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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趕緊打發人去金鏞城看看謝玖,如果她還在的話,立即把她接走,安頓在……算了,你先派人去看了再說。如果找到她,就隨車帶出來。具體安頓在哪裡接回來再說。”
張公公答應著下去了。
到中午我正用午膳的時候,去金鏞城的人回來了。
我把他喊到飯桌前問:“謝宮人現在人呢?”
他稟告說:“不知道,謝宮人已經不在金鏞城了,幾天前就被人接走了。”
“被誰接走了。”
“說是幾個公公帶著宮裡的手諭去接的。”
還是晚了一步!楊家的手腳果然快。
我的心也隨之跌入了谷底。謝玖,現在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楊家已經有點狗急跳牆的味道了,很可能會一不做二不休,免得將來後患無窮。
我再問:“是宮裡的手諭?不是皇上的聖旨?”
“只說是宮裡發出去的手諭,沒說是皇上的聖旨。手諭當時也給皮嬤嬤看過了,不是假的。去接的人也的確是宮裡的公公,也有宮裡的腰牌。”
說到這裡,那人突然小聲說:“據皮嬤嬤說,那幾個公公在言談之間,似乎隱約提到了明光殿,但只提了一句,立刻就叫同伴制止了。”
原來如此!
難怪拼命結恩於我,大肆封賞我家的人。我本來還以為他們是想讓我投桃報李,幫他們說服皇上立司馬遹為太子的。
想不到他們的心機,遠比這要深得多,用心也險惡得多。
69。 我成了嫌疑犯
其實,楊家想援立司馬遹為太子,根本不需要藉助我的力量。
因為,即使到現在,楊駿也還是大權在握,“太后黨”依然是朝中主要政治勢力。
雖然齊王和汝南王已經躋身於“三公”的行列,但短時期內,還沒辦法真正侵入楊家盤根錯節的權力網。宗室王——也就是所謂的“保皇黨”——還只是在外圍積蓄力量,慢慢形成另一派勢力,吸納一些太后黨隊伍裡立場不堅定的牆頭草角色。
直到楚王和汝南王的軍隊來京後,情況才有所改觀。楊氏集團內部開始出現了一些裂隙,一些慣於見風使舵的傢伙,開始悄悄轉投新主子,生怕跟楊家綁在一起,最後會為楊家陪葬。
楊駿眼見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支援自己了,一再求退,手下也出現了離心之勢。急思對策的結果,是打出了司馬遹這塊最後的王牌。
楊家從先皇太后起,就一直守著這個孩子長大。雖然小楊太后忽略了他幾年,但也從來沒有說放手,還是一直把他當成楊家的禁臠養在深宮,不許他人染指。甚至都不讓他跟皇上過多親近,因為皇上總跟我在一起,跟皇上親近,老給皇上請安,也就等於是給了我接近他的機會。
先皇太后逝世前,有一兩次,似乎也隱隱透露過想把司馬遹交給我撫養的打算。一來,我表現得不是很熱心;二來,她到底心向自己的孃家,再三權衡的結果,是把司馬遹託付給了小楊太后。
其實,謝玖被貶已是多年前的事了,現在時過境遷,小楊太后只要一道恩旨就能把她接回來。可是即使在皇上登基,大赦天下的時候,也沒人想到關在金鏞城的謝玖——或者是假裝沒想到。
現在,謝玖下落不明瞭。司馬遹倒是天天被楊家人送到我這裡來。
對於皇上這個唯一的皇子和我的關係,一直都是一個敏感話題,有一點點風吹草動,大家都會翹首以待後續發展。
沒幾天,宮裡宮外都在紛紛傳說:我在籠絡廣陵王司馬遹,意圖把他抓在手裡,作為我爬上皇后寶座的籌碼。
這個傳言是很有說服力的。
我自己沒兒子,肚子又好幾年沒動靜。我之所以遲遲未被立後,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原因。如果我有兒子,楊駿他們就沒有理由不立我為皇后。
最後連皇上都問:“聽說這幾天遹兒都在這裡,怎麼我每天回來都沒看到他啊?”
我趕緊陪著笑回答:“他是來找喵喵她們玩的。小孩子嘛,白天玩累了,晚上自然早早地就回去睡了。”
他又問:“今天太傅跟我說,你好像有意要親自撫養遹兒?”
這個楊駿,見我遲遲不開口,他急了,開始在皇上面前故意漏口風了。
我小心翼翼地說:“這怎麼可能呢?皇上您也知道,遹兒是先皇太后託付給當今太后的。太后青年寡居,深宮寂寞,全靠這個孩子慰慰寂寥。我怎麼能去跟太后搶孩子?”
皇上笑道:“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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