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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事便往顏肅之跟前湊,也跟著來了。 顏肅之還不想帶他,怕李彥看到他生氣,原本有一、二分想答應的,聽了他這個磕巴音也不想答應了。丁號卻死皮賴臉跟了來,在京城時那副名士風蕩然無存。顏肅之又不能真的揍他,只好被他掛在袖子上跟了來。
丁號一看這樣,也樂了,心說,這個好!原來你也是個無賴!
“也”字用得真是妙極了。
李彥也驚呆了,萬沒想到顏肅之封疆大吏,堂堂刺史,就這麼跪了!節操呢?你帶來的這個孩子是什麼人吶?不對!你真是個無賴啊!有你這麼搞的麼?老子一點也不想答應啊!被綁架了的李老先生特別不開心。
一看丁號賊眉鼠眼跟在後面,就更不開心了,繞過顏肅之,他決定去暴打丁號一頓。不想丁號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急促而又嚴肅地道:“答應、答應下來,有用,真的有用處。虧不了您,虧了我抵命。”
李彥怒道:“那你就去死!”坑了一次坑兩次,坑越挖越深,李老先生何曾吃過這樣的大虧?現在又要坑他,李彥心說,我就答應了,看你還能真去死?!
丁號真的就要去撞牆,顏肅之不能眼看著丁號去死,又要去攔。
雞飛狗跳,一地雞毛。
最終,當六郎板著小臉過來對李彥長長一揖的時候,李彥嘆了口氣:“人呢?我先看看。”
唐茵雖然是個小朋友,還是個親爹中二到現在的小朋友,勝在有一個靠譜的親媽。哪怕唐儀中二,唐茵嬰幼兒時期卻是蔡氏帶大的,雖然比較疼他,倒也沒有放縱溺愛,禮儀上也頗能看。
過來乖乖地行禮叫先生,長得也是白白淨淨的一個小胖子,與六郎站在一起,一個像個小大人,一個是個小軟萌。李彥就不能對他們說“去死”之類的話了,隨口問了幾個問題,唐茵也都答了上來,又讓寫字。
這位小朋友家裡有錢,紙筆儘夠的,練習得多,基礎看著也不錯。
李彥才勉強道:“與六郎一處讀書罷。”
顏肅之一則以喜,一則以愁,喜的是這位老先生答應了,愁的是……六郎到現在也不是人家正經學生呢。正著,李彥又問:“君家子侄非止一個,先前不來,何以現在將此子送來?”
顏肅之赧然道:“這個,他爹與我,是至交好友,我將人家兒女帶來了,自然要教導好。”
出乎意料的,李彥的眼神柔和了不少,丁號心裡也有一絲暖流。他爹死得早,小時候李彥沒少照顧他,他的經史底子,都是李彥給打下來的,他能有今日,李彥功不可沒。只是他出來遊學,又到京城謀生,李彥就不想多搭理他了。
自此唐茵便跟著六郎,一起跟著李彥讀書。李彥教著兩個小朋友,也不覺得掉份兒,看他們相處得好,居然還偶爾要稱讚幾句。
顏肅之放下心來,轉叮囑姜氏,要好生供養這位李先生。姜氏也陪著小心,卻並不與阿萱姐妹說破李先生的身份。阿萱姐妹聞說弟弟是與六郎一處讀書,倒也放心。既沒有區別對待,那就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阿榮話極少,只在姜氏跟前,姜氏每日總抽出半日來與她講些功課。阿榮在背種種譜系,姜氏便不給她安排更多的功課,除了讀點經史、練些字,連女紅都不作硬性規定了。阿萱從旁看著,見與自己母親的安排沒大差別,更加放心,自去一邊讀些書。
姜氏恐她婚姻受挫,心裡鬱悶,特囑顏神佑每日與她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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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神佑其實很忙,自打回來之後,她就發現丁號在她面前出現的頻率直線攀升。不是說丁號之前存在感低,而是現在此君特別能刷存在感。如是過了三日,顏神佑見他還是不開口,索性自己挑明瞭問他:“我看先生近來像是有心事?”
丁號一拍大腿:“對!”
顏神佑心說,你已經不結巴了,幹嘛還這麼不開口呢?口上卻道:“不知先生有何難為的事?”
丁號心說,來了!
顏神佑就見這位海內名士一張原本很高深的臉,扭出一個奇怪的表情來,有點討好地想笑,又硬忍住,十分扭曲。扭曲了五秒鐘,才道:“我旁觀小娘子處置事務頗久,知小娘子非一般婦孺,便不與小娘子說那些個客套話了。便直問小娘子一句:小娘子甘心否?”
“?”您老說哪件事呀?
丁號見顏神佑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不得不又說了加長版的問句:“京城受辱,難道就這麼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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