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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徹底放下心來,畢竟商詩還是個正常女人,沒有穿給我準備的那種褲衩,雖然是佛門弟子,但總歸還是個女弟子。不過往這裡一想,我止不住又是悲從中來,哎,商詩看來真地是入佛了,連褲衩都是這麼素淡,於無邊春色中盡顯佛性,看樣子已經是佛海無邊、回頭無岸了!我該怎麼辦?我心底深處難以自持地湧上來鋪天蓋地的悲慟,情到深處分外濃,我不知不覺間就將手裡捧著的那條可愛小褲衩捂在自己的臉上摩挲,從褲衩上那朵牡丹的精細紋理裡往外噴出嗚咽的氣息!
我凝立了好久,盡情宣洩完畢對這場情感的自我悼念之後,就無比失落地將商詩的褲衩重新放了回去,心裡空蕩蕩的,身邊的世界已經索然無味。
我沒有將自己那團內衣褲投入洗衣機,我怕會玷汙商詩聖潔的靈魂,我也不打算處理它了,就讓它呆在那張太師椅上吧,既然這個塵世沒有了商詩,一切愛怎樣就怎樣吧,做什麼和不做什麼都是無所謂的,沒有任何區別。
我將明天還需要穿的外套外褲折掛在臂彎上之後,就推開衛生間的門,平靜地走了出去。
我看到商詩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她坐得端端正正的,兩手搭在雙膝上,美目輕輕眨動,臉上懸掛著平和,那幽雅嫻靜的舉止讓我止不住又是一陣心跳。商詩看到我出來了,趕忙站了起來,微笑著迎接我。
我走了過去,對她點點頭。
商詩便柔聲說道:“李醫生,洗完了啊,那就睡覺吧,房間我已經給你整理好了,跟我來。”
我靜靜地跟在商詩後邊,她將我帶到了那兩道木門中偏離衛生間的那一間房門處,然後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我傻呼呼地跟了進去,這個房間也是非常大,起碼不下五十個我的那個棺材盒子加起來那麼大,不過裡邊的擺設卻非常簡潔,一張寬大的席夢絲雙人床略靠裡擺放著,上邊整齊摺疊著一床厚厚的棉被,顏色雪白,鬆軟柔順的樣子,給人一種溫暖的感覺。床旁一個簡單的床頭櫃,靠著牆壁還有一排立櫃,如此而已,整個房間寬敞、整潔、明快。不知道當初潘天高在世時是否是這樣的排場,但是依照潘天高肥頭大腦的軀體上顯露的奢靡氣息,定然不可能習慣於這樣一種清淡的佈景,一定是商詩在潘天高死後調整的,或者是商詩皈依佛門後改裝的,當然,也有可能這只不過是潘天高休養生息的一處所在而已。
商詩開啟一扇立櫃的門,指著裡邊整齊碼放著的一套棉被褥毯說:“如果李醫生覺得床上的東西不夠用的話,還可以到這裡來拿。”
我冷然地點了點頭。
然後商詩就將櫃子門關上,嫋嫋地走了過來說:“李醫生睡覺吧,我不打擾你了!”
說完,就往門口走去。
我看著她即將消失在門口的麗影,就如同她即將消逝在我的生命中那樣令我難受,我極為不捨,心念一轉,突然咬了咬牙,便對著那個美麗至極的身姿說道:“商詩姐,我突然很想問你一個問題,可以嗎?”
第134章 你為什麼對潘天高的死耿耿於懷
商詩嬌美的身軀一凜,停了下來,轉過頭來,好奇地看著我。
我心裡發一下狠,鼓足了勇氣,儘量使自己的聲音沒有顫動,凜然問道:“商詩姐,你不要怪我冒昧,我是真地很想知道,你是在潘天高在世時就開始信佛還是在他死後才皈依佛門的呢?”
我能明顯感覺到商詩的身體一顫,平幽的臉上不自覺就掠過一絲黯然的神色,象寂寥,象驚悸,象恐慌,象憂鬱,或者又什麼都不象,總之很複雜,說不清楚,但我似乎可以覺察到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隱隱的不安,雖然很清淡,很飄渺,很不以為然,但還是被我正處於高度情緒期的脆弱而敏感的心靈捕捉到了。很顯然,我將商詩一向晴空碧洗、萬里無雲的清幽心湖攪動了那麼一小塊,那麼一小會。
我用柔和的目光望著商詩,希望她能感覺到我對她濃濃的安慰和萬般柔情。
可商詩只是一瞬,就恢復了她的清淨,她不經意地笑了笑,平平地說:“佛法無邊,光照世人,舉世諸人,但凡碾落塵泥,掙扎俗世,便已在佛光普照之下,洗心革面,盡去俗欲,承澤佛祖聖恩,惠及天下蒼生,導引地上生靈,度化苦難塵民,機緣早已天定,入門只待時機,與外界又有何干?”
商詩突然噼裡啪啦甩出這麼一串梵語禪機,直把我聽得一愣一愣的,人都快傻了,我反被她搞了個突然襲擊,一時間手足失措。
商詩淡然一笑,掉過頭去,又要離開。
我很不甘心,怎麼著也是博士畢業,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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