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第2/4 頁)
鑰匙,一個一個試了試,都打不開,顯然,商詩沒考慮過讓我進這間房。這反而讓我好奇心大熾,現在找不著商詩,任何一條可能的線索我都不能放過。
我上下左右瞧了瞧,就有了主意,算是天助我也,正好在這扇門窗的天花板上有一個吊燈,正將那柔淡的光線流瀉進了這間房子裡,我完全可以攀爬到這扇房門的門窗上去探看裡邊的情況嘛!
由於這條廊道里空空如也,沒有任何蹬踏物,沒有辦法,我只好跑到樓下去將衛生間裡那張梨木太師椅搬了上來。那張太師椅高度本來就高過普通椅子,而我身軀也還算修長,我只要站在椅子的扶手上,看裡邊是綽綽有餘了。
擺好位置以後,我縱身上了太師椅,小心翼翼地一隻腳踩踏一邊扶手,探頭就是那麼一看,然後我悄無聲息咕咚就一頭從太師椅上栽了下來。所幸的是,我沒有磕碰在椅子上,而廊道上又鋪設著錦緞地毯,所以我翻了幾個跟頭,就定住了身形,絲毫無損。我痴痴傻傻地爬起來以後,半天沒有感覺到心臟的跳動。我機械地甩了甩胳膊,朦朧地意識到自己沒有傷了筋骨。
我毫無意識地走回太師椅上,一屁股坐在上邊,眼睛滴溜溜轉了好幾圈,才感覺到元神的回升。在冷風的刺激下,我終於有了意識。
然後我就開始回想我剛才所看到的情形,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覺得古怪離奇。我不甘心,不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所以我撫了撫心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後,我再次攀上了太師椅。我定睛那麼一看,再次揉了揉眼睛那麼一看,我徹底敗下陣來,沒錯,絕對沒看花眼,那屋裡確實擺著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尤其是我這個天生就和棺材盒子有解不開的緣分的人,憑我對棺材盒子的敏感,這絕對不會有錯。
商詩在屋裡擺口棺材盒子幹嘛呢?
我實在太好奇了,就再也無法按捺住要進去看一看的念頭。我推了推門窗,讓我驚喜的是,門窗竟然是可以開啟的,也許商詩要經常給屋子透風吧。當下我再不猶豫,一把扯開窗戶,手攀上門的上緣,雙足一抖,身體上提,人就從視窗鑽進去了一半,多虧我在太平間裡攀爬棺材櫃子練就的好身手,飛簷走壁、登堂入室真象玩也似的。我反手扣住門緣,讓前半段身子垂直下去,後半段身子哧溜跟進,然後迅速用腳腕鉤住門緣,一個標準的倒掛金鉤招式,我手掌已然撐地,然後以手為腳,往前走了幾步,身子由垂直變成斜傾,到最後感覺掉下來不會光榮犧牲的時候,就腳腕一抖,整個身體啪的一聲摔成個狗啃泥,身架骨有點微微的疼痛,不過不礙事,我一個鯉魚打挺,飛身躍起,吐掉嘴裡的灰碴,膽戰心驚地掃了一眼那口棺材,就跑到牆壁上好一陣摸索,終於將開關摁亮了,這時才算看了個仔細,那確實是一口棺材,而且木料考究,似乎是楠木的,看起來紫紅深幽、厚重典雅,在燈光清影的探照下透射著神秘深邃的幽芒。而且令人不解的是,這個房間裡也就這一口棺材,別的什麼物什都沒有。
我想起太平間裡那些棺材櫃子裡的屍體,尤其想起裝殮嶽媛和白晶晶的那兩口冰棺,就不由自主打了個寒戰。按理說,我是個醫生,是不應該害怕這些的,但是冷不丁在這樣深遠的地方出現這樣的奇觀,別說還是個醫生了,就算是個醫聖,也得掂量著害怕幾遭啊!不過害怕也只不過是一種情緒,基本也妨礙不了我什麼,而理性的好奇心卻早已將我鼓盪成一個鼓風機了,我是必然要開啟棺蓋看看裡邊到底有什麼東西的!
我驚心動魄地走近那口棺材,顫巍巍地將手搭上棺材蓋子,一閉眼,一咬牙,一狠心,猛往前推,棺材蓋子順勢掉了下去,隨著砰的一聲,我睜開了眼睛,心驚肉跳地看了下去。
讓我稍微安定的是,裡邊空空如也,也沒有出現什麼怪異現象,不過好象有明黃的光芒在耀我眼睛,我再眨了眨眼睛,定睛看了看,發現也只不過是在棺底鋪設著一層金黃色的錦緞,原來只是口空棺!嗬,我長吁了一口氣,身體徹底鬆懈下來!
不過商詩怎麼會在這屋裡放口棺材呢?其實仔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奇怪的,在南方的農村,很多老鄉家裡都會在屋簷下襬放一口或幾口棺材,那都是給家裡的老人百歲之後盛殮用的。難道這商詩也迷信這一套,給自己的父母備用這麼一口棺材?
既然在這裡沒有發現商詩的蛛絲馬跡,多做這些思考也沒有什麼意義,我不再浪費時間,將蓋子撿起來重新蓋上,開門出去,又重新撞上門。爬到太師椅上將門窗恢復原樣。然後就搬起太師椅心裡空落落地回到一層,放回太師椅後,我就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麼做了,坐到沙發上發呆。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