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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患者死於失血性休克是明確的。
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然後疑惑地看著我,說:“那小李,你找我就是為了確認一下他是否死於失血性休克嗎?”
我不自覺地點了點頭,又趕緊搖了搖頭說:“是的,不過,我還需要前輩給我出示一個書面診斷,來確認患者確實死於失血性休克?”
他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嚴肅地看我一眼道:“小李,這個可不能隨便寫,以目前的資料,根本無法做出這樣的診斷!作為醫生,我們可要嚴謹,病人的生命交在我們手上,半點馬虎不得的!”
又聽到這樣的語氣,我差點癱軟,嘴裡掙扎著懇求道:“周主任,我拿著您的診斷說明可也是為了救命啊!”
周主任滿臉疑惑地看著我。
我不得不將實情講了出來。
周主任呆了呆,面上漸現憐惜之情,我以為有戲,心裡一動,他卻走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對不起,小李,這樣的是非,我可捲入不起,雖然我很同情你,但我要對得起我自己身上這身白大褂,一是一,二是二,如果我今天可以隨意,一旦開了頭,將來難保就不會在某個或者某些病人身上隨意,那後果將是災難性的!”
聽著他這麼嚴謹有序的話,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知道多言無益,人家能穿著手術衣來見我已經夠給我面子了,就別再招人嫌了,我站起來,悽然地看他一眼,接過他手裡的病歷,向他說了聲謝謝,默然地轉身。
他在我後邊嘆了口氣說:“小李,請理解我的難處!”
我回頭對他友好地笑笑說:“沒關係!”
就走了出來,帶上門。
下午再找了幾家,一無所獲,也不是每個人都肯給我們主任面子,有那脾氣急的,直接將我趕出了門。當然,應該說還是給了主任面子的,否則,見都不會見我了。
晚上,我輾轉反側,徹夜難眠,想了一夜,最後想到,是不是需要用點錢給這些老頑固們壯壯膽?
想到這點,我又有點興奮了,迷迷糊糊趴了一會,就起來隨意洗漱一番,匆忙跑到商店了買了幾個信封。將我的餘錢分成三份分別裝進三個信封。開始了我第二天的征程。
結果,一開始,當我向老教授說明我是來諮詢問題的,並將一信封的錢遞到他手裡時,他假惺惺推辭了一番,就慨然笑納,然後非常認真地坐下開始仔細地檢視起病歷來,看那架勢,是真心想要幫我解答問題,不知道是看在我們主任的面子上還是看在錢的面子上,總之,那莊重神情讓人感動。最後,他做出了和前一天那些主任們一樣的判斷,語氣非常肯定地說,這就是失血性休克,但怪就怪在這麼大量的失血怎麼會找不到出血的地方,就這一點他還真說不上什麼來。說完,他還帶點慚愧的表情,似乎他拿著我那一包錢受之有愧的樣子。我微微一笑,就給他指明瞭他可以心安理得接受我那筆錢的明路,就是替我虛開診斷證明。結果他一聽,駭然失色,驀地站起來,從兜裡掏出那包錢來到我面前,遞到我手裡,滿臉遺憾的樣子說,我解答不了你的問題,實在慚愧啊,你再去諮詢別的更高明的醫生吧,或許他們能幫你。
於是我就出來了,用同樣的錢再碰了幾次壁後,我還不服,都說有錢能使磨推鬼,怎麼也不會在我這失靈吧?於是我將兩包錢合成一包,慷而慨之繼續開赴戰場,接著還是一樣的市場失靈!無奈之下,我一咬牙,將三個信封袋三位一體。鼓鼓囊囊的,我自己摸著都燙手。結果一試,碰到一位疾惡如仇的,差點被打出來。仍不死心,心想,人為財死、鳥無食亡,總能碰到個無法無天的吧?於是,繼續奔波,繼續流淚!
這些老骨頭,已經不能象趙劉兩位警官那樣好色了,再加上還不貪財,照這樣下去,這個世界上的老百姓真是沒法活了!
第三天中午的時候,鄭律師給我打電話說,法院已經明確表態不接受再次鑑定的委託,讓我這邊加緊。我心裡苦得象撒了鹽巴,卻還不得不強裝歡笑鼓舞自己道:“鄭律師放心,我再加緊辦,再跑幾天,怎麼著也成了!”
掛掉電話後,我咬了咬牙,心想,老子他媽就不信了,跑遍這個城市,還就找不出一個心存良善的糊塗蛋?
然而,我最終還是錯誤估計了形勢的嚴峻,這些主任們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拒絕了我,有的是犯不著冒著風險去幫助一個和他們沒有什麼關係的人,有的是確實堅定地抱著一顆科學嚴謹的醫者之心,有的甚至知道潘天高這個案子,並且瞭解潘天高的深厚背景,哪裡還敢動絲毫手腳,總之,各種各樣的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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