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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吉日一到,結兩姓之好了。
豈料晴天一道霹靂,霍白那裡來了急報:“雍州舊兵有異動!”
與此同時,顏神佑也接到了輿部線報:有人持太尉的令牌,一路往西奔雍州而去,看起來,像是吏部左侍郎楚攸。
天下一統,不止是書同文、車同軌,在這兩樣之前,乃是天下道路、關卡都收歸朝廷管!沒有文書走不了,一般的京官根本不可能擅離京城。
確認是不是楚攸,辦法也很簡單,大家都是親戚,顏神佑跟山璞一道去求見也就得了。楚攸的孫女兒是她的未來的弟媳婦,走動一下,是再正常不過的了。山璞到了,楚攸應該出來相見的。沒想到太尉府那裡,卻只有楚豐在家。
顏神佑很是好奇:“怎麼不見侍郎?”
楚豐道:“他這幾日告假,去城外散心去了。”說這個話的時候,楚豐掌心都是汗。在聽到有人說“你兒子準備跑到雍州去搞個獨立王國”之後,緊接著,全天下最能鬧騰的女人來登門直接問他兒子的去向,就算是真神仙,他也繃不住了——顏神佑實在是兇名在外,殺人如麻的。
顏神佑便不再追問,跟楚豐夫人閒聊了好一陣兒,才告辭。一出太尉府的大門,就火速入宮:“阿爹,楚攸不見了!”
楚豐在家裡,卻在盤問齊憑:“你說大郎陰謀割據雍州,可有證據?他好好的做吏部侍郎,為何又生出這等尋死的心來?”
作者有話要說:這次是真的分地啊!
好像開國之後不久通常都會有人(還有一些是開國功臣)謀個反什麼的……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麼想的……照說應該見識過開國時的武力值了,怎麼還敢反呢?
更奇怪的是,前面一堆堆謀反被拍死的前車之鑑,史書上寫得明明白白的。等下一朝開國的時候,又特麼冒出來謀反的了……
☆、290·一群坑爹貨
這時節鬧獨立;不是尋死還能是什麼?
楚豐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他的兒子要潛逃回雍州去謀反。說是要割據雍州;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要搶皇帝的地盤兒;不是謀反,又是什麼?
類似的事情他在幾十年前搞過一回;那時候的朝廷雖然兵強馬壯;但是窮得要當褲子、門閥也不肯出力,打不起來。現在的朝廷可不一樣,舊族勢力受到了沉重打擊;朝廷暫時週轉有點困難,可是握著鹽鐵之利。更重要的是,整個國家的權利結構都在發生變化——權利在集中;可以在極短的時間裡高效地調集人力物力財力;沒等戰爭把財政拖垮;朝廷已經重拳出擊打贏了。
拋開這個原因不談,顏肅之對楚家是相當優待的了。公平地說,楚攸不得封爵,只做國公世子,是他自己作的。除此而外,楚源封侯,又做刺史。家中幾代聯姻帝室。連分莊園,都分了挺大的一份兒——親戚裡,比姜家得的都多。
在這種情況下,楚攸還要叛逃,真是鬼迷心竅!
所以楚豐不肯相信,他的兒子怎麼會這麼蠢?!
親爹都想不明白的事兒,齊憑就更不明白了:“這個我就真不知道的,想來大公子不是這麼糊塗的人,可是我真的親眼見到了密信吶!”他是真的確認了之後才逃過來告密的。
想要響應起事,總要有提前朝廷聯絡的。齊憑因為是楚家舊人,雖然現在在養老,還是被找上了門兒。來人拿著楚攸的書信,險些將齊憑嚇得心臟驟停!他是個有成算的人,當時裝成沒事兒人一般,說一句拜祭一下父母,腳底抹油,飛奔過來跟楚豐告密了。
楚豐才是他的老闆呀!肯過來通風報個信兒,已經是他對楚家感情深了。否則,他就該跟顏肅之告密去了。
齊憑也不是沒城府的人,與楚豐這隻老狐狸湊一塊兒,死活沒參透楚攸這是為什麼。楚豐確認了書信是真的,問齊憑:“我這便命人去追他回來!若是追不回來,當如何是好?”
齊憑苦笑一聲:“明公難道不是心裡已經有主意了麼?”
唯有大義滅親而已。
楚豐道:“我只盼是一場誤會。”一面說,一面命人趕緊去追楚攸,順便叫楚攸的兒子過來。不多會兒,便有管家帶著楚攸兩個小兒子來了,三個正在壯年的……失蹤了!
楚丰神色變幻不定,看著兩個小孫子,一聲長嘆:“冤孽!”命將這兩個小的帶到夫人那裡撫養。再問齊憑:“這裡面,真不會有什麼誤會麼?”
齊憑反問道:“方才公主親臨,可說了什麼不曾?”
楚豐臉色大變:“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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