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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顏神佑所攜之侍婢,皆是管家一把好手,並不須顏神佑坐鎮,一切自是分明。
不日,顏靜媛與盧慎完婚。
顏肅之也到了開拔的日子了。此番便攜葉琛、山璞、盧慎、程妙源等人往荊州,餘者留守。臨行,再三囑咐杜黎:“好生襄助小娘子。”引得眾人側目。
杜黎嘴裡發苦,心道,得,我這是被架牆頭上去了。
☆、212·顏肅之傷重
世上的事;有一利便有一弊;比如杜黎;受顏肅之器重,修書什麼的不用做;就直接提幹了。真是讓人羨慕嫉妒恨吶!自開春以來;有不少文士因昂州偏安一地;既太平又有幾個大學問家坐鎮;都往這裡來。如今昂州堆了這麼一群人,斯文人也要吃飯吶!
讀書人,或曰士子,要怎麼謀生呢?第一選擇自然是“學而優則仕”;其次才是做與學問相關的工作,比如修書、當老師、做人家供奉的門客一類。最後;才是給人幫傭。
與杜黎同來計程車子們信服他,並不覺得他被挑中有什麼不好。相反,人人彈冠相慶,以為在州府裡有了熟人,以後無論是受到推薦也好,又或者做其他的事情也罷,都多了一條門路。
新來的人則不同,他們與杜黎既不相熟,杜黎也沒有什麼大名氣,更沒有什麼有靠山的人推薦。看他的眼睛裡,便有些爭強好勝的意思了。好在杜黎也有些真材實料,還能壓著一些人。可恨是因心思活絡,是以學問雖然做得不錯,卻不是無可挑剔,便常遇到問難於他的人。
現在顏肅之又來這麼一出,真是讓杜黎有些頭痛了。他並不在乎這些傻貨的看法,他是衝著遠大抱負來的,走的是仕途的路子,知識夠用就行,又不要成一代宗師。
杜黎很有自知之明,這世上樣樣都精通的人,只怕還沒生下來呢。你看李彥,看似登頂,可是你們算過他們的歲數了嗎?要做到學問也好,官也做得好,五十歲以下基本是別想了!李老先生的兒子都過五十了!大點的孫子都結婚生子了,小孫女兒都跟著小娘子混成舍人了。霍亥更不用多了,積累了多少年的聲望,才能被顏肅之這麼一下子聘作府佐?
由此可見,一人之精力是有限的,絕大多數人是會顧此失彼的,必然要有取捨。杜黎已經有所取捨了,但是看到這麼一群逗比,拿著學者的要求去要求官員——他已經是官員了,做了舍人了好嗎?——杜黎真是無語凝噎。
顏肅之這個豬隊長還在為他拉仇恨,杜黎只好自認倒黴了。畢竟,走了仕途,那就得跟著老闆走,老闆器重他,他也不能太矯情了。心中雖有些苦,卻也伴著一絲得意。旋即又收回了表情。
顏肅之的話,十分耐人尋味,命他襄佐著小娘子,是指派了他只給小娘子幹活兒呢。這又是他的取捨了,既決定走這條捷徑,便要背起整修道路,不令這捷徑被荒草湮沒。杜黎有那麼一點的鬱悶,卻又被激起了鬥志——不就是扛活兒嗎?您閨女又不是什麼善茬,這工作難度不大!QAQ
唉,他還真是沒低估這工作的難度。
顏肅之前腳剛走,不出三日,便有士子議論了起來:昂州之地,怎麼會是出嫁女做主?這昂州究竟跟了誰的姓?
這般言論,在昂州本地並沒有什麼市場,此地原就風氣開放。尤其山民那裡,阿婉的部族是接了她孃的,她娘是從孃家帶來的。雖然也有兒子繼承這麼個說法,但是女兒要是強勢了,大家也都睜一眼閉一眼。渾然不似這些北方來計程車子,什麼都要帶著些“禮法”。
百姓聽了如過耳秋風,居然完全沒有傳出什麼輿論風潮來。想也知道,輿部正在顏神佑的掌握之下。自山璞隨顏肅之出征,顏神佑也就晚上回府跟阿婉做個伴兒,白天還在州府裡。對於州府來說,她嫁跟沒嫁,差別也不算太大。
只是在書生們眼裡,這差別就大了去了。在室女還勉強罷了,出嫁了的女兒,你手是不是伸手太長了。尤其,重在這裡——你怎麼還壓著大家不讓出頭呢?你有沒有眼光啊你?
士子中間,更有一種頗為常見的看法:不是大家沒本事,只是長官眼光太差。一個能讓婦人當家作主的地方,能有什麼見識?!這不是誰掌權的問題,是整個風氣的問題,必須肅正風氣!
這般暗潮湧動,連勘訂的工作都做不動了。縱有三位名士坐鎮,士子裡且有一半人有著牴觸的情緒。杜黎那一撥的人,來得既久,又佔了先機,尚無甚怨言。新來這一撥便難了,便是李、霍兩人,也要發怒了。兩人原是想尋些有學問的人來,也是亂世裡給這些人一個好環境,也是重其學問,令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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