類的鬼話。他雖然也在國子監裡掛個名,但是跟這些人都不是一屆的,是一屆也未必是一個班的。況且他後來又中二了,更不與大家接觸了。
顏神佑聽得簡直要翻白眼,悄悄看這些書生,心道:這些人裡,能有一半頂用就不錯了,另一半也只好拿去修書了。都不用考學問的,一對比就對比出來了。拿杜黎做個標杆,比他從容的就沒有。太侷促了的人,是不太合適做官的。
這不是太平盛世,昂州之事千頭萬緒,社交水平不夠的人,難!
先修書看著吧,如果在這個過程裡顯出獨特的見解,再提拔也無所謂。
顏神佑正在走神,卻聽得內裡一個兩鬢有星點白髮的書生拱手問道:“敢問使君,眼下京師告急,為何不勤王?”
顏肅之大驚,問道:“君從何處聽來京師告急的?”
阮梅南下,離京城還有一段距離呢。要不是河間王派了使者,連顏肅之都未必知道。哪怕是軍士無意洩露,也不至於才班師,就讓個在本地沒什麼門路的書生知道吧?
書生道:“眼下朝廷舊日大將凋零,可用者無過大將軍、太尉、使君與方會而已。方會圍東海、太尉為奸佞排擠出走,大將軍與使君戮力攻河間。難道忘了還有一個濟陽王了麼?”
是了,五王起兵,穎川王是死了,其他的還在呢!你們在這兒圍毆,京城怎麼辦?濟陽王手下還有一個陸弧,也不是盞省油的燈。與阮梅不同的是,陸弧還不中二,濟陽王跟他關係很好,簡直是君臣相得的典範了!
不是訊息洩漏了便好。
顏肅之正色道:“行百里者半走十,我已攻荊州多時,豈可半途而廢,待與大將軍會師,勝算豈不更大?濟陽是逆賊,河間難道就不是了麼?!”
杜黎打了個圓場,道:“如此,使君拿下荊州便會北上?”
顏肅之肯定地道:“這是自然!”
書生們便覺得,這也差不多了。場面又活絡了起來,便再沒人提什麼政務了。想表現的人很多,顏肅之卻只提對經書的興趣。眾書生也就順著他說,唯有杜黎,話很少。偶爾說,也只是一兩句,顏肅之卻都覺得被搔到了癢處。不為別的,就為杜黎言語之中並不推崇門閥。
只有這個人看得明白,顏肅之走的路線跟別人不一樣,他雖然不是,卻也不想被架空!坦白說,適當集權,有利有國家的發展。
最後,杜黎被顏肅之給留了下來。眾書生眼中頗豔羨,虧得數月來杜黎已經混成了大家的頭子,否則怕又要聽些酸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小變態在下很大一盤棋。
【1】傳說,元代就是這麼搞的,搞了許多奇特的行政區劃,連名稱都給改了……不過看起來沒太大用。《孟子》讀得太少,所以國運不足百年啊!
T T說話算話,六點準時更新,碼到凌晨三點半的我……真是在作死T T
我這兩天深刻體會到了即將開學的同學們的痛苦!深夜趕作業什麼的,好虐好虐好虐QAQ
☆、210·又一個能人
杜黎被單獨留了下來;心裡不是不緊張。杜黎固有自傲之心;但是與李彥相處幾回;就會發現,李老先生才是個智商情商雙高的人;人家人品還好。霍亥雖次一等;也不是傻子。昂州之上層;單論素質來說;也不算缺人。
是以杜黎面對顏肅之時,便將心中那股傲氣略減了一減。
顏肅之對於這樣不卑不亢的態度倒是十分欣賞的,頗為和氣地道:“我久聞君之名,不知有何可教我?”
杜黎道:“當今天下大勢;使君豈用人教?”
顏肅之故意問道:“則君為何而來?”
杜黎微笑起身,趨到顏肅之面前不遠處;深深一拜:“君之憂愁,不在遠處,而在近處。不在當下,而在千秋。”
顏肅之敲敲桌子,覺得有點意思了,目視顏神佑道:“你說的這個人很奇怪,怎麼前言不搭後語的?我治下風調雨順,士民安泰,又有何憂?遠方反王未平,阮逆又起,才是心煩。我眼下正煩亂,哪裡想得到千秋?”
顏神佑但笑不語,心裡已經翻江倒海了。【媽蛋!這文風不對啊!怎麼這貨像是還要再提我們家裡的事情的樣子?已經把你推薦上去了,能不能別再跟我爹說這個了?一說這個,他老人家要‘保全’我,讓我滾球了,我哭都來不及了好嗎?】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杜黎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