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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現在,他與她無關。她在路上,去往一個陌生的地方,和一個陌生的男人。那個男人看起來是如此的落寞,是不是在他心裡,正思念著另外一個女人?
那是個跟我長得極像的女人。
張牧雲對陳建平的故事忽然充滿好奇,因而,也對這一次的行程充滿期待。她相信,沉默的男人,終將會在這個旅途中講述他的故事。
按照兇手挑選目標的標準,高新民應該也是個該死的人。
“高新民的奔牛貿易公司實際上就是個皮包公司,已經連續兩年零申報,辦公地點也租給了別人。他的社會關係極其複雜,但在調查走訪中,大家對他的印象並不算太差,除了喜歡吹牛,好像也沒別的什麼劣跡。高新民的家庭關係相對簡單,幾年前與妻子離了婚,妻子遠嫁他方,已經多年沒有音訊。”
燕婷在向張堅彙報案情。
“值得注意的是,高新民還有個哥哥叫高新為,36歲,在青年路上的古玩一條街,開了家水族館。高新為身強力壯,性格暴躁,手底下糾集了一幫社會閒散人員,可謂青年路一霸。很多古玩店的老闆都被他敲詐過,稍有不從,便會有意外發生——或是半夜鋪子被砸,或是被不明人物毆打。警方也曾多次介入,但苦於沒有證據,那些小老闆寧願破財消災,也不願得罪了高新為。如果要說惡人,高新為的劣跡比高新民要多得多。”
18瘋婆子(2)
“但兇手還是選擇了高新民,那麼,一定是高新民還有什麼隱藏的劣跡,比高新為的欺行霸市更為惡劣。”燕婷沉默了一下,語氣裡有些無奈,“這已經是兇手的慣例,前面幾起兇案,殺人後,兇手都留下了某種標記,來給我們指引調查的方向。這次,死者高新民的懷裡,有一架玩具遙控小飛機,經鑑定,玩具飛機上並無死者的指紋,因而可以確定,玩具飛機是兇手留下的。”
燕婷面露憂戚之色:“現在我們雖然還不知道玩具飛機,對於高新民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可以猜想,它必定和孩子有關。”
“這方面的調查一定要抓緊。”張堅臉色看起來有些陰鬱,“我不想把我的壓力轉加到你們身上,但是,兇手作案間隔時間越來越短,而且沒有絲毫停手的跡象,如果不盡快找到他,不知道接下來,還會出現多少受害人。”
燕婷低頭不語。
“過去這麼長時間,這案子難道真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張堅語氣挺嚴厲,“那個袁輕舟呢,他不是犯罪心理專家嗎,也沒辦法?”
“袁警官這些天也挺辛苦,每天都在外面跑,好像已經有了線索。”燕婷猶豫了一下,還是把老蔡的名字嚥了回去,“我想,他一定很快就會提交罪犯輪廓描述和心理畫像報告,也許,那時候,我們就能鎖定犯罪嫌疑人了。”
張堅怔一下,盯著她看:“你的話,我是否可以理解成,你現在已經有了懷疑物件,但卻沒有證據,你希望袁輕舟提交的報告,能支援你的懷疑?”
燕婷想了想,慢慢點頭。
“好,明白。”張堅聲音洪亮了許多,“我現在已經對袁輕舟的報告充滿期待了。”
燕婷還想說什麼,忽然電話響,接聽,是葉洪偉。
“燕婷,已經查到了那個玩具飛機的線索,我現在正往市第一人民醫院去,你要沒什麼要緊的事,也趕快過來吧。”葉洪偉說。
燕婷當即向張堅說明情況,出門開車往醫院去。半個小時之後,和已經守在醫院門口的葉洪偉杜海明會和,三人往新建的病區大樓走。
路上,葉洪偉簡單向燕婷說明了情況。
葉洪偉和杜海明,今天去走訪死者家屬,高新民的父母接待了他。對於兒子的慘死,老夫婦當然非常痛苦,倆人絮絮叨叨誇了半天高新民,說他如何懂事如何孝順,葉洪偉和杜海明雖然聽得有些乏味,但卻不忍打斷他們。後來,話題轉到了高新為身上,頗為樸實的一對老人,毫不掩飾自己的憂慮。
“大為也是個孝順的孩子,但我們知道,他在外面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每次他回來,我們沒少嘮叨,他當面答應好好的,但出門後,就把我們的話當耳邊風。壞事做多了會有報應的,但我們真沒想到,這報應會落在大民的身上。”老夫婦已是涕淚縱橫。
眼看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葉洪偉和杜海明只能起身告辭。出門的時候,葉洪偉看老太太腿腳有些不利落,便讓她別送了。老太太依言坐下,老爺子把倆人送到門邊。杜海明順口問了句老太太的腿是不是傷了,老爺子搖頭嘆口氣:“半年前讓車給撞了,到現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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