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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站在一旁說:“作為臣下,你帶兵闖宮,想向人主興師問罪?”
司馬繇平時仗著他爹的勢力,在京城作威作福慣了,何曾把張華這樣的人放在眼裡過?當即蠻橫地說:“這是我們司馬皇家的家務事,什麼時候論到你這個外姓小臣插嘴了?”
張華理直氣壯地說:“皇家事就是天下事。你雖然姓司馬,可也是臣子。既是臣子,就要謹守做臣子的本分。帶兵闖宮,形同謀反!”
司馬繇不屑地笑道:“少拿大帽子壓人!誰謀反了?我謀反只帶這麼一點人來?那不等於是找死?我來,只是來問明皇上一件事。”
張華說:“不管是什麼事,你都必須把你帶來的人馬撤下去,把你的腰間的配劍解下,然後跪在在殿外求見,這樣才是臣下求見皇上的樣子。難道你做了禁軍統領這麼多年,連求見皇上的規矩都不懂嗎?”
司馬繇語塞了,這時,皇上和我從裡面走了出來,皇上問他:“你找朕要問什麼事?”
我料到司馬繇必然會忍不住來興師問罪,所以接了衛瑾進宮後,就趕到勤政殿來陪著皇上,就是怕他對付不了司馬繇。果然司馬繇見到皇上,氣勢依然未減,語氣依然蠻橫地說:“皇上,衛瑾是臣的未婚妻,求皇上把她還給微臣吧。”
皇上看了我一眼,我故作驚訝地問:“衛瑾是你的未婚妻?這怎麼從沒聽說過呀?幾時下聘的?這麼大的事,怎麼宮裡毫不知情呢?”
司馬繇一愣,停頓了一下才底氣不足地說:“臣連聘禮都準備好了,本來準備明天就去衛府下聘的。”
我冷笑一聲說:“那就是還沒下聘嘛。既然沒下聘,何來未婚妻之說?”
司馬繇自知不是我的對手,依然轉向皇上說:“皇上,主上搶奪臣妻,而且搶奪的還是王叔的未婚妻,說出去有損皇家體面。不如趁衛瑾才剛入宮,還沒來得及侍寢,把她歸還給微臣吧。”
“大膽狂徒!”我大怒道,“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在勤政殿上,皇帝面前你都敢如此撒野,可見你平時目無君上,藐視君威到了什麼地步?你這樣的人,如果還讓你繼續統領禁軍,本宮和皇上晚上還敢安寢麼?”
說完,一聲令下,把司馬繇五花大綁抓了起來。
緊接著前一天晚上的不眠之夜,我再次度過了一個不眠之夜。
東安公司馬繇被抓,他爹汝南王司馬亮自然著急,當晚就趕到宮裡,纏著我和皇上吵鬧不休。好在我事先已經跟皇上統一了口徑,其它什麼都不說,只說他帶兵闖宮。不管司馬亮扯一千條一萬條理由,我們只牢牢抓住他這一點就夠了。這樣,不管他為了什麼理由,他們永遠都是理虧的一方。
司馬亮來鬧本來就夠讓人頭痛的了,偏偏齊王府又出了事:夜半時分,太醫倉皇跑來回報,齊王那個出天花的小女兒死掉了。
小郡主死後,齊王心痛難忍,當場暈厥了過去。扶上床後,連他也昏迷不醒了。太醫擔憂地說,看那架勢,齊王好像也染上天花了。
齊王染病的訊息一傳出,汝南王府的軍隊立刻被置於嚴密監控下。皇上親自下旨,命汝南王的軍隊就地駐紮,不準隨意走動,若有人敢擅自離開金墉城,殺無赦。
雖然如此,為防止有人趁機作亂,京城還是進入了緊張戒嚴狀態,禁軍在楚王司馬瑋的帶領下在京城各處日夜巡邏。
宮中也整夜燈火通明的,我陪著皇上坐在勤政殿裡,一直到天亮時分才打發走了汝南王司馬亮。他走的時候還怒氣衝衝地說,明早要到朝堂上去評評理,看他兒子司馬繇被抓是不是很冤枉。
我讓張泓連夜出去送信,也讓嵇紹和梁景仁分頭去聯絡各處,讓我們所有的親信大臣明日都嚴陣以待,汝南王的人上一份奏章,我們也趕緊跟進一份,總原則還是一個:其它的什麼都不用跟他爭論,只問他一條,臣下深夜帶兵闖宮,該不該抓?
這件事,我是勝篆在握的。汝南王府與衛家的婚事並未成事實,聘禮未下,“君奪臣妻”之說便不成立。甚至連他們事先的媒人往來說合,都是秘密進行的,就怕皇上和朝中大臣疑心他們結黨營私,怕有人會攪合。
沒想到,正因為他們秘密進行,倒給了我極好的藉口。既然連媒人說合之事都無人知曉,下聘之事亦是子虛烏有,那衛瑾與司馬繇等於沒有任何關係,司馬繇也就沒有任何闖宮問罪的立場。這場衛瑾爭奪戰,我們無論在實際上,還是在輿論上,都大獲全勝。
第二天的庭議,也如我事先料想的那樣,輿論一邊倒,都認為司馬繇帶兵闖宮的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