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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商詩給我買的新衣服,所以看起來還真不含糊,他們兩個有點信了,趁此良機,我趕緊擺好趾高氣揚的姿勢,拽著福娃就想堂而皇之穿行,不過才剛邁出一步,其中一個警察老兄機靈就上來了,雖然態度是誠懇了,但是聲音還是很堅定,他說:“領導好,不過我們還是得先和馬局長聯絡確認一下,請稍等,好嗎?”
我氣得吐血,嘴裡罵一句“扯淡!我跟馬局長是哥們,還要聯絡!”,抬腿就要硬闖,另一個警察經提醒,連忙攔到我面前,語氣決然地說:“對不起,領導請理解我們,我們如果不按規矩辦,萬一出了問題吃罪不起啊!”
我氣得嗷嗷亂叫,卻沒有任何辦法,只能幹瞪著眼看他們和值班室聯絡。過了一會,接電話的那個警察的臉色就陰沉了下來,放下電話後,鄙夷不屑地瞪我一眼道:“對不起,領導同志,我們馬局長沒有約過人,你請回吧!”
我氣血上湧,臉頓時紫成了醬豬肝,咬著嘴唇狠狠看他們一眼,垂頭喪氣地退了回來。
我拉著福娃兀立在大門當口,一籌莫展,想著商詩就在前方這個森然的大院裡某個陰暗恐怖的房間裡受審,心裡又象被油烹火烤一樣狂燥難耐。
期間,我幾次翻出手機給趙警官打電話,想求他幫著找找關係,但他一律不接電話了,我心裡將他祖宗十八代從頭到尾罵了個遍,但並沒有越罵越解氣,反而使心情低落到了極點。
此時已近黃昏,日頭西斜,光線散淡,空氣驟然變得陰冷,這種冬日的寂寥也感染了街頭的行人,他們慵懶地走著,大多數人都懶得看我們一眼,間隔會有那麼幾個也是有氣無力地掃我們一眼,撇下一點好奇之後,就自顧自前行。兩個警察也懶得管我們,只要我們不硬闖,站在門口對他們不會造成任何威脅。
夜幕將至,路人回家、倦鳥歸巢,慢慢地,街上行人越來越少,我拉著福娃悵立在冬夜的寒風中,想著那個已空無一人的大別墅。心裡的悽悲越來越濃厚,酸楚在身體裡悄然瀰漫開來,身體有點抵制不了夜風的寒冷,開始微微顫抖。
崗亭上的警察都要開始換崗回家了,我暗自焦急,想了想,感覺到,今天要是沒見到商詩,我和福娃回大別墅是無法正常存活下去的。他們不讓我進,我就只能採取特別行動了。
我牽著福娃的手輕輕動了動,俯下身子去看他,我發現他小臉上也全是悽然的神情,小嘴委屈地咬合著,眼角晶亮晶亮的,那淚花隨時都有可能掉下來。正好,我再給他刺激刺激加強一下,於是我用悲情的語調對他說:“娃子,天越來越黑了,別的小朋友們都回家找媽媽去了,我們又不能接商阿姨回家,以後,就沒有商阿姨給你講故事,給你準備洗澡,給你洗衣服了,你得自己堅強起來,好吧!”
說著說著,福娃的眼淚就嘩嘩流了下來,片刻就形成傾盆之勢,我連忙提醒他道:“娃子,如果覺得難受就大聲哭出來吧,有叔叔在你旁邊,別怕,誰都傷害不了你!”
經過我一助威,果然,福娃從一開始的壓抑嗚咽過渡到隱泣悲鳴最後再也控制不住轉化成號啕大哭,那種傷悲那種悽苦,在寂寥的空氣中傳播開來,老天也能為之動容。
我自己也受到了感染,不免心裡一陣發酸,激發了情緒發生器,眼淚也跟著垂了下來,在淚眼朦朧中,我看到路上行人開始將關注的目光投射過來,意識到效果初步顯現,便乾脆俯在福娃耳邊鼓舞他道:“福娃,你躺在地上打著滾哭吧,說不定,商阿姨聽到外邊的動靜,就會跑出來看的,然後我們就能看到她了!”
福娃扯著哭腔抬頭問我:“真地嗎?”
我用鼓勵的眼神看著他,堅定地點頭。
福娃很聽話,果然一屁股坐在地上,身子一倒,就在地上哀號著喘起粗氣來。我為了增加悲劇色彩,乾脆也跌坐在地上,抬起袖子哭天抹地起來。於是,這警察局門口頓時被我們這一大一小兩個悲聲切切的男人渲染得天地動容、山河失色。
路人紛紛駐足圍觀,連隔了一條馬路的那邊的行人都耐不住好奇,跑過來觀看,警察局門口頓時熱鬧起來。
這時,那兩個本來正在和夜班當班警察交接的警察兄弟慌了,連忙跑了過來嚷道:“哎呀,你怎麼直接坐地上了呀?你不還是個領導嗎,快點起來,快點起來!”
接著他要來架我的胳膊,我胳膊一甩,狠狠瞪他一眼。
他急了,又去勸周圍的群眾離開,說,大家快走吧,這裡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就是兩個人在這裡無理取鬧。
我嫌動靜還不夠大,於是就一把鼻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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