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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道:“你具本,不要直遞上去,我使快馬直接遞到阿爹手上。現在不能亂,一絲風聲也別透出去。”
霍白頷道:“我省得,”又問顏神佑要不要一起去見六郎,“我看這裡地基已經在打了,一切有條不紊,二孃合該與六郎多多聯絡的。”
顏神佑問霍白道:“我現在有一事,正為難著呢——五娘是跟著我,還是跟你走?”
顏靜嫻也看向霍白。霍白十分猶豫,他心裡也記掛著妻兒,又恐顏靜嫻與他同往雍州之後不自在。顏靜嫻本是主政一方的主官,到了雍州,怕就不如在歸義的時候自在了。
霍白直言了自己的顧慮,顏神佑摸摸下巴,笑道:“那就好辦啦。”她猛然想起來一件事情,她原本答應了顏靜嫻的,以顏靜嫻的兒子承三房之嗣。現在霍白與顏靜嫻只得一個兒子,斷沒有過繼了人家獨子的道理!夫妻二人,還是要往一處湊的。顏神佑就冒出一個主意,霍白繼續做他的刺史兼都督雍州諸軍事好了,顏靜嫻可以去做婦女工作麼。
有什麼事兒,夫妻倆也有商有量的。顏靜嫻也很有工作經驗,總能幫得上霍白的忙。
霍白道:“雍州禮法嚴苛,怕她難以施展手腳。”
顏神佑取笑道:“一見面兒就護上了。”
霍白道:“據實以告而已。”
顏神佑道:“我明白的,昔年在舊京,我要出個門兒,外婆都要讓表兄跟車。到了昂州,哪個再用人陪來的?”對顏靜嫻道,“你自己斟酌著辦來。”
顏靜嫻欣然答允:“我必不負所托的。雍州變不成昂州,還不許撬動風氣?”
三人議計,顏神佑才問霍白:“你在雍州,可聽說過一個齊先生來的?”
霍白道:“齊憑?”
顏神佑道:“他以前教過我們的,與我阿舅家那位桓先生一塊兒。後來舊京之亂,他們都往雍州去了。太尉一家南下,也不見他過來。實在是有些想念的。”
霍白道:“二孃是想要見他呢?還是提一提故人的?”
顏神佑道:“只怕人各有志。不過,有這麼點子情面在,你有什麼雍州的事兒,可以問一問他們。先生是太尉舊識,你聽他說話的時候,自己心裡也好有個底。”
霍白拱手道:“多謝提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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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白在豐原修整了兩天,便攜妻兒與顏神佑母子倆一道去見六郎。誠如霍白所言,顏神佑既然能抽得開身,還是要與六郎保持一定的聯絡的。
讓顏神佑沒有想到的是,六郎那裡,正有一個大驚喜在等著他——山璞也來見六郎來了。
太子到了,忙的不忙的,都得過來跟這位未來的老闆打個招呼才在。山璞對邊事不敢掉以輕心,雖知妻兒北上,硬是按捺住了激動,親自巡了一回邊防,才往六郎這裡來。
一路奔跑,一路在想,也不知道兒子長得多大了,還記不記得他。妻子也不知道累不累,不曉得能不能發掘些將才,代他一代,他好與妻兒多聚些時日。自己新近發掘的一個叫邢虎的,倒是有些才幹……
沿途見到百姓正在田中耕作,面上不見愁苦驚惶之色,心說,安穩著好啊,大家要操心的事兒又少了一樁,能省下時間來做些私事,休息一下了。一路胡思亂想,到了偽陳舊都。
六郎已經遷回行宮居住,他這一招殺雞儆猴被顏神佑深化成殺猴警猴之後,舊族再不敢輕視他。見山璞這個野人來了,也沒有拿鼻孔來看山璞。倒有幾個人見山璞居然生得頗為英俊,還多看了兩眼。
六郎聽說姐夫來了,降階相迎,把山璞嚇了一跳——這個瘦子是誰呀?!
山璞上一回見六郎的時候,六郎還是個小胖子呢。
見山璞一臉的驚訝,六郎很不好意思了起來,彆彆扭扭地左看右看——我衣服沒穿錯呀,難道姐夫也不正常了嗎?
遲疑間,聽到山璞感慨地道:“殿下瘦了。”
六郎:……摔!我以前到底有多胖啊?一兩年不見你就認不出來了!
兩人尷尷尬尬地站著,半晌,六郎彆扭地道:“姐夫可算是來了!”
山璞也謙虛地請罪,道是自己出師不利,先前曾敗於阮梅之手,六郎道:“勝敗乃兵家常事,咱們最後不是打贏了麼?”
寒暄了好一陣兒,把臂入內,六郎向山璞說起顏神佑母子正在西邊不遠:“姐夫與我一同去看看新都建得怎麼樣了,如何?”他開始是被雜事釘在了這裡,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