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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轉頭看了審娘娘一看,她趕緊辯解說:“沒有殺死,她現在還活著的。”
只是這個還“活”著的愛妾,已經不像人樣了。右手指一根不剩,眼瞎了,腿斷了,像個破布娃娃一樣躺在床上。不知是昏迷了還是怎麼了,反正一點聲音都沒有。如果不是看見她的胸口還在微微地起伏,我都不敢相信她還活著。
一看見眼前的慘景,太子就怒喝道:“你又這樣!你又這樣!真是死不悔改!你知道父皇為什麼要把你遠遠地放到楚地來嗎?就怕你又在京城鬧事。你原來的兩個王妃,都被你這樣折磨死了。你當時是怎麼對父皇發誓的?你說,你要是再犯一次,就自斷雙手謝罪!”
“嗚……”,司馬瑋猛地蹲在地上抱住頭,嗚嗚咽咽地說:“我也不想的。當時我看到她寫給她表哥的親筆信,我就趕緊遠遠地躲開她,生怕我會忍不住殺了她。可是我心裡實在難受,就抱住酒罈子喝。等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她就已經變成這樣子了。我知道父皇不會再饒恕我了,我不如先自己了斷了。”
我急忙問:“她寫給她表哥的親筆信是怎麼到你手裡的?是不是今天上午有人送來的?”
“是的,是一個小乞丐送來的。送來後交給門人就跑了,我也不知道幕後指使者是誰?”
還有誰?不就是梁景仁那個該死的傢伙?這次的事都是他惹出來的。
這時,審娘娘也過來抱住司馬瑋哭了起來,母子倆哭成一團,好像他們才是最委屈最可憐的人。
我看了看床上那可憐的盛家女兒,依然無聲無息地躺著,大概也離死不遠了。
等他們哭夠了,我對審娘娘說:“快去收拾點東西,你們先暫時跟我們去梁景仁的山間別墅住一段時間,等我們賑災結束後,再帶你們一起回京。”
見審娘娘還一臉疑問地站在當地,我終於惱了:“如果你們要留在這裡等死,那也隨你們。你們到底有沒有出去過,知不知道現在外面的形勢有多緊張啊?昨晚連太守衙門都被包圍了,差點就釀成民變。你們還敢在這個風口浪尖上殺人,而且還是用如此殘忍的手法,真是活得不耐煩了。司馬瑋我告訴你,如果這次江南出現譁變,你要負主要責任!”
審娘娘臉色一變,衝口說:“太子妃,這個罪名太重了,我的瑋兒可擔不起。他不過酒後失手傷了一個小妾,這本來就是他花錢買來的女人,而且現在不是還活著好好的嗎?根本就還沒死啊。我現在就派人把這個女人送回她家裡去。送回去一個活人,還甩給她家一大筆錢,她家還有什麼可說的?”
“好,你送吧,算我們多管閒事了。太子殿下,我們走。”我已經氣得連聲音都顫抖了。
世上還有這麼不知好歹的人,那就讓她母子去送死好了,關我什麼事。
這時太子拉住我說:“南風,別使氣。這不是使氣的時候,這事情萬一成了導火索,整個江南都完了。”
司馬瑋還沒有他娘那麼糊塗,也趕緊說:“皇嫂對不起,我娘她不瞭解情況。我們這就去收拾東西跟你們走。只是,”他指了指床上說:“她怎麼辦呢?”
大家都犯難了。
丟又不能丟,帶又不能帶,這,這,怎麼辦呢?
這時,一個僕人驚慌失措地跑進來說:“王爺,不好了,盛夫人的事不知怎麼傳出去了,現在好多拿著棍棒、斧頭的人正朝王府衝過來。”
我們趕緊跑到後門,可還沒開啟門,就已經聽到了外面傳來的洶湧的人潮,其中還夾雜著義憤填膺的聲討聲。
我回頭問司馬瑋:“你府裡有沒有秘道?”
“沒有。”
“你有多少護衛?有多少僕人?”
“這個,他們基本上都是本地人,我從京裡帶來的還不超過三十人。”
我看了太子一眼,他也正哀傷地看著我。
我走過去抱住他,輕輕在他耳邊說:“別怕,不管怎麼樣,我都會和你在一起。”
我們退回到客廳。根據僕人回報的訊息,前後門加起來,只怕足有上千人。
看來,已經不是盛家找人來鬧事這麼簡單了,盛家不過一米商,不可能找來這麼多人的。
多半是有人利用這次事件,把它升級為晉國的王爺殘暴地對待東吳人民,想趁機激發起民眾普遍的反晉情緒,然後好從中找事。
難道,在東吳滅國七年之後,猶有殘部餘孽?並且正在積聚勢力,蠢蠢欲動?
我看了看太子。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和太子,可能暫時還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