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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來,又為西、北兩面群山所擋,不易流失。少有大旱之年。
饒是如此,降水量也比往年少了三分之一。
這還沒到夏天!
大家都知道的,一年之計在於春。春天要是因為雨水少廢了,這一年的收成想要追回來,那就難了。
面面相覷之下,顏神佑也只好說:“等吧。一面等,一面巡視河堤。再有,多打些水井。”更多的辦法,她也沒有了!
丁號道:“還是準備祈雨罷。”
“?!”顏神佑是一點也不想搞封建迷信活動的。
可是丁號自有理由:“為安撫民心。”
是的,天氣旱,有點經驗的老農都能感覺得到。州府如果還不做一點表示的話,未免有一種不管百姓死活的意味在內了。可顏肅之還沒回來呢!丁號道:“先準備著,實在不行,小娘子先上。”
他有一句話沒說出來:你比你爹靈多了。因為之前盧慎的封建迷信活動搞得太好了,昂州境內都覺得顏神佑有點神神叨叨的本事。旁的不說,海邊一溜兒地供著個跟她一點也不像的人像。據說……能辟邪保平安。
顏神佑苦笑道:“我只怕一旦不靈,反而讓人心更慌。”
丁號道:“做了總比不做強。”一面又讓顏神佑先不要走遠了,自己去找李彥,讓他講一講天文地理什麼的,讓顏神佑也學一學。大家討論一下,哪一天看起來像是要下雨了,讓顏神佑去祈雨。
顏神佑:……裝神弄鬼啊?!
李彥對於普通百姓的生活還是比較關心的,再者,一聽說有旱情,就知道事情不會小了。皇帝昏庸,可以廢了另立,情況就能變好。天不下雨,你能揍到他哭嗎?而且,乾旱這種事,據以往的經驗來看,一旦發生,涉及的範圍就不會太小,史上曾不止一次有過“赤地千里”這樣的記載。
顏神佑越聽李彥這麼說,心裡越涼。昂州是天時地利,地形也好,如今已是勉強。
再往北的情況,顏神佑已經不敢想了。
李彥見她一臉凝重,問道:“可聽明白了?”
顏神佑苦笑道:“再明白不過了。”
“哦?”
“只盼只有昂州一地如此,否則……真真是要民不聊生了。昂州的稅還少些,還沒有兵禍……”語中未竟之意,李彥丁號方章都明白,外面稅還高,還要打仗。一旦旱起來,哪怕今年能勉強撐得過去,明年就慘了!
顏神佑突然道:“不好!”
方章忙問:“怎麼了?”
“先生忘了麼?兌錢的事兒,既然可能收成不好,那就得一個錢當兩個使了。才說了不好朝令夕改,如今卻不得不改上一改,不給兌錢了。已經進來的,照舊,後來的,不許。其餘配給之糧、鹽,照舊,分地照舊,租賦照舊。公示全州罷。”
顏神佑以前暫領一州,做得順風順水,還道自己真是天賦異稟,頗有些自得。如今諸般事務接二連三的發生,始覺出自己的不足來。來一件事,便要一陣手忙腳亂。真真馬上得天下,不可馬上治天下。
事實上,她能有這樣的表現,已經很讓李彥等人滿意了。天災人禍的事兒,擱了誰,都沒辦法從容應對了。顏神佑的反應速度,也是很快的,學習也是很快的。
方章想了一想,也不好再堅持了,全州春耕因雨水缺少已經吃力,而莊稼長得好不好,還要看夏季的田間管理,田間管理很重要的一環就是澆水得跟上了!夏天忙的時候,一天要澆幾次水。現在確實要節省每一分力量,預備可能到來的欠收。寧可白準備了,也不能不準備。
丁號也是這麼個意思,又說:“小娘子近來便不要離開州府了。我總覺得近來邪性得很,常有事情發生,小娘子還是坐鎮此處為妙。”
顏神佑道:“也好,我卻修書與阿爹稟明此間情狀。”祈雨的事情,她還是有點肝顫的。
信送得快,回來得也很快,顏肅之表示:有事兒你看著辦吧,你辦事,我放心。
顏神佑戰戰兢兢,咬著手指頭,十分憋屈地被丁號等人架著去祈雨,好容易等來了一場春雨,緩解了部分旱情。回來就氣咻咻地跟朝廷彙報:我們這裡遭災了,不下雨。
朝廷哪裡有功夫理會昂州呢?昂州是個薄利的專案,對於朝廷來說,真正的用心之地,此時也正旱著呢——旱得比昂州還要嚴重,實在是……顧不上昂州了。至少,昂州還沒成災,但是青、冀等地,明顯的,已經連補種都沒辦法了。從春到夏,就一場雨也沒下過。虞喆白祭了三迴天,都沒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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