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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去吧。太子殿下還要兩個月才滿十四歲,比我還小一歲呢,本來就是個孩子。他現在只是認生,有點躲著我,過段時間就好了。”同時奉上一臉燦爛的笑容。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皇后更是又欣賞又感激地看著我,嘴裡帶著歉意說:“這怎麼好呢,你可還是新婚,這新婚的第二天就……”
我忙表示沒關係,因為我和太子來日方長,做夫妻是一輩子的事,不在乎這幾天的。
皇后趁機誇獎了我幾句,以彌補我的損失:“真是個懂事的好兒媳,不枉我當初極力推薦你。我就說,我的眼光不錯嘛,難得你這麼小,就這麼識大體。”
我被誇得“含羞低頭”,過了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欲言又止地說:“母后,我……”
皇后立即慈祥地問:“怎麼啦,你有什麼話就儘管跟母后說。”
我作出一臉為難的樣子說:“後天,於禮該是要回門的日子,媳婦可不可以求太子殿下那天陪我回去一下?只是回去打個照面,很快就回來的,回來後就立即送殿下去謝才人那裡。”
皇后一臉憐惜地說:“當然當然,衷兒陪你回去看看你爹孃本來就是他分內之事。明天早上你走之前先到我這裡來,我把衷兒親手交給你。我還打點了一些東西要送給你爹孃。他們養大一個女兒不容易,現在被我家娶回來,難道我不該補償人家一點麼?你們說是不是這個理?”
眾人忙表示皇后體恤臣下,仁善慈藹,無論是作為一國之母還是作為一個婆婆都是千古難尋的好表率。
看笑話是偷著看,明裡還是要搜尋枯腸拼命奉承皇后的。
那幾個良人看我的眼光也有了一點點佩服。今天這種情況,我如果跟謝玖爭,那就真的出醜了,但我索性退一步,反而海闊天空,還得到了皇后的肯定。
這新媳婦見婆婆的第一關,我反敗為勝。
謝玖表面上贏了,其實失去的更多。起碼,皇后暗地裡會怪她不懂事吧。好歹我也是太子妃,初婚的三個晚上太子怎麼著都該陪我的。任何人家,就算是納一個小妾,只要她是正式迎娶的,初婚的三夜主人都會替她暖房,其他妻妾不得與爭,這是約定俗成的規矩。
而謝玖以一個小才人的身份,竟敢剝奪太子妃最基本的權益,是十足不識大體的表現。像今天這種情況,她無論如何都該拒絕,而不是稍稍推辭了兩句後,就欣然接受。
屠夫的女兒就是屠夫的女兒,再會阿諛奉承,可是虧在讀書少,沒見過什麼世面,做出的事情只會貽笑大方。
可是人家顯然不這麼想,她還是在大眾廣庭之中和太子緊緊地抱成一團,眼睛越過太子的肩看著我,掩飾不住明顯的得意。或者,她根本就不想掩飾她的得意。
這時滿屋的嬪妃已經不是在看我的笑話了,因為我已經沒跟她爭了。我退出了爭奪現場,爭風吃醋的好戲沒得看了,觀眾的注意力就全部放在了“獲勝者”身上。於是,嬪妃們的眼眼睛裡開始有了明顯的嫉恨。嫉恨自然是嫉恨她此刻的幸福,我說了,宮裡任何人的幸福本身就是罪過。
當然,那三個良人的嫉恨最明顯。現在,她們的矛頭轉向了,謝玖成她們最大的敵人。
其實,所有這些都不是我關注的重點,我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一個地方。
那就是皇后寢宮清輝殿的大門口。
我一直在想,他今天會不會來?會什麼時候來?
照禮,他是該來的。他的父皇和母后都不在了,他的婚禮是他的皇兄皇嫂主持的。所謂長兄如父,長嫂如母,他雖然不用行什麼子媳之禮,但在婚禮的第二天,還是應該攜新婦向皇兄皇嫂謝恩的。
終於,他來了。
隔著層層疊疊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聲音,我痴迷地看著他。就像我第一次在外公家和他初次相逢。
我好像總是隻能在人群之外,遠遠地看著他。
然後,已經夠了。我能再看到他,這樣就夠了。不枉我費盡心機進宮和即將要費盡心機跟千萬個女人鬥法。我選擇了一條這麼艱難的生存之路,可是隻要能像現在這樣經常見見他,一切就都值得了。
我的眼睛蒙上了一層霧氣,在淚眼朦朧中,我看見他向我走來。從門口到這裡的距離不遠,從生到死的距離不遠,從今生到來世的距離不遠,我相信我能熬過這所有的距離,終於等到他走到我身邊。
我並沒有失去什麼,我一直和他生活在同一片星空下,同一座皇宮裡,我經常都能見到他,看他喜悅憂愁,看他痛苦歡樂,看他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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