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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州去了,他在外已經停留太久,也需要回去再盯著雍州了。現在需要穩住了雍州豪強;讓他們不要亂,等到大局已定;再做他圖。
顏靜嫻隨行的隊伍略顯龐大;顏靜嫻心知肚明,這裡面必然有輿部的探子。出發前,顏神佑就已經跟她說過了;讓她有什麼隱秘的訊息,都可以透過這些探子傳遞。顏靜嫻對此行的艱難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見與堂姐的聯絡也沒斷;更添了幾分底氣。
霍白一行走後;馮三娘便來彙報:“除開跟著富陽郡主去的那幾個明線;我還派了幾個釘子分散了開去。”
“知道了。”這些暗線的主業是盯著雍州的舊族,觀察一下他們的動靜。顏神佑對雍州舊族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北伐的時候,雍州舊族結了數門親事。據霍白回來講,這一統天下好些日子了,天下太平了,居然沒什麼人辦喜事。這倒反映出他們心神不寧來了。
據顏神佑推測,這與楚豐閤家遷出雍州有著極大的關係。在霍白希旨清理了一遍西朝故地的附逆舊族之後,雍州作為舊族儲存最為完整的地方,容不得顏神佑不重視。若非擔心掌控力度不夠,顏神佑甚至想建議六郎西巡,以安撫眾心的。這個建議被葉琛與鬱陶駁回了,偽陳這裡還沒有穩定下來呢,太子不宜出行。
六郎又繼續打包回去忙他那一攤子事兒了,現在最頭疼的,反倒是舊族與寒士之間的糾葛了。偽陳舊族受到了很大的衝擊,許多寒士趁勢而起。說是寒士,人家一點也不寒酸,還有些暴發戶的氣派。一個有名望卻實力受損,一個有些勢力卻沒什麼好評價,既互補,又有些勾心鬥角。現在又招錄了一大批的兩派人士充當官吏,掐得就更兇了。
然而雍涼等處又不能不安撫,故而霍白及時趕回,等六郎將偽陳之事處理得差不多了,再擇期西巡。
輿部不斷地傳來訊息,霍白也沒有閒著,他在以防備胡兵南下為藉口,不停地整軍備戰。顏神佑建城的時候也沒歇著,抽個空還上書給顏肅之:塢堡得繼續拆!從內陸往邊境拆,拆一處,補建一處衛所。在衛所的基礎上,給衛所屯田。
這手段委實歹毒,不但拆了人家的防禦工事,還給人家的地盤上摻沙子。但卻極合國家的利益,這個國家,不能再四分五裂,政令不通了。顏肅之一點停頓也沒打,過了政事堂就批了這個提議。
顏神佑知道,這一奏本一上,天下扎她小人的就得翻上一番。不但如此,關於她的一些風言風語,似乎也多了起來。在一個保守的社會里,女人拋頭露面,通常會與桃色聯絡到一起。
她也不在乎這些,攻高防厚血量足,拔了反對派的爪牙,隨你們怎麼吆喝去吧。
馮三娘卻忙碌了起來。攻擊顏神佑的人多了,任由流言滿天飛,就是下屬的失職了。雖然不識字,不會背“主辱臣死”,但是“說我老闆壞話就是打我的臉”這個道理馮三娘還是懂的。
你不是說我家公主壞話麼?壞話唄,誰還不會說呀?馮三娘乃是一鄉間寡婦,還是個不肯認命的寡婦,寡婦門前是非多,不肯認命的寡婦是非就更多了。守寡後沒多久,馮三娘就開始了與各種奇葩議論奮戰的事業。高雅的“不守婦道”,完全乾不過馮三娘“別看舊族人模狗樣兒的,把閨女兒媳婦送給阮梅睡的事兒不知道幹了多少”以及“某某人跑到別人家裡做客,將人家奴婢睡了個遍”,又有什麼“私通母婢”“通姦”各種欺男霸女。
指望鄉間潑辣寡婦說的段子給你留臉,親,你真是太天真了!以上只是簡化版,內容翔實版的……正經斯文人是說不出口的。卻極合鄉民獵奇心理。
馮三娘用實際行動向顏神佑證明:某些情況下,文盲能發揮斯文人難以發揮的作用。
顏神佑:……【隨便你去搞吧,反正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難道我還能告人誹謗?被告在哪裡呢?】
說實話,私生活被潑了髒水,她也不知道怎麼自證。你是能哭,還是能鬧呢?鬧大了,只能讓更多的人加入這個話題。看客們在乎的,並不是流言的真偽,而是一時的口舌之快。
只是她一個人,捱罵就捱罵,但是她還家人,不能任由這件事情發展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流言一經說出,就已經脫離了造謠者的控制了——娛樂活動太少,人們就拿八卦當娛樂了。她可不想讓爹媽孩子跟著一起擔心。
正值阿琴等人與丈夫團聚之後陸續懷孕,顏神佑索性將這一攤子事兒交給馮三娘去處理了,至於舊族的名聲會壞成什麼樣子,那就都隨便了。敢作,就要敢死。顏神佑作了,有什麼後果她都擔著,也擔得起,跟她作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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