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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暈過後,陸寒整個人被巨大的水流衝出,終於在洞口外數丈處停下,好一會才穩住了身形。
託著仍天旋地轉的腦袋,他緩緩向上浮去,在剛露出水面的一刻,卻著實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由於擔心河水會上漲,入水之前,陸寒特意將退去的衣物裹好,縛在岸邊一棵小樹的枝幹上,距離地面足有一人多高,自己要踮起腳尖才夠得著。
而此時的河面竟是離包裹僅不足半尺,只需稍微一個浪花便能將衣物打溼。
看來這玉潭峰腹中積水的倒灌,讓眼前的河水暴漲了許多,莫說先前此處的平臺河岸已不復存在,就是這方圓數里的河灘都消失不見了,就在陸寒爬上小樹後環視一週,原本十數丈寬的河面,此刻竟已看不清邊際了。
好在此處有十幾棵碗口粗的樹木,先前看來總覺有些突兀,此刻倒幫了陸寒的大忙。
如此一來,就不必擔心因為河岸的消失而找不到水下洞口的位置了,畢竟莫名其妙將那顆土黃色晶石吸入體內後,他與此處的感應就隨之徹底消失了,再無法藉此以定位。
穿上衣褲稍作停歇,恢復了些許體力,陸寒開始往對面游去。
出乎意料之外,河面並未如自己先前所猜測的那般寬廣,只是游出去堪堪半盞茶的工夫便已來到岸邊,細一琢磨,他也就釋然了,畢竟此處是河流的上游地帶,地勢較下游要高出許多,即使玉潭峰腹中的湖水再巨,大部分也是湧向下游,對於此處的河道,卻不會改變太多的。
第八章 濟元城
雖說如此,在回去的路上,陸寒還是沿途留下了標記,他可不是什麼得意忘形之人,即使相當有把握能再尋到此處,多留一些後手也是有益而無害的。
回到家中,已是臨近正午之時,在屋前的小竹林處剛好碰上欲出門尋自己的母親。
陸寒早已準備好了說辭,只說自己是去師父家送藥草去了。
聽聞此言,陸母雖說仍有不悅,卻也面色緩和了許多。
儘管平日裡看管的嚴,少有讓兒子獨自出門,然而只要是去李暮嶺處,陸寒的爹孃都還是相當放心的,於是陸母只稍責怪他幾句,便未再多說什麼了。
經過前一日的折騰,陸寒可不敢再跟父母說自己今日又進山去了。
他一早便做好了準備,出門之時將昨日所採的藥草藏在離師父家不遠的一處田頭草垛中,回來時將之取出後,真去尋了一趟師父。
陸寒將一干品質年份均不錯的藥草平展在桌上,看的李暮嶺頻頻點頭,不論是識草定年份的眼力,還是採摘儲存之手法,對於現如今的陸寒,他均是相當滿意,心中著實寬慰得很。
就在李暮嶺正和顏悅色的看著眼前這得意弟子的時候,陸寒又緩緩的抽出了一個包裹的十分嚴實的長條布袋,開{無}{錯}小說 m。{'quLEdU}口道:"師父,徒兒還有一物,請您過目。"
這李郎中先是微微一怔,嘴唇一動卻最終沒有開口,只是對著陸寒點點頭示意其繼續將物品取出。
開啟布袋後,一株儲存極為完好的四葉清目草平躺在桌面上,瞬時間,李暮嶺一直風清雲淡的神情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換之而來是一副極為驚訝的表情,圓瞪著雙目,張口結舌,整個人頓時愣在當場!
“這,這,這是……”
他斷斷續續的吐出了幾個“這”字之後,唇舌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強行封住了一般,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了,只是雙手顫抖的撐住桌面,隱隱將眼前的藥草環繞在兩臂間,就彷彿在保護什麼極為珍貴的奇寶一般。
見到李暮嶺的反應,陸寒也有些疑惑了。雖說這三十年份的清目草確實難得一見,但以師父在外數十年之經歷,定是見過比眼前之物更為珍奇的藥草,何致以會有如此失常的舉動?
再將視線移到清目草上,他隱隱覺得有些不妥,這株藥草或許並沒有自己先前所料的那般簡單。
難道說這並非清目草,乃是自己辨識有誤?可是再詳細檢視了一番,陸寒確定自己的判斷並無錯漏,眼前之物定為清目草無疑!
那麼只剩下一種可能了,自己對此草的生長年份判定有誤。
清目草乃是青色莖狀藥草,確定其年份唯一的方法便是數出其莖幹上硃紅色圓環的數量。
清目草乃十年生藥草,成熟時其莖幹上會形成兩個硃紅色圓環,就是說這圓環五年生一圈。
眼前的藥草身具六環,還有隱隱又生成一個淡黃色細環,以此斷定,這棵清目草的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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