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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不義!
想到這裡,說幹就幹,由於剩下的這些屍體不象我剛才那位鄉親這些天經常被搬動所以比較鬆動,他們是被常年的冰寒凝固在一起的,所以我還必須跑到牆壁上斷掉這口冰棺的電流,讓堅冰有所消融,我才方便行動,這樣我就得等待一些時間。看了看手機,已經過了上班時間,我嘆了一口氣,為了給鄉親們一個好的安置,我索性就晚點去上班吧,如果病人有病情突變,我想胡醫生等同事應該會幫我的忙進行處理的。
我心裡七上八下地等了一定的時候,用力扯了扯冰櫃裡的屍體,一陣冰茬碎裂的聲音,已經可以拉動了,我趕忙進行搬運,忙得我滿頭大汗,搬到最後一具屍體時,我直起腰來喘了一口氣,歇了一會,然後一把拽住他的脖子,費力拖了出來,再攔腰將他合抱在懷裡,半抱半拖地往那邊移,由於他在冰櫃裡的姿勢是俯臥著的,所以我順勢也是面對面抱著他,一開始我只是低頭猛拽,沒有看他的臉,等氣喘吁吁地將他拖到潘天高的屍棺處,我抬頭準備將他往裡邊送的時候,我突然看到他的眼睛睜開了,朝著我眨了眨,我大腦轟地一陣眩暈,頓時六魂丟失了七魄,手象摸到了滾燙的開水一樣猛地撒開,人已經驚跌在了地鋪上,那具屍體沒有了我的扶持,也轟然倒了下來,不偏不倚,正好又砸在我的身上,我剛才驚魂尚未平定,這接著又遭磨難,如何承受得住,我淒厲地尖叫一聲,一個驢打滾,奮力從屍體的堆壓下滾了出來,再一個鯉魚打挺,躍將起來,駭然失色地看向地面那具屍體,不過我這一看,又沒什麼發現了,那具屍體還是那麼死氣沉沉地躺著,眼睛半閉半開地也沒見任何動靜,我心裡頓時疑竇叢生、疑雲密佈。這是怎麼回事啊?難道剛才我是產生幻覺了?
這是很有可能的,我這一陣子被一系列離奇詭異事件弄得心思恍惚、魂不守舍,又加之神疲力殆,腦子裡可能不自覺地已經開始裝神弄鬼了,把眼前的東西看得奇幻莫測是完全合乎道理的。也許這個鄉親的眼睛一直就是這種半閉半開的狀態,然後我自己的眼皮跳了一下,便以為是他的眼睛眨了一下,自己把自己嚇著了。我順勢開始回憶剛拽他出來時他眼睛的閉合狀態,才猛然意識到自己剛才還真是沒怎麼留意他的眼睛是什麼樣子的。如此說來,最有可能的還真就是因為我自己在疑神疑鬼,所以才導致了這場撞鬼風波。
想到這裡,心裡安定了下來,我長長地呼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和表情,再次走到這位鄉親的屍體跟前,向他暗道了一聲對不起,然後將他扶起,挪到棺材邊緣,使勁將他送了進去,拾起地板上的蓋子蓋好了。我再回到那口冰櫃旁,用盡全身殘餘的力氣將潘天高弄了進去,雖然老潘沒有完全將這口冰櫃塞滿,但是剩餘的空間也不比女人的產道寬多少了。我不禁對潘天高的肥碩暗暗咋舌。
一切收拾停當,我才安然邁步回了病房。經歷了一夜的洗禮,病房裡陰鬱悲傷的氣息並沒有減弱多少,而且,裡邊好象還摻雜了一些令人窒息的疑問。我為自己的這種感覺很是不解。莫非這病房裡又發生了什麼?老天,可千萬別是我的病人出了什麼問題,如果恰好在我遲到的這段時間裡我主管的病人發生了意外,那我這輩子的行醫生涯也就到此為止了!
我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向通向辦公室的廊道走去,我剛出現在拐角,就聽到遠遠地有人叫喚了我一聲,並急急地向我走來,我閉著眼睛也知道那是王徵。我的心驟然下沉,真地就這麼不幸嗎?一年多來唯一的一天遲到,就在這段時間病人發生了意外?我凝立在門口,痛苦地思慮著,靜靜等著王徵向我宣判死刑。
王徵來到我面前後,果然有點緊張地說:“李老師,咱們管的那個8床出了點情況,剛才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心徹底冰涼,完了,我暗歎一聲,在王徵未開口說出前,我終究還垂死掙扎地抱著一絲不切實際地幻想,他這一開口,就等於將我一棒子塌實地打在了地板上。不過我心裡在臨死前還是感覺到了一絲異樣的地方。8床,怎麼又是8床,8床不是已經收了個身強體壯的年輕病人麼,病情也很簡單,怎麼突然就能出了意外呢?這個該死的8,在別人身上是個吉利的數字,怎麼按到我頭上,卻給我帶來了這麼多災難,難道躺這個8床就非得失蹤的失蹤,死亡的死亡嗎?
我受傷的心靈經歷幾番折騰,已經脆弱得慘不忍睹了,苦悶到了極致,我反而獲得了一種萬念俱灰的平靜,我對王徵和聲問道:“有沒有死?”
王徵沒料到我是這麼一副風平浪靜的樣子,而且問出這麼莫名其妙的話,愣了好半天,才說:“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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