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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頭,封千戶正帶著人在那兒砍木頭人呢。
城內顏希真聽說顏神佑帶兵出去了,親自出來看,又命鳴金收兵,生怕妹妹冒進,反被人設伏。昂州兵並不聽她的號令,顏神佑倒是聽到了,覺得這一回也打得夠了。再追下去,進入阮梅的勢力範圍內,再想回來也難了。
顏希真見她回來了,親自出迎,臉上也笑來了:“這是怎麼做到的?真是好!”
顏神佑道:“小巧而已,還不夠好,還得改呢。”
說話間,戴千戶捧了一物過來,稟道:“小娘子,阮賊的頭盔!”
姐妹倆相視一笑,顏神佑道:“使根竿子挑,說他要不是跑得快,腦袋就在這裡了!”又命清點戰損、戰功,登記、急救!
顏希真道:“戰俘不要全殺,已經嚇破了膽的人,無用了。若傳出去,道是在你手裡無活口,逆賊為活命,也要人人出死力了。戰死是死,降也是死,何不戰?”
顏神佑笑道:“阿姐說的是。”
命收戰俘,罰作部曲——眼下,也只有這麼個辦法了。等戰後,或者塢堡情況穩定了,再做安排。
眼下,是聯絡各處,共防阮梅。
☆、217·燙手的山芋
卻說;阮梅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一路逃得倉皇。阮梅一生;臨陣無數,從來沒有這麼狼狽過。眼睛疼得要命;卻還不能停步;一路還要擔心對方追擊。一面跑;一面想:這若是我;必提兵直擊,此番休矣!
不想跑了許久,天色漸暗,後面竟一直沒有人追來。阮梅不由大喜;笑道:“畢竟是小娘,膽子就是小。”
逃命的時候不覺得;一旦歇下來,便覺左眼疼痛難忍!他逃得匆忙,根本不及包紮。只隨手將扎進眼睛的碎片扯出來丟掉而已。一路上眼睛裡流出來的血浸溼了半邊臉!此時終於定了下來,疼得要命,翻翻馬上革囊,好容易找出些金創藥來,隨手扯過一個小卒,令其包紮。
說是小卒,也是能跑得出來的騎兵。正好阮梅頭盔也飛了,倒方便了包紮。
阮梅用剩下的一隻眼辨一辨方向,發現自己百忙之中居然沒有跑錯,登時安心。包紮好了,便又開始收攏殘兵。
這一清點不要緊,險些將阮梅氣得傷口裂開!他!從來沒敗過的!這一回提兵兩萬,還都是親信精兵,就這麼折了個七零八落,眼下還沒掉隊的,只剩兩千多騎兵了!
阮梅一口氣險些提不上來,大口地喘著粗氣,冬日冰涼的空氣吸進肺裡,讓他整個人冷靜了一些。暗忖,須儘早返京佈防,以免她想明白了、又或有人進言,提兵追來。
因緩這一緩,眾士卒的乏勁兒上來,有些連馬都爬不上了。先受驚嚇,再被追擊,自午至晚,眾馬狂奔,縱是精稅,也有些吃不消了。阮梅自己也有些個驚魂未定,地雷的殺傷力不大,但是心理壓力極強。
連打帶罵,將人往前趕。路遇村寨,即強行入內,驅民伕餵馬、命村婦整治食物。將一個村子過冬的糧食禍害了不少去。此時距京城尚有百餘里,京城周遭連年被災,實已不剩多少。只是村中老人聽說他是阮梅,對他倒是客氣。因為他開了京城的官倉,許百姓七日內自取。
【如今不過還與他,若不依他,全村都要死了,要糧食何用?】
阮梅倒也識趣,見鄉民配合,便取一枚令符,許這村裡人日後往官倉中領米。
總算沒積下什麼怨言,令村民漏夜往南告密去。這一夜卻也睡得極不安穩,村中並無郎中,阮梅輾轉難眠,起了個大早,又帶隊狂奔,終於在天黑前趕回了京城。此時已是人困馬乏,陸續有馬匹跪地不起了。阮梅硬撐著且不進城,命人喚陸橋出來。
陸橋接到訊息,大吃一驚,跑出來跟阮梅接頭。他心裡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了——如果是好事,阮梅肯定會敲鑼打鼓地回來!這樣偷偷摸摸,與畫風不符。再者,隨軍征戰也有些時日了,陸橋也會算,行程了。阮梅這花的時間並不對!
出了城,遠遠看到阮梅這副狼狽相,就知道情況不妙。走近了一看,阮梅還成了獨眼龍,當時嚇得臉都白了:“將軍這是——”
阮梅恨道:“那人小賤人使妖法!”
反正,就是你輸了唄!
陸橋道:“將軍這傷?”
阮梅一摸眼睛,更恨了:“不知是甚東西蹦到眼睛裡去了!”
陸橋一看他的樣子,也不好再多說,只道:“將軍該我說一聲,好帶了良醫過來!還有將軍的鎧甲。”他一瞬間就弄明白了阮梅的意思,這是要粉飾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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