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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為顏神佑打抱不平起來了。
顏肅之才說:“此當不是聖上之意。”
丁號已經截斷道:“若非有人縱容,國家怎麼會有這樣的太后?!真是視士大夫如無物!不是人君之所為!”又問顏神佑,“小娘子讀書,可見過這般荒唐的事情?”
他這麼三句不離小娘子,搞得山璞覺得,要不是這個老傢伙年紀是大家的一倍開外,還是個大賢者,真要懷疑他是情敵需要決個鬥什麼的了。哪怕山璞心裡猜測,這丁號是另有目的。
有丁號開頭,盧慎、古工曹等也大力譴責起朝廷來了。哪怕顏肅之再說“不是聖上之意”,這些人也跟沒聽到似的,是不是他的意思,都給記他頭上去了!罵完水太后再罵水貨們,最後又說到朝廷諸公真是太無能了,好好的天下給他們治理成這個樣子。每罵一人,都要順捎說一句皇帝真是的,也不管管。
顏肅之忽然又一種被綁架之感,脊背發毛地看了一顏神佑一眼,心說,這種感覺好熟悉呀!好像當初這丫頭跟大舅子說,要他上表坑老三的時候,那是一樣一樣的。不管顏肅之自己說什麼,好像都沒人信,大家都說他是受害者。
顏神佑被他這眼神一看,心說,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指揮的,這事兒……等會兒得找人問問去。
好容易,開完了會,顏肅之死咬著不開口,顏神佑……沒人敢問她對水太后的評價。盧慎才說:“使君已經回來,諸位有多少話不能說?日已偏西,何如開宴為使君洗塵,明日再議?”
眾人都說好,一齊告辭。發現自己被擺了一道的顏肅之:……“丁先生且留步!”
顏神佑趁他和丁號說話的功夫,向山璞使了個眼色,兩人一齊出來,在一棵樹下站住。山璞道:“我也不知道丁先生的意思,只是自己猜了了一些。”
顏神佑歪著頭笑問:“你就知道我要說什麼了?我要是問阿婉怎麼樣了呢?”
山璞臉上一紅:“我已經說過她了,她也在用心學呢。這些日子,她總有種種擔心,又覺對你不起。”
顏神佑是真想問丁號這幾個月都做了什麼,不想山璞又提起阿婉來,便順著問:“這話怎麼說的?”
山璞道:“她知道做錯了,今天就要她來與你道歉。”這事還真是有些難為情,山璞可以埋怨姜雲,阿婉卻是有些對不起顏神佑的。悄悄就跟人家表哥搞到一起了,還瞞了這麼久,心裡還曾暗搓搓覺得顏神佑會反對。原本是個痛快人,可越是對親近的人,越難承認自己的錯,以至於拖到了現在。
顏神佑道:“這事錯在阿雲。”
山璞道:“她也有不對的地方,應該早與我說,更該與你說個明白。”
顏神佑道:“好在有個好結果,你也不要放在心上啦。”
山璞點點頭,把話說明白了就好,再多的,就看以後的相處了,難道要壓著顏神佑,讓她說沒關係麼?還是回去好好教育妹子才是正經。“好在她現在也更懂事了些。”
顏神佑一挑眉,山璞淡淡一笑:“她想明白啦,我也與她說明白了,既然她自己選了夫婿,大家又答應了,她就得將日子好好過下去,不能令人為難。”事實上,山璞只對阿婉說了一句話——“我們,不當走回頭路。”
還好,阿婉聽明白了。前面的路要怎麼走,是昂首挺胸自然而然,還是委曲求全,那得看她自己的悟性了。
顏神佑道:“這是實話,她也是個痛快人,想明白了便好。”
山璞道:“那你想明白了沒有?”
“嗯?”
山璞提醒道:“丁先生。”
顏神佑道:“我們上京這幾個月,他是不是與你們說過什麼?又或者是做了什麼?”
山璞道:“你猜著了,他是時常說些朝廷看著要不好的話。與盧大郎他們只怕說得更多,照我猜,他怕是想鼓動使君閉門自保。”
軍閥割據!顏神佑想了一想,這倒也能說得過去。丁先生神神叨叨的,看著是經史大家,肚子裡的鬼主意是一點也不少的。旁的事還好說,虞喆“好色誤早朝”、水太后“賜婚”二樣,確實是可以接受的反水的理由。還真是“反水”啊!
無論什麼時候,造反都是艱難的。“足夠充分”的理由也只有那麼一條:君不君,然後才能臣不臣。虞喆的事蹟不好說,水太后作為皇帝親孃,做出來的事兒夠得上“君不君”了。
造反難度太大,但是冷眼看他們被別人搞死,這事兒別說還真讓人挑不出理兒來。
“那他又何必問二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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