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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地鋪上,我才彎腰呼哧呼哧盡情地喘了幾口氣,然後抬起腰來過去將電合上,再回來將我的地鋪調整了一下,便和潘天高一起睡在了我的地鋪上,天冷了,老張頭這個人還挺夠意思的,給我的地鋪加了一床厚厚的棉被,不過這時我卻嫌棉被妨礙我觀察潘天高的視線,便一把將它推到地鋪旁邊的地板上,我先讓潘天高仰躺著,我支起胳膊肘用手掌撐起頭側臥在他的旁邊仔細審視他,從頭看到腳,從頭髮看到陰毛,從屍眼看到肚臍眼,從喉頭看到乳(頭,軀體前部每一寸肌膚都看了個遍,幾無異象。
我大失所望,其實我自己也大致知道這樣的研究其實是沒有什麼意義的。我們做外科大夫的,真正的研究就應該是拿著刀子在屍體身上翻來覆去,再跨專業一點,也應該是取屍體上的組織細胞在實驗室裡操縱罈罈罐罐,拿肉眼跑到一具屍體上觀察,頂多算個動物學家。不過我知道我自己的底細,我所謂的研究,無非就是打著個研究的幌子,意圖掌握潘天高屍體外觀上的風雲變幻,從而拿到商詩那裡去套近乎。如果我真心想研究,哪怕沒有實驗條件無法使用精細實驗儀器,配備個顯微鏡總還可以吧,顯微鏡也許還能在潘天高屍體上發現一些可以進行專業探討的微細變化呢!態度決定程度,我在潘天高屍體上淺嘗輒止的研究沒有發現可以向商詩彙報的東西,那種失望自然無法避免。
我很不甘心,又竭盡全力將潘天高碩大的肥軀推起,使他變成側臥姿勢,為防止他重心不穩又倒落下來,我只好用一隻手一直使勁抵在他的後背支著這一堆白花花的肥肉,這樣,潘天高的後路就完全暴露在我的眼前,我又是從上到下地仔仔細細地檢視著,甚至在潘天高的屁眼那裡還多尋摸了兩眼,還是什麼發現都沒有,我極不甘心,又開始了第二遍探索,這種艱苦求索實在太耗費精力了,看著眼前那堆白花花的肉,也不知道看了多長時間,我精神逐漸不濟,最後眼前一花,支撐潘天高的手臂一軟,潘天高回落下來,壓在我身上,我迷迷瞪瞪在他身體的擠壓下仍然睡了過去。
早上我悠悠醒轉的時候,卻發現自己渾身暖暖的,四肢盡情舒展,睡得極為舒泰,一開始我還以為自己尚在睡夢中意淫呢,逐漸地,太平間木門縫隙裡照耀進來的光線越來越亮,我才猛然意識到了不對,我身體怎麼裹在棉被裡?我左右瞧了瞧,尋找潘天高,卻發現潘天高的屍身已然不在,我難以控制地尖聲驚叫一下,臉一瞬間變得慘白,嚇得那叫一個慘,我一吱溜從被臥裡鑽了出來,猛地翻身站起,抬眼四下裡那麼一探,我的老天,潘天高在他的冰櫃裡完整無缺地躺著。
我仔細回憶著昨天晚上的每一個細節,完全可以確定潘天高被我從棺材裡拽出來的事實。那這是怎麼回事呢?我鑽進棉被裡,可以理解為晚上身體覺得冷的時候,無意識狀態中就將地鋪旁邊的棉被拉了過來蓋上,可潘天高又回到了他的屍棺,總不能理解為我睡得迷糊當中覺得他太噁心影響我睡覺又將他送回了冰棺裡吧?
我頭疼欲裂,沒法再想了,一看手機上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上班點了,便匆匆忙忙給潘天高蓋上棺門,逃也似地離開了太平間。
經過一上午繁忙工作的調整,昨晚太平間的驚魂時刻也就逐漸在我心頭得到了平息,一想起晚上即將與商詩見面,我就渾身每個細胞都在往外冒著喜氣。那一天的工作可能是我這輩子以來工作得最開心的一天。連一向碰到我陰沉著臉的關興都好奇地皺眉頭。而老胡甚至忙裡偷閒把我悄悄拉到一邊,問我昨晚是不是已經被女人壓過了,我則嬉笑著回答他,昨晚確實被人壓過了,不過不是女人,而是被一個男人,老胡就皺著眉頭說,老李,你不要這樣啊,找不到女人也不能隨便找個男人來對付呀。我就前俯後仰花枝亂顫地笑,朝他擠眉弄眼了一下,然後扔下兀自一頭霧水的老胡就跑掉了。
第124章 美若天仙的女子商詩
下午出門診,還是老樣子,剛一開診就有進來要求加號的,我本能地想拒絕,但一抬頭看到病人皺著眉頭痛苦不堪的模樣,我心又軟了,琢磨著就加幾個號應該不會延誤和商詩的約會。
說實話,要在以往,我是願意加號的,加多少個都不在乎,並不是為了那點掛號費,實際上掛號費少得可憐,象我這樣的主治醫生也就五塊錢,找我看一次病比去理髮店理個髮還要便宜,而且這五塊錢還只有不到兩塊是屬於我的,其他的都是公家的,所以絕大部分醫生是不願意加號的,巴不得快點完成自己分內的任務回家過生活去。但是我就不一樣了,我孤身一人,回那個棺材盒子也好,回太平間也好,也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