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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緊說:“我知道啊,我從沒懷疑你跟你弟弟真有什麼。衛大人的兒女不會做出那樣豬狗不如的事。我知道你只是心裡喜歡你弟弟,可是你今生都不可能嫁給他,所以你一直不嫁,希望能為他守住自己的清白。如果是這樣的話,入宮,就是你最好的選擇。”
她恍然道:“因為皇上不會碰我?”
我笑了笑說:“這個我不能打包票,但,這種可能性非常大。”
她這才點了點頭:“那好,我入宮。”
我叮囑道:“事不宜遲,汝南王家估計這兩天就會向你家正式下聘,你必須趕在這之前向你父母表明心跡,說你喜歡的是皇上,只想入宮為妃,否則就上吊抹脖子。”
衛瑾終於笑了,還搶白了我一句:“娘娘以為我是你們賈家的人啊,上吊抹脖子,我可做不出來。”
這才像要做皇妃的人呢,敢跟皇后取笑了。
82。 巧遇司馬瑋
從明月樓出來,我站在樓門口,看著眼前的銅雀大街。這裡永遠都是一派車如流水馬如龍的繁榮景象。朝廷中再怎麼暗流洶湧,只要不發生重大的事變,老百姓的生活依然如故。
我知道,他們有他們的苦處,他們要為生活,為口腹之慾而奔波;可他們也有他們的樂處是為我們所不及的。
小時候看書,總不懂“孔顏樂處”所樂何事,難道“一簞食,一瓢飲,在陋巷”真的很樂嗎?那時候總覺得,“回也不改其樂”有點死要面子硬撐的味道。
現在想來,不勞心,不勾心鬥角,過最簡單的生活,也許真的自有樂的吧。
再看看路的一端,寬闊的馬路向遠方延伸,只要我坐上馬車沿著這條路走,不過一袋煙的功夫,就可以回到太尉府孃家,去看看我娘和小午。
可是,一個做皇后的人,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回孃家呢?
皇后回孃家那叫省親,是宮裡的一件大事。上至太監總管,下至隨行的小宮女,先要緊張地準備幾天。要排出詳細的行程表,要開出長長的禮物清單,任何一個小細節都要事先考慮到,不能有任何疏漏,不能出任何差錯。
到了省親當天,還要一大清早就起來清宮除道,要擺上全副鑾駕,旌旗飄飄,吹吹打打,才能起行。不然就不合國體,有違禮儀。甚至會淪為京城貴族口中的大笑柄。
想到這裡,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的人生,已經徹底地複雜化了,一舉一動,都牽扯甚多。像今天這樣微服出宮,其實已經很不合禮儀了。如果被那些老古董們看到,會念得嘴上起繭子的。
正凝神間,一輛豪華馬車突然在我面前來了個急剎車:“吱”——對不起,不是“吱”,是“籲”——停在樓前。駕車的雙頭馬被猛地拉住,發出了長長的嘶吼聲,馬蹄原地猛搗,揚起了一陣灰塵。
小翠趕緊拉著我退後兩步,隨從們也警惕地把我護在中間。護衛長厲聲問:“什麼人?”他的手已經按住了腰裡的長劍。
只見轎簾開處,一張熟悉的臉露了出來。緊接著,一個帶點驚喜的聲音異常親熱地說:“臣弟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原來真是皇嫂啊,幸會幸會!”
我也勉強笑道:“真是湊巧啊,想不到能在這裡遇到楚王殿下。”
楚王司馬瑋下得車來,抬首看著明月樓說:“皇嫂今日怎麼有空上酒樓來呢?”
我暗自慶幸地想:還好衛瑾已經走了,沒有給他撞見,不然,說出去又要起多少事端。
我是等衛瑾走了一會兒後才下樓的,怕的就是遇到熟人,想不到還是遇到了。
沒有衛瑾,就我一個人在,而且又是站在我自家的酒樓裡,我也不怕他嚼什麼舌根了。當下很鎮定地說:“在宮裡悶得慌,想出來散散心。街上人多,不敢亂走,就上了自家的酒樓,坐在樓上的雅座看看街景。”
司馬瑋前後左右偷偷瞄了瞄,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趕緊陪著笑道:“也是,成天在宮裡待著,的確很鬱悶。只是皇嫂現在非比尋常,上街要嚴加防護。”又看了看我帶的隨從說:“皇嫂還是太大意了,就帶這麼幾個人,真遇到什麼事,頂什麼用啊。”
我也笑道:“會有什麼事呢,我不過一婦道人家,出來逛逛街,難道還會有人行刺我不成?”
司馬瑋嚴肅地說:“那可不一定!娘娘現在正懷著皇上的龍種。那些歹徒們若有意劫持娘娘去要挾皇上,那可不就糟了?而且,娘娘難道沒聽說嗎?北方的幽燕之地,最近一直動盪不安,有的地方已經拉起旗杆公開跟朝廷的軍隊對著幹了。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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