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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情,說得晚一些時候到。文新就讓服務小姐泡了一壺茶,我們一邊喝茶一邊閒聊起來。
“昨晚有什麼異常情況嗎?”文新看著我問道。
我明知故問:“你說的這個異常情況指的是什麼?”
文新嗔怪地瞪了我一眼,說:“還會指什麼?”
“你是說‘鬧鬼’的事吧?”
“晚上你的房間沒有異常的動靜嗎?”
我搖搖頭說:“沒有。”
文新長噓了一口氣,說:“沒有就好。”
“我一個大老爺們兒,不怎麼相信鬼呀神呀的這類傳聞。”
“其實,我也不相信。”文新說,“但月光花園出現的這一連串的怪事確實令人費解呀!因為我現在把你當做好朋友,才跟你說這些,否則的話,你願咋咋地唄,你就是讓鬼給抓去,跟我有什麼關係呀!你說是不是?”
“謝謝你,文新。”我感激地看著她說。
“原野,雖然我們是初次見面,但我跟你有一見如故的感覺,不知道你有沒有這種感覺。真的。你以前發表的那些作品,我都看過,對你的才華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現在我們能在這個北方城市見面,也是我們的緣分。你不這樣認為嗎?”
我點頭說:“對,我承認,這是一種緣分。”
在我們喝茶聊天的時候,文新一直用她那好看的大眼睛深情地瞅著我,瞅得我都不敢跟她對視了。我忽然覺得,這個女孩兒可能真的對我有意思了,雖然我們才剛剛認識不久,但是,由於詩的這個媒介,由於我們共同對詩的那種愛好,我們的心靈早已經相通了。就像我跟陳海亮似的,雖然我們在此之前只見過一次面,卻已經成了一生一世的好朋友一樣,我跟文新,跟米蘭,乃至跟江楓,因為詩的關係,我們都有一種一見如故的感覺。現在,由於我住進了月光花園那個有著種種可怕傳聞的小區,她擔心我的安全,這就讓我更加感動。
我們說了一會兒關於月光花園的話題之後,又把話題轉到詩歌上面去了。文新說,她有一段時間曾經非常迷戀美國自白派詩人的詩歌。特別是那個“高燒一百零三度”的希爾維亞·普拉斯,更讓她崇拜得不得了。說著,她隨口就背誦出普拉斯那首著名的《圖騰》:
火車頭殘殺著鐵軌,銀色的軌道
向遠方延展,它將被吃掉
……
文新一口氣把普拉斯的這首《圖騰》背完了。對於她這非凡的記憶力,我真是非常佩服的。因為這樣的詩歌跟我們中國傳統的詩詞不一樣,中國傳統的詩詞講究合轍押韻,上口易記,有音樂的節奏和韻律。而外國的這類新詩,則更適合於朗誦和品味。文新能一口氣把作品如此熟練背誦下來,說明她對這個派別的詩人確實是有著特別的好感,否則,她不會花如此氣力去背這些東西的。
我對美國自白派詩歌也稍稍瞭解一點。這個派別活躍於上個世紀六十年代的美國文壇上,大約延續了七八年的時間便衰敗了。代表作家大都是女性,這些女性詩人大都狂躁、酗酒、吸毒,痛恨社會,仇視人生,她們個體生命的下場也都不怎麼好,幾乎都是用各種殘忍手段來結束自己的生命的。
我不知道文新為什麼對這個派別的詩歌作品情有獨鍾,竟然喜歡這種意向混亂,思想灰頹的東西。於是,我看著她問道:
“你怎麼會喜歡這樣頹廢的東西?”
“有一段時間,特別是剛剛從學校出來那陣,我覺得這些詩人真的是看透了生命的本質。對生命有著獨到的見解。”
“那可能跟少不更事有關係吧?”
“也許。”
“現在你還喜歡這類作品麼?”
文新搖搖頭:“不!”
“那就對了。”我說,“在我們每個人的生命過程中,都有過迷惘、彷徨、困惑、失意,但如果用這種頹廢消極的態度去觀照人生,那將是極其可怕的!”
。。
交流(2)
文新點頭說:“你說得有些道理。不過,我現在對這類東西已經沒有什麼興趣了。”
“那你現在對哪類作品更感興趣一些呢?”
“我對你前一段時間發表的一些作品倒是很有些好感的。”
“哦?”文新的這句話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她怎麼會對我的作品感興趣呢?我寫的那些東西,說到底,還是應景的東西較多。迄今為止,對於我發表的那些作品,我自己非常滿意的幾乎還沒有。文新這麼說,是不是故意在討好我呢?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