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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你是逆賊,朝廷有詔令,人人得而誅之。我是野人,聽不懂你的話,我就砍你了,怎麼的?
手起刀落,先砍了河間王,再砍世子,一氣將河間王諸王都砍盡了,這才停手。
圍觀了整個過程的鬱大將軍表示:這個功勞,他會記得算到山璞頭上的。
山璞砍完了,匆忙送住往行轅裡去。彼時顏肅之已醒,委實行動不便,便議回昂州。
在對荊州的處理上,卻有那麼一絲絲的犯難:必須留人鎮守,這樣,一個霍白就不太夠了,霍白其人,有將才,卻有些冷血,恐他做得到保境做不到安民。盧慎與山璞,各有所長,卻又覺得有些不足。顏肅之便以問葉琛。
葉琛毫不猶豫地道:“山侯掌兵,可留。”
岳父看女婿,還是挑剔的,尤其這個女婿小時候的緊張樣兒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裡。顏肅之有些猶豫,道:“他不似盧慎,佐我掌一州之務。”
葉琛問道:“山侯歸化,部族可有反叛?”
“無。”
“長史處事,可曾獨當一面?”
“無。”
“則何人可用?”
顏肅之以手加額:“吾得之矣!”山璞看起來再沉默,再沒什麼存在感,他也是獨自作主的人。整個山民的部落自下山起,便沒有出現不和諧的音符,比較昂州之前的大械鬥,三州之人同文同種還要打鬧。這等沒有存在感,才真是最大的存在感。
相較之下,盧慎見面便以絲蘿自比請“託喬木”,確是差上一籌。
決斷,擔當,正是盧慎比山璞缺的東西。
當下,顏肅之強撐病體,寫一封信,令山璞留守,霍白為輔。請鬱陶幫忙,鎮守荊州。他自己班師,回昂州養傷。
鬱陶自知輕重急緩,以荊州新下,無人鎮守,若致反覆,悔之莫及,便被釘在了荊州。他不留也不行,霍白一頓大殺,上層殺了個七零八落,管事的也少。他得幫忙鎮著。
山璞執晚輩禮,拜見鬱陶,自除為顏肅之女婿,萬事請大將軍看顧晚輩。待鬱陶答應之後,卻便請問鬱陶駐軍事,以及……傷亡士卒之安頓工作。鬱陶的兵,京城裡帶來的,難道要送回去不成?必有安置。然而只吃不幹,以荊州才遭旱情又遇兵禍,必是坐吃山空。
正好,門閥被霍白血洗,空了許多土地,山璞便請鬱陶裁汰冗兵,只留精銳,餘者授田安家。
鬱陶低頭一想,也只得如此了。兵他是不想還的了,這好歹算是入股的股份。老婆孩子,也要想辦法接了來。荊州有些破敗,昂州倒是後方,可送去與女兒女婿等團聚。待荊州事定,他也能去昂州城見顏肅之面談——這一點,相當重要。
葉琛聽聞山璞如此處置,笑問顏肅之:“如此?”
顏肅之嘟囔道:“這小子,蔫兒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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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見信,知道她爹沒死,便命集良醫,親自去邊界迎了顏肅之歸來。
顏肅之氣血不足,面色蒼白,看得顏神佑心疼不已。顏肅之還要開玩笑,故意道:“這是怎麼了?生氣我將山小郎留下了?”
他要不是受了傷,顏神佑真想抽他,一張口,卻是哭音:“我快要殺到荊州去了。”
顏肅之緩緩抬手,摸摸她的臉:“小娘子還是斯文些的好,用著你上陣,要我何用?我這樣,就是為了你們不用這般。”
說得顏神佑眼淚忍不住掉了下來。
哭了一回,又去拜謝葉琛:“有今日順境,全賴先生。”
葉琛道:“份內之事。”
又與盧慎等見面,聞說帶頭兒護持的那位勇者亦隨軍前來,也要見上一見,謝上一謝。盧慎道:“說起來,他還是你給發配到軍前的,就是械鬥的時候,他自投軍。新兵先在後營,卻遇上了這等事。”
顏神佑道:“這卻是巧了,可見人也不是總是一成不變的。”
待見時,卻見此人身高七尺,頗為壯實。見了顏神佑,激動得臉都紅了,被兩個玄衣一擋一壓,才安靜了下來。
顏神佑勉慰他數句,他激動得變成了丁號,聽得盧慎嘴角連抽,以顏肅之有事,要見顏神佑為由,將他打發了出去。顏神佑做戲也做全套,竟真去再看顏肅之了。她嫌軍中侍從粗手粗腳,倒是一路親自服侍,將顏肅之護送回州府。
顏肅之笑道:“還是閨女好,真想把你一直留家裡。”
事實證明,做人不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