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添了更多迷團,使他臉上的四道血流更加撲朔迷離了?這些血到底是從哪裡流出來的呢?當初潘天高莫名其妙呈現大出血跡象卻沒有找到出血的地方,過了幾天變成屍體以後卻從眼睛裡流出血來,這之間有沒有什麼關聯?為什麼別的地方沒有就光光從眼睛裡流出來呢?我傷透腦筋地思考著,心裡暗暗著急,如果仍然沒有絲毫進展,那我對商詩的渴望就真地只能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了!
不行,我一定得見見商詩了,這些天來我對她日思夜想,已經開始影響自己的情操了,照這樣的進度,如果等研究有了突破,再順理成章地去找她,估計我已經精神錯亂了,更甭談什麼研究成果了,而且想必這種牽腸掛肚的思念也會干擾自己的研究思路,從這種角度講,也是應該見見她的。可是她不願意和我接觸,我又用什麼理由去見她呢?如果沒有一個聽起來理所當然的理由,就貿然用她給別人留的手機號碼去聯絡她,那一定會驚嚇住她的,只有當理由很充分的時候,我費勁周折打聽到她的電話號碼然後約見她才不會顯得那麼唐突。目前來說,我能找到的唯一的理由就是去告訴她她老公潘天高的臉蛋象猴子屁股那樣紅。可是這理由充分嗎?萬一商詩反問一句,你當初要留下老潘的屍體說是可以讓他復活,結果到現在不但沒有絲毫復活的跡象,反而搞得他的屍體掛了彩,我都要懷疑你是不是當初扣下老潘的屍體想鞭屍取樂,那我真就得啞口無言,自討沒趣了!
我越想越心潮澎湃,也越來越頭疼,我從潘天高的屍棺上翻身下來的時候,還沒有將這個問題想明白,我苦不堪言地出了太平間,心裡七上八下地沒有著落。不過我昨天晚上抱著潘天高的屍體美美地睡了一覺,精神上還是神清氣爽的,我仰頭對著長天朝陽深呼吸一口清氣,再將心中濁氣吐了出來,就朝著病房走去。
可能是被潘天高的屍身蠱惑的緣故,我今天醒來得不是太早,來到病房時,已經人來人往很熱鬧了,看一下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差點就遲到了,我匆忙走進辦公室,換上白大褂,就往門口急奔,趕去護士站參與全病房的交接班,結果又見門口人影一閃,一個人風風火火闖了進來,好在我前腳還沒邁過去,我一個急剎車,總算避免了和來人撞個正著,我定睛一看,原來又是王徵,這個王徵,每次見他都是鬼上身一樣,沒個好姿態,我禁不住惱怒道:“小王呀,我知道你工作辛苦,但是工作再辛苦也不至於這麼沉不住氣吧?你要想發洩抽空捂在被臥裡發洩去,在這病房裡怒火中燒的,影響了病人可不好了,這可不是個醫生應該有的素質!”
小王徵急得雙手連搖道:“李老師,您誤會了,是主任讓我務必將您快速找到的。我剛才打您電話,又總是接不通,看到您來了,就馬上跑過來叫您了!”
我納悶道:“主任找我,是因為怕我遲到嗎?”剛說完我就覺得自己問得可笑,現在才正好到上班點,之前主任就找我了,他又不可能預測到我昨天晚上會抱著潘天高的屍體睡覺而中毒昏迷。
果然小王徵吐著舌頭說:“不是的,是那個病人今天凌晨死了!”
第79章 為什麼半小時後才搶救?
我吃驚道:“哪個病人?”
“就是您做他家屬給他交費的那個病人!”
“什麼?”我這句話話音未落,人已經彈射到了廊道里,朝著那個病室飛奔過去。走過護士站的時候,看到很多護士正神色匆匆,手底裡忙碌個不停,也有在病室前的廊道里穿梭的身影,接著,我就看到張曉皺著眉頭抱著一床被子從那個病室裡出來,我幾步跨上前去,顫聲問道:“他真地已經死了?”
張曉寂然地點點頭,一聲不響地從我旁邊走過去。
如果現在不是在病房,我身上沒有穿著白大褂,我肯定就坐倒在地上了,按理說,我對那個可憐鄉親只有同情沒有感情,我不應該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心裡就是很難過,也許是因為我在他身上投入了那麼多錢結果還是沒有挽回他的生命,我在為自己的錢痛惜吧。
我心裡空落落地走進那個病室,裡邊那張病床旁邊已經沒有任何醫療儀器了,所有的醫療裝置都已經撤走,除了幾個護士在收拾一些零碎的東西之外,只剩下我那個可憐鄉親骨瘦如柴的屍體乾巴巴赤條條地躺在病床上,就等著選擇上天堂還是下地獄了,如果有人來收屍,給他找一處山清水秀的陵園,那他的靈魂就能嫋嫋升入太空,如果沒人來給他收屍或者沒錢來給他收屍,那他就死無葬身之地,只能龜縮在太平間裡某口棺材的某個屍縫裡,而靈魂則只能匯入太平間由萬千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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