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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得腦漿都快晃出來了,方露告商詩姐重婚,這話實在突兀,聽起來既新鮮又奇特,讓人以為這是戲劇舞臺上的一句經過加工的臺詞,不小心從戲院裡漏了出來,被我這個匆匆行人聽到了一樣。
我還有點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所以我還故做平靜地說:“欣月,你可別跟我開這種玩笑!你這話的內容變換幅度太大,我的腦子愚鈍,可轉不過彎來,別這麼折騰我!”
欣月苦笑了一下道:“誰跟你開玩笑,法院的傳票都已經下來了,過幾天就開庭了!”
我看欣月滿臉正經的樣子,想起剛才這姐妹倆悲愴靜坐的場景,自己意識裡再本能地抗拒這一事實也無濟於事了,我逐漸接受了這一心理衝擊,慢慢回到了冷靜的現實,我想了想後說:“我覺得很奇怪,商詩姐是在潘天高和方露離婚之後才結婚的,方露告商詩姐重婚罪也太不著邊際了吧?”
欣月激憤道:“那種無恥的女人,為了財產,還有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欣月的話聽得我心裡一個咯噔,直至此時,心裡潛在的陰影才逐漸顯形,我總算意識到了問題的沉重。說真地,此前我從來沒有把潘天高的巨大財產或者說商詩的巨大財產往心裡放過,甚至在商詩向我描述潘天高因為財產的原因逼她離婚的情節時,我都也只是聽那麼一耳朵,沒怎麼往心裡去過。我當時只想著和商詩在一起,別的什麼都不在我的注意範圍。現在被冷不丁敲一悶棍,細一想來,才恍然領悟到原來所有悲劇的根源都來自於潘天高的鉅額財產。也是,方市長和方露當時費盡心機要將商詩法辦,難道真地就只是為了替他的前女婿和她的前夫申冤?顯然不是,方市長把他的女兒嫁給潘天高本來就是要給以權謀私披上一層合法的外衣,不知道費了多少血本和心思,哪曾料想潘天高突然就嗚呼哀哉而去,完全亂了他們的方針策略,巨大的財富轉眼旁落,他們又如何能夠甘心?本來以為將商詩治於死地後就可以任意宰割潘天高的財產,又哪裡能夠料到我和鄭律師這兩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愣是把潘天高的死因給找到了,聽趙警官的敘述,他們當時是氣得七竅生煙的,而我聽到這樣的訊息還有點幸災樂禍,從來沒想過危機在那個時候已經開始孕育。是啊,狼的本性是吃人,它不會因為一時沒有吃到人而放棄做狼的本性。我那時傻啊,沒好好往深裡想,手掌重權的市長大人又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呢?而我覺得商詩可能一直都有預感,要不她那次為什麼跟我說什麼“楊梅楊桃”的故事呢?
不過即便回想到此刻,我一直還是有點不明白的是,方露明明是和潘天高離了婚的,而商詩也明明是和潘天高結了婚的,方露卻愣是要到法院去告商詩重婚罪,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底下,還要不要講個理?很顯然,理論上講,方露是打不贏這個官司的,她為什麼偏要選擇這樣一個方式?惡狼想要吃人,可以理解,但也得找個不太荒唐的理由吧?
我對又已經陷入憤慨中的欣月沉靜地說:“欣月,你放心,方露和潘天高是離婚了的,商詩姐和潘天高又有結婚證,方露她是瞎告,瘋狗亂咬人,她贏不了的,愛怎麼折騰就讓她怎麼折騰吧!”
欣月抬頭悽苦地看我一眼後嘆道:“李醫生啊,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這次你要替商姐做好心理準備,很可能你們就一無所有了!”
我驚詫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欣月無奈苦笑道:“也不怕告訴你了,實話跟你說吧,方露,她也有和潘天高的結婚證,而且是有效的,沒有作廢!”
我失聲叫道:“天啦?這是真地嗎?”
欣月滿臉沉鬱地點頭。
我想了想,不甘心道:“即便她有結婚證,那商詩姐也有啊,憑什麼就只認她的,不認商詩姐的!”
欣月無奈地笑了一下說:“李醫生,你連這點都不懂嗎?正因為商姐也和潘天高結婚了,所以方露才告她重婚罪啊!如果方露確實沒有和潘天高離婚的話,那她是原配夫人,又加上有個市長爸爸,法律還會去支援商姐嗎?”
我怒道:“就算真地是這樣,那也是潘天高那個龜孫子無法無天,商姐是無辜的啊!”
欣月嘆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就算潘天高罪該萬死,反正他也已經死了!方露一直以來的目的就只是為了潘天高的財產,當初陷害商姐,現在誣告商姐,都是為了這個目的,只要得到了潘的財產,商姐的死活她可管不著!”
其實我再愚笨,也懂這個道理,只是心裡憋屈得難受,一時情急,說出的氣話而已。不過生氣歸生氣,欣月的話又讓我好奇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