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部分(第3/4 頁)
”
欣月沉聲道:“李醫生,難道你沒有聽出來嗎?商姐就是在努力爭取!”
我驚奇道:“在努力爭取?她在努力爭取嗎?我怎麼沒感覺?”
欣月突然抬眼定定地看著我,看得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驚疑地望著她發愣。欣月這才眨了眨眼睛,悽苦一笑道:“李醫生啊,你這麼遲鈍,可如何是好啊,你沒聽出來嗎,商姐她正在努力地為你和她保留房子呢!”
“房子?”
“是啊!房子如果都沒有了,你和商姐將來還怎麼結婚生子?”
“這樣就能爭取到房子嗎?”
“你沒聽商姐話裡有話嗎?雖然方露贏官司已成定局,但商姐也在警告她,不要欺人太甚,得饒人處且饒人,羊被逼急了,臨死前還會踢出一腿呢!那個方露只是要對潘天高的公司志在必得,現在商姐不跟她據理力爭了,在這種情況下,想必她也不願意繼續惹麻煩,再說那樣一套殘留著潘天高和商姐痕跡的山間別墅對她也意義不大,她還不順坡下驢做個順水人情?捧回潘天高的商業王國回家偷著樂去!而相反,如果商姐一直跟她針鋒相對,一審打完打二審,最終把她惹急了,她惱羞成怒之下,很有可能什麼都不給商姐了,李醫生,你明白這其中的利害關係了嗎?”
聽完欣月的解釋,我這心頭才算明白過來,同時心裡也湧上了難以言說的憋悶和酸楚。這年頭,我們這些老百姓已經被逼到只能絕地裡求生存的份上了,可恨的是,這個社會偏偏還給我們這麼一點活命的機會,使我們瞻前顧後的下不了死決心,要真是什麼機會都沒有了,我們也就象欣月所說狠狠踢一腿從容死去算了!
我們在這裡竊竊私語,那邊的庭審已經恢復了正常,不過,既然商詩已經完全了放棄了主張,而方露又果如欣月所料委婉表露了放棄那套山間別墅的意思,接下來就已經沒有什麼內容了,法官們例行公事般主持完成了剩下的幾個庭審階段,就棒槌一敲,聲音洪亮地宣佈休庭了。法官們退庭時,之前臉上的森然表情已經換上了微笑,他們一定是在為輕鬆完成了上頭交辦的任務而開心!
商詩淡定地在庭審記錄上簽字,就悠然從被告席上退了下來,臉上如一湖深水一樣平靜,看不到裡邊裝著什麼內容。
她走出庭審區,途徑旁聽席的便道時,便被記者團團圍住了,無數的話筒伸到她面前,七嘴八舌地問什麼為什麼這麼輕易就放棄了潘天高的遺產,她是怎麼想的,能不能具體講講潘天高怎麼和她結的婚,婚後怎麼虐待她的云云。
我和欣月在外圍急得直跺腳,最後我看商詩皺著眉頭很難受的樣子,再也按捺不住了,我大吼一聲,一把撥開我前邊幾個記者的肩,衝進去一點,拽住商詩的手,生拉硬扯,終於將她解救出來。到了外圍後,我和欣月一人護著她一側,逃也似地往外撤,因為後邊立刻有方露吸引記者們的注意力,所以我們就輕易脫逃了。
終於走出法院大門後,我後背出了一身冷汗,內心一片寒涼,這種鬼地方,背景太深厚了,太陽光照不進去,陰冷陰冷的,進去了就得受寒著涼。
不過我看商詩的神情還算正常,一派平和的表象,不知道內心是不是一樣的溫和如初。她對我和欣月的反應也只是笑笑,不怎麼說話了,可能還是在被告席上受到了內心滋擾的緣故!
我們開車去接了福娃,福娃從我們大人的臉上看不到太多的憂喜,小孩子只看表面現象,是感覺不到我們內心的沉重的,所以一下子就活蹦亂跳了。
其實我自己也感覺不到內心的沉重,要說沉重那也是一種潛藏的沉重,因為我都不知道今天的庭審算是取得了勝利還是徹底告敗。我從商詩的臉上也沒有獲得答案,所以比較迷惘。
在這樣的迷茫中,我小心翼翼地陪著商詩又過了幾天,這幾天裡,欣月每天還會去公司上班,因為判決沒有下來之前,公司名義上還是商詩的,只不過已被官方監控,只能運轉,不能動用了。晚上她就會回來,買大包小包的食物,和我們一起愉快地生活,她已經成了我們家的患難之交了,我們一家子都很喜歡她,商詩的話也突然多起來,總是和她絮絮叨叨地說個沒完,福娃晚上是一定要依偎著她睡覺的,而我總是和她開著不大不小的玩笑,她就不痛不癢地笑著。
判決終於下來了,不是欣月拿回來的,是法院專門派人送到別墅裡來的,可見法院的重視程度,可苦了那個小郵差了,費了好大勁才找到我們這棟山間別墅。謝過他送走他之後,我和商詩共同坐在沙發上靜靜地閱讀著判決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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