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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聲音不僅毫不羞愧,還更驕橫地說:“你還好意思說!我告訴你,我現在肚子裡可是懷了太子的龍種,要是我聞了這些該死的花,身體不舒服了,你負得起責任嗎?”
此話一出,立刻震懾全場。小表妹大概是驚呆了吧,一聲都不吭了。
那驕橫的聲音趁勢命令僕役:“快去給我把那些花全搬走,一盆都不許留!”
看到我的臉色迅速陰沉了下去,張泓趕緊走出去說:“雲蘿小姐,這些花都是太子特別交代放在這裡的。你也進過東宮,也看到了,我們東宮可到處都種著花的。”
雲蘿的氣勢一下子就矮了下去,期期艾艾地說:“那個,張公公,你也知道,我不能聞花粉味的……”
張泓笑著說:“雲蘿小姐不能聞沒關係啊,不靠近花就是了。哦,雲蘿小姐是不是搞錯了?這個房間不是為小姐準備的,而是為太子殿下準備的,太子殿下喜歡花,所以才擺上了這些。”
雲蘿語塞了,那位表妹倒也聰明,立刻借驢下坡:“是啊,表姐,這是太子殿下的房間。你的房間,我們肯定是不會放花的。來人啦,送表小姐去她的房間休息。”
雲蘿待要說什麼,僕人已經上前做出了邀請了姿勢。只得瞪了表妹一眼,捂著鼻子走了。
小表妹以為和張泓已經是“一國”的了,一臉甜笑地想要走進房,張泓不客氣地攔在門口說:“表小姐,我們太子殿下這些天都在趕路,已經很累了。等會吃過飯回來就要更衣休息的,表小姐在這裡實在有諸多不便。”
“那,殿下總得要洗浴吧,我去給他準備熱水。”
“好的,那就多謝表小姐了。”
張泓吐了一口氣,轉身走進門。我催著他說:“你快點吃飯吧,我們今天真的都很累了。等會太子回來,就讓他快點洗了休息。”
“是”,張泓端起碗,又感嘆了一聲說:“幸虧太子妃跟來了,不然,光每天應付這些女人,我都要累死了。”
我笑道:“你是怕我不來,時間長了,你攔得住這些女人,卻攔不住你家主子自己想爬牆吧。”
張泓正色道:“我家主子不會。這些天,我天天在他房裡打地鋪。每天晚上主子都在燈下閱讀各地送來的疫情報告,嘴裡唸的,也盡是如何賑濟救災。殿下其實是個很愛惜百姓的人,他只是厭惡官場,厭惡跟那些政客們打交道。所以,在朝廷議事的時候總不開口,人家就以為他傻。其實殿下比誰都聰明,比誰都看得透這世間萬事。”
我動容道:“張泓,你雖然只是個太監,卻是太子殿下的知己。”
張泓低頭說:“奴才不敢,奴才只想好好服侍殿下,讓他能按他自己的心意做一點事。像這次出京賑災,奴才就希望殿下能在賑災的同時,也能好好看看山水,自由自在地過一段日子。”
我點了點頭。看不出,這張泓平時油頭滑腦的,骨子裡卻是這麼忠心的人。我為太子有這樣的近侍而高興,也很欣慰自己總算沒有選錯人。
太子果然很快就回來了。楊太守的小姐還想利用送熱水和洗浴用品的機會混進房,被張泓攔在外面了。
雲蘿也來了一次,卻只敢捂著鼻子遠遠地站著,打發一個丫環過來致意,指望太子能出去看她。
等了半天,只等到了張泓了一句話:“殿下累了,已經歇下了。”
45. 搶糧風波
離開信陽後,太子、齊王和楊太傅再次兵分三路,分頭去各郡縣籌措救災物質。
又過了幾天後,大家才再次會合。這時,籌集到了糧食已經差不多有萬擔之數了。
於是三隊合流,一起帶著這些糧食,離開了豫州地面,進入了隸屬荊州的襄陽郡。
襄陽曆來是兵家必爭之地,境內人民尚武任俠。又由於自劉表起,就以襄陽城為荊州牧的牧治所在,故而在荊襄一帶,襄陽城應該算是最繁華,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了。
由於襄陽以山區居多,地勢較高,所以水災沒有並影響襄陽多少。但我們一路行來,還是遇到了很多衣衫襤褸的難民,估計是從江漢流域那邊災情嚴重的地方逃難過來的。
還在離襄陽城幾十裡的地方,我們的運糧車隊就遇到了難民隊伍的圍攻。越接近襄陽城,難民隊伍越多,我們的車隊簡直步履維艱。
其實這些難民也不是打劫,他們只是跪在我們必經的路上磕頭求糧。於是一袋袋糧食從車上扔了下去。
這個訊息一傳出去,難民如潮水般湧來。最後,我們的隊伍完全無法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