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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說,在這個小團體內部,對於外部世家是相當排斥的。他們的心裡,昂州是要自保的,而丁號,最近又隱約在攛掇著大家支援顏肅之搞獨立然後爭天下。在這種情況下,要是說大家心裡沒有一種“打出去”的想法,那也是騙人的。
既然是要打出去了,那就是大家在爭地盤。本來麼,丙寅一場亂,不止京城,各地的世家也受到了不小的打擊。雖然世家名望猶在,對各地的控制力就會弱一些。這個時候,昂州再出兵,那就是搶地盤,搞實際控制了!
現在朝廷來這麼一手,門閥世家趁機壯大勢力,等到昂州這群人跑出去的時候,盤子都給你舔乾淨了!到時候就算爭了天下,也要跟虞喆似的,苦逼兮兮說一句“朕與士大夫共治天下”。這跟“打破頭了去搶個蘋果機,搶到了手,發現蘋果標誌上面沒有被啃一口,尼瑪是個山寨的!”真是有異曲同工之妙!
顏神佑氣得拿手直扇涼!
都TM想什麼呢?能想長遠一點嗎?槍桿子裡出政權呀!咱有槍了,競爭對手也有槍!最要命的是,人家還是世家。牌子都比你的大,廣告明星也比你家大牌!
這還不叫亂?
光是有農民起義啥的,那真不叫亂,因為涇渭分明。等到地主武裝參與進來了,那才叫亂,真個是各自為政!
對上顏神佑冷冷的目光,丁號的脖子一縮,再一次感嘆:尼瑪這怎麼就是個丫頭了呢?
顏肅之道:“無論如何,天下安寧,生民安居樂業,才是頂要緊的。”至於其他的,玩花招耍無賴,誰玩不過誰呀?這話顏肅之並沒有說出口。
顏神佑傾向於把危險扼殺在搖籃裡,總不喜歡養肥了敵人,再去揍翻人家,顯得特別正義。她覺得那樣很浪費時間,浪費功夫。有點像虞喆樹擋箭牌,一不小心,真愛就被擋箭牌給砸死了。養寇自肥,一不小心把狼養大了,掉頭就咬死你了。
然而盧慎卻另有一番見解,他清了清嗓子,對顏神佑道:“於朝廷來說,這樣最便宜。至少,朝廷還是現在的朝廷。”跟士大士共治天下,這天下還是他們的,大不了分一杯羹嘛。要是讓泥腿子們鬧將起來,鍋都給你砸了,大家一起餓著吧。
顏神佑想冷笑,想說,你等著看吧,敢這樣搞的,朝廷就要改姓了。我知道的,上一個這麼幹的是東漢末……
臥槽!
顏神佑的眼神驚疑了起來。
丁號道:“不如議一議,眼下當如何做。”
顏神佑終於找到嘲諷點了:“當然是先上表啦,表表忠心,罵一罵逆賊。打個申請,與其用五王,不如用咱們。反正路還沒修好呢。”
丁號:“……”你熊的!真是個混朝廷的好料子。
顏肅之被他閨女的語氣逗樂了,微笑道:“這個好。”
顏神佑心說,好什麼呀?這是最無關緊要、最好搞的,好嗎?顏肅之被閨女瞪了,也不惱,還作了個投降的手勢,比了個“祖宗”的口型。底下一群人,黑線從頭頂滑到了腳底,心說,你們父女倆肉不肉麻啊?
盧慎不得不認真建議:“無論如何,都要建營招兵。如今馬場也有了,正是好時候。無論勤王也好,自保也罷,都是要走這一步的。”
見顏肅之點頭了,丁號又加上一句:“正所謂殊途而同歸。”
顏肅之腦袋又疼了,這位丁先生,無時無刻不在給“造反”二字刷存在感。再看看底下的諸屬官,一個個的,都習以為常了。顏肅之的頭,更痛了。
讓顏肅之想不到的是,這只是一個開始。此後,丁號閒得沒事兒,又開始把刷他當日常。天天讓他準備扯旗造反,從“使君,使君縱不為自己著想,也當為天下蒼生著想啊!”這種拿顏肅之當救世主忽悠的語氣,一路進化到“要招募匠人熟手,尤其是會刻章的”這種準備好龍袍玉璽馬上就要發動的姿勢。
顏肅之簡直不堪其擾,他還要練兵,還要募兵,還要跟大家說流民安置的事情。自從他回來,他閨女就自覺自動把大印還給她了。雖然顏神佑也很關心昂州的政務,但是一碼歸一碼,縱使百爪撓心,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的爪子不往前伸。更何況,鑄幣與水旱災害的事情給她提了個醒,她意識到了自己的不足,轉而做起好學生來了——功課做得特別足!
顏肅之一看自己忙成狗,閨女在一邊清閒,心裡頗不平衡,故技重施,他又把丁號推給顏神佑對付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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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看到丁號也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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