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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難道你希望你們司馬家的江山最後落到一個婦人手裡嗎？你作為司馬家的嫡系子孫，難道不該拯救祖宗的社稷於水火嗎？”

看他還是不表態，我又說：“我可以為你成佛，也可以為你成魔，成佛成魔，都在你的一念之間。”

他笑了一聲說：“你太誇張了吧，你才這麼一點年紀，很多事不是你想的那麼容易的。”

“你不相信我有這個本事是嗎？我們要不要打個賭？如果我哪一天做到了，你就娶我，我就把你們司馬家的江山還給你，好不好？”

“你別開玩笑了，你嫁給你太子，就是我的侄媳了，哪有叔叔娶侄媳的？”

“漢惠帝還娶他的親外甥女呢，我們倆又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可以。”

他看爭不過我，就強硬地說：“你別胡思亂想了，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嫁給太子後，就更沒有可能了。”

我已經站起來，“那你就不要讓我嫁給他啊，你我現在依然是未婚的身份，使君未嫁，羅敷也還未有夫，一切都還來得及啊。”

不給他出口回絕的機會，我轉身下樓說：“還有三天，我等你，只要你來找我，我就跟你走，哪怕流浪天涯，我也甘之如飴。”

我眼巴巴地等了三天，最後等來了頒旨的太監，沒有等到他。

於是我跟他在同一天成了親。只不過，他娶的不是我，我嫁的不是他。

7．　宮

新婚的第二天，很早很早我就醒來了。

悄悄地開啟門，小翠已經等在門外了，她把我拉進她住的偏房裡，一臉焦慮地說：“小姐，怎麼辦？我跟宮裡嬤嬤們打聽過了，她們說今天早上太子和太子妃一起床，就會有敬事房的太監過來驗收喜帕，然後交給皇后親自過目，再記錄存檔。”

我閒閒地說：“我知道啊。”

她急了：“你知道還跟個沒事人一樣？趁現在還早，我們快想辦法啊。要不……”，她從衣袖裡拿出一把小剪刀，在我耳邊低低地說：“我把我自己胳膊上戳個小口子，滴些血在上面。趁現在還沒人，太子也還沒醒，我們快點吧，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拉住這個忠心的丫頭，感激地說：“多謝你這麼為我著想，你放心，喜帕上面該有的都有了。”

她驚訝地看著我，小小聲地說：“我以為你心裡只有齊王，根本不會給那個傻子碰的。我昨晚擔了一夜的心，今早四更就起來了，一直在門外等你，就是怕你昨晚沒有……今早沒法交差。”

望著遠方鱗次櫛比的殿宇，我幽幽地說：“我是不想給他碰，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是如果我真的這樣做，無異於自尋死路。在宮裡，不能承幸的女人，很快就會無人問津，就算我是太子妃也一樣。謝玖已經有身孕了，估計很快就會被冊封。如果她生下的是皇子，她的孩子作為長孫很容易就得到皇上皇后的寵愛。除非我也能生下皇子，否則我的地位岌岌可危。”

小翠“啊”了一聲說：“那你還拼命地要嫁進來？聽你這樣一說，這裡像狼窩虎穴了。”

我笑了笑說：“這裡本來就是狼窩虎穴啊，稍一不留神就會被人連皮帶骨吃掉。小翠，我們在宰相府過的那種無憂無慮的日子結束了。在這裡，你必須打點起十二萬分的精神，無論對任何人事都不能掉以輕心。除了我們自己，其他的任何人都不能相信。不管別人表現得對你多好，都不能跟她們交心，要時時警惕，刻刻小心。”

小翠點了點頭，又問：“那，昨晚，太子對你好嗎？”

我老實承認，“不好，他被謝玖收服了，心裡嘴裡只念著她。昨晚我差點不能圓房的，他滿屋子找謝玖。幸虧我事先有準備，那個蟋蟀王派上了大用場，那五千貫錢花得值得。”

我把情況大致給她復敘了一下，然後交代她說：“你今天想辦法回去，告訴我爹，再買幾隻有名的蟋蟀，要快，我三朝回門的時候就要的。”

說完我趕緊回到新房，門還虛掩著，太子還躺在床上沒有動彈，但宮女們已經在門外端著各種盥洗用品列隊等候了。看見我，一起陪笑道：“原來太子妃已經起來了。”

我微笑點頭，“嗯，我看你們都還沒來，就出去走了走。”

剛梳洗畢，敬事房的太監就來了，拿走了喜帕，太子也醒了。我坐在床頭看著他說：“昨晚在燈下，殿下可能還沒認清我，現在好好給你看清楚，我是你的太子妃，我叫南風。”

他對我的話恍若未聞，只是向四周找尋著，嘴裡問：“阿玖呢，怎麼沒見到她啊？我每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