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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欣月絕望地搖了搖頭,悽苦道:“李醫生,難道你還不能面對現實麼?在我們抱頭哭泣的那天夜晚,我想你應該已經做好心理準備了吧!我這些天靜下心來後也一直在想,透過分析種種跡象,我腦海裡有了這麼一個初步意象,商姐是為了替她的初戀情人以牙還牙而投毒害了潘天高,而警方則很可能認為商姐是為了霸佔潘天高的財產而毒害了潘天高,不過不管什麼原因吧,潘天高的地產王朝更換天子是必然的了,只是讓我有點緩不過勁來的是,這更換行動也太迅速了,甚至讓我不得不開始考慮,上頭如此關注這個案子,會不會和潘天高的龐大遺產有些什麼聯絡?”
我聽得心裡直髮苦,皺著眉頭道:“欣月,你的意思是上頭有人想要借商詩姐落難之際,覬覦潘天高的遺產?”
冷欣月慘淡一笑道:“不排除這種可能,不過這已經不是我們所能管的範圍了,如果潘天高的遺產不能歸屬於商姐,它最後屬於誰,跟我們又有何干呢!”
聽著欣月這麼蒼涼地敘述商詩及她公司的將來命運,我的心就象被浸泡在酸水罈子裡一樣酸苦,我愁腸百結,思緒糾纏,心道,難道我和商詩的一切,真地就應了那句古語:此情只待成追憶,只是當時已惘然!
冷欣月對我照顧得真是無微不至,完全把我當作了一個癱瘓在床的病人看護,跑前跑後的,一會一小勺一小勺地給我喂水,一會將水果切成小片小片地餵給我吃,剩餘時間就一邊陪我閒聊一邊眼睛一眨不眨盯著那輸液管路,裡邊稍有風吹草動,就緊張地跑到門外去喊護士,由於她給我餵了太多的水和水果,所以我不得不面臨帶著輸液管路上衛生間的困境,結果她就毫不避諱地高舉著點滴瓶陪我一起上廁所,我好不尷尬,但沒有辦法,只好先讓她閉上眼睛,我才能紅著臉解下褲帶咻咻。
吃午飯的時候,我沒有任何胃口,欣月也不勉強我,只見她從上午拎回來的塑膠袋裡掏出一包麥片來,原來營養保健品她也已經給我買好了。
我心裡一股熱流湧動,真地太感激她了,要不在苦苦守侯商詩的這些艱難歲月裡,我很有可能支挺不住,先商詩一步離開這個人世呢!
她攪動勺子的動作很專業,臉上也是一副認真的神情,估計是這些天替福娃泡營養液訓練出來的水準,想到這裡,我便問她:“欣月,你昨晚是不是也在這裡陪我,那福娃呢,你將她安置到哪裡了?”
欣月頭也不抬道:“我將他放在我父母家裡了,讓他們幫著照看幾天,我沒跟福娃說你的情況,只是騙他說是我要出差幾天,這小孩,心思重,不想讓他太焦慮了!”
真地是難為欣月了,讓她為了我和商詩付出這麼多,連她的家庭都被牽累進來,只是遺憾的是,我和商詩這輩子可能是報答不了她了,但願福娃長大以後能夠感恩戴德替我們彌補遺憾,他媽媽曾經叮囑他要他報答我,就讓他轉達到欣月的頭上吧!
我在醫院再住了兩天,想著商詩,想著福娃,想著我的那些病人,就再也住不下去了,無論欣月怎麼勸阻我,我也堅持著要出院了。
欣月拗不過我,但卻向我提出了條件:“你要出院也可以,但是必須跟我回別墅,如果你還要到那個牆角下去守侯商姐,就是打死我,現在也絕對不能讓你出院!”
我無聲苦笑,欣月真是機靈,一猜就猜中了我的心思,看到她那麼決絕的神情,我知道她是當真了,低頭想了想,覺得回別墅養幾天,陪陪福娃,然後再來守侯商詩,基本上還可以接受。要不在這醫院裡待著,牽累了太多的人,欠下的感情債太多,也不好。便點頭答應了欣月的條件。
當天,欣月就手腳麻利地給我辦了出院手續,將一切收拾得乾乾淨淨的,給我換上了舒服乾爽的衣裳,她和商詩真不愧是一對出類拔萃的姐妹花,一樣地心靈手巧,溫柔賢惠。
在出院之後,我也向冷欣月提出了條件:“欣月,要我回家可以,但是必須讓我先去牆角探望一下商詩姐,否則,就是打死我,現在也絕對不會跟你回去!”
冷欣月無聲笑笑,悽苦地點點頭,很是爽快。
其實我知道,她自己也很想去看看呢!
我們倆默默無聲地開始穿街走巷,路上,我驚奇地發現路旁各大小超市商店的門口人流驟然增多,而路上的行人也都大包小包地拎著東西,莫非要過年了?我抬眼看向欣月,用眼神詢問她,她寂然無聲地點頭。
感覺到街頭這種萬家團圓的年味,想著高牆裡的商詩,心裡的酸苦難以自持地漫溢開來。
我們一直沒有說話,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