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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9章 和曾勇在太平間吟‘屍’作對
我心裡雖然大怖,但想了想,曾勇的話又不無道理。不過我可寧願相信是我自己將他壓彎的,我實在承受不起這一段時間以來一浪接一浪的奇異事件和心理衝擊,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迷團在我面前解開呢,我可不想再增加新的迷團了!
我還有點不死心,想減輕整個事件的驚怖程度,就對曾勇說:“有沒有可能是你檢查有誤,他脊柱上有問題你沒查出來?”
曾勇白眼一翻,惱道:“你這不是對我個人的攻擊,你這是對我們醫院聲名赫赫的骨科的挑戰,你知道嗎?我在門診檢查病人,沒有超過兩分鐘的,我給這個病人檢查了將近一刻鐘,你知道嗎?”
我苦笑道:“好了,我的曾大醫生,你聲名赫赫,你盡職盡責,我的話就是在製造語言汙染,總行了吧!”
曾勇不依不饒:“德性,瞧你這態度,一點都不誠懇,比這個潘天高還要齷齪!”
我不禁一樂,竟然忘記了剛才已經被自己渲染起來的恐怖氣息,爽朗笑道:“好了,好了,那我們就出去吧,別呆在這個齷齪的地方了。”
於是我們倆相繼翻身爬了出來。到了地面站定後,我們倆同時甩了甩胳膊,拍了拍身子,就象身上真地沾滿了齷齪一樣。
曾勇望我一眼,說:“那我就走了!”
一想起剛才看到的情形,曾勇提出要走,我還真有點害怕了,於是很想讓曾勇留下來陪我,眼睛滴溜溜一轉,結果聽到肚子裡邊也咕嚕嚕地一響,才知道剛才將晚餐吃的東西餵給潘天高吃了,自己飢腸轆轆了,我就眉頭一皺、計上心來,我說:“老曾,你不覺得在太平間裡相聚很有”屍意“嗎?回家睡那麼小的房間有什麼意思,這太平間多寬敞,乾脆,今晚你也別走了,我去買點酒菜瓜果來,我們和來自五湖四海的屍體朋友們一起,對著潘天高的屍體吟”屍“作對,舉杯邀明月、對影成屍人,感謝潘天高這個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屍人“給我們提供了這麼好的”屍意“使我們今生有機會相聚在太平間!”
曾勇聽我說完,開懷大笑,我知道曾勇是個豪爽的北方漢子,酷愛喝酒,豪俠仗義,雷厲風行,而且我又給他渲染出了這麼好的一個喝酒環境和喝酒理由,我知道他不可能不陷入我的圈套。果然,曾勇笑完以後,拍手叫道:“甚妙,甚妙,快去買來,今晚我不對著潘天高大飲三斤,吟屍千首,難消我心頭酣暢淋漓之快感!”
我考慮到明天我們兩位大醫生還要上班,所以我並沒有如曾勇言買那麼多白酒,萬一心情大暢、把持不住,喝酒過度、醉死屍場,成了兩個名副其實的“屍”人,就有點划不來了。曾勇看到我買回來的酒不夠他的豪量,很是不爽,我就安慰他道:“酒不在多,助興就行,屍不在多,有潘天高就靈,喝酒不是目的,酒只是助興之物,咱們今晚的主要目的是吟屍,而且主要是吟潘天高之屍,我們能有如此機會伴守在潘天高的屍身旁邊,是幾輩子也修不來的福分啊,我們只能淺斟低酌,保持清醒頭腦,冷靜地審視著潘屍身吟詩作樂,才能獲得最大的快感!”
那一晚,我從意淫白晶晶的活體被病室的慘叫打斷開始講這個離奇事件一直講到當晚飲酒意淫潘天高的屍體解恨為止,整整一晚,曾勇聽得時而嘆息,時而驚叫,時而憤慨,時而沉思,尤其講到我被商詩無情地拋棄,痛苦不堪的時候,曾勇更是拍棺材板而起,紅著面孔,噴著酒氣,怒吼道:“他孃的,為什麼他孃的美女就總是喜歡象潘天高這樣的吸血鬼,他是有錢,可是他孃的享用著他從老百姓那裡吸取來的血汗錢,難道就那麼心安理得,就一點不自在的感覺都沒有嗎?”曾勇的呼號一瞬間撞擊了我的心,一股心酸難以自持地湧上心頭,我的眼睛也就跟著溼潤了。
是嗎?我的商詩愛人,你是這樣的人嗎?你在享用著潘天高從老百姓那裡吸取來的大堆大堆血汗錢的時候,你感到過慚愧嗎?當我今晚在這個太平間裡再次為你而痛哭流涕的時候,你的心跳和呼吸還是那樣的平靜嗎?
一大早,我和曾勇就走出了太平間,在太平間的小樹林裡轉了一圈又一圈,直到將身上所有的酒氣和屍氣都還給了這片通往太平盛世的陰森林徑,一轉身毅然走上那些趕赴外邊那個紛擾塵世的陽關大道,回了各自病房。
我到辦公室將白大褂換上,打算去巡視一圈我的病人,我剛一出門,就看到胡大夫惺忪著睡眼從護士站那邊的廊道走過來,看他那全身倦怠的樣子,就知道他昨晚肯定值夜班。胡大夫眯縫著的雙眼裡掃射出的視線探照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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