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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工作人員桀桀怪笑一聲,也不說話,突然在下邊這口櫃子衝著我們這頭的那個壁上用手一摳,我的天啦,竟然開啟了,原來下邊這個櫃子是立櫃,開口在一側,上邊那個才是臥櫃,開口在上邊。這還不是讓我驚訝的,最讓我驚訝的是,在這個門一開啟的瞬間,我竟然看到了好幾顆圓滾滾的黑腦袋衝著我,麵皮都已經變成冰茬子了,顯露出裡邊灰暗慘淡的面容,腦袋互相擠著好象要變形了似的。我看他們在裡邊擠得那麼難受,我就想起了我自己睡的那個棺材盒子,不由得心頭升起一股酸澀,同情之心油然而生,或許也是對我自己處境的悲嘆吧!我對這個工作人員說:“剛才看你扔那具屍體進到上邊那個櫃子裡的時候,好象裡邊是空蕩蕩的,要不從這裡邊抽幾具屍體出來放到上邊去吧,人生在世,受夠了活罪,現在死了,還要受死罪,於心不忍啊!”
工作人員看了我一眼,無奈嘆道:“高副院長已經說了,說這個屍體不是一般屍體,一定要好好對待,給他放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將來他的家屬來拉屍體的時候,也好有個交代!”
我徹底無語了,怎麼連屍體都還有身份之分啊?我一直以為這個世界上總有不分三六九等的那麼一片所在,看來真地只是我作為人類的一個不切實際的幻想了!我看著工作人員將兩個櫃子的門關好,默然地跟隨他出了太平間,剛出太平間的門,又是一陣彩光閃動,記者們嘰哩哇啦的語言象雨點般向我襲來,我真地想將裡邊的情形向他們暴個光,思來想去考慮到可能影響不好,還是作罷,我心裡一鬱悶,更沒有情緒理他們了,我快步穿過槍林彈雨,回到了屬於我的那一畝三分責任地,將這些緊咬著我屁股不放的記者們阻隔在了我的世界之外。
回到病房,我開始收拾房地產屍人躺過的病室,那兩個女病人因為嫌晦氣,本來病也不重,早就出院了,現在我這個病室空空蕩蕩的,我才猛然想起我那個失蹤的女病人,想到這個女病人,我心頭突然升起一股強烈的疑惑,都失蹤這麼些時日了,這個女病人怎麼會沒有家屬來找麻煩呢?這些天,我一直焦頭爛額於那個房地產商人的救治,把這麼重要的問題都給疏忽了,現在冷不丁清淨下來,這些可怕的回憶和思維才象迷霧一樣從我心頭嫋嫋升起。
第20章 想看白晶晶穿著衣服的樣子落空
實際上救治這個女病人的經過乃至這個女病人本身也是個迷。大概是在一個月前的一個下午,那天我也是剛做完一臺擇期膽囊切除手術,也是王徵做我的助手,把病人推回病房後已經過了下班時間大致半個小時了,我們都累得氣喘,我還好,可以立刻下班去吃點東西,但王徵就慘了,還得留下來寫手術記錄和術後病程,上頭有規定,這些東西必須在一定時限內完成,半點都不能懈怠,否則假設將來鬧起醫療糾紛來,訴諸公堂,必輸官司無疑。因此院裡抓得很緊,如果被查到,懲罰是很嚴厲的。所以象王徵這樣的住院醫師真地是名副其實的住院醫師,也就是住在醫院的醫師,甚至可以不誇張地說,除了吃飯,基本上一天24小時泡在病房或者急診室。而我們主治醫師則是多年的媳婦熬成婆,雖然仍然苦盡甘不來,做不了時間的主人,但至少也可以不做時間的奴隸。如果不是因為我不喜歡回到我那個棺材盒子裡,實際上我一個星期還是會有那麼兩三天的正常下班機會的。我自己在博士生期間相當於住院醫生階段,吃過那個苦,所以我也很同情王徵,我打算先去找個路邊小店吃點東西,然後回來替胡醫師值夜班時順便替下王徵,讓他去吃點東西,晚上他可能還要去急診值班,沒時間吃東西怎麼能行?
心念及此,我徑直就去往醫生休息室解除安裝白大褂,可是在正要進入房間的時候,我眼角有意無意地一掃,居然看到了白晶晶從那邊過道上款款走來,我的心立刻砰砰直跳,我曾經多少次告誡自己不要對白晶晶動心,那不是屬於自己的女人,可是我能控制得了自己的大腦就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不管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只要我能夠感覺到她的氣息,哪怕一絲一毫,或者亦真亦幻,我的心臟都會先於我下邊的小雞雞一步而跳,看著她聖潔的護士裝下漲鼓鼓的前胸和後臀,我真地想朝自己扔一顆炸彈把自己爆炸了算了。
我知道她是要進入旁邊的護士更衣室,所以我也就是傻呼呼地故意磨蹭著不進房間希望能多感受一會她那火辣辣香噴噴的氣息,我知道我站在這裡就象個風起雲湧的木雕,是激盪不起姑娘心頭半絲漣漪的。不過我突然有個奇妙的想法,和白晶晶相處快半年來,還真地是第一次和她同時下班,所以我還從來沒看見過她穿便裝的樣子,雖然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