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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草還有另外一種稱呼,叫做回陽草。這回陽草可有蘊神吊命的奇效,又是療傷之聖品,只要不是身首異處,一個人即使受再重的內傷,只要服用過此藥,傷勢定能大為緩解。對於一些不是太重的傷情,甚至可以在幾個時辰內便藥到傷愈。只不過,想要被被稱作回陽草,那這株清目草必須要有至少二百年的藥齡,這種年份的清目草,其株莖上會生有不下於六道硃紅色圓環。”
聞至此處,陸寒已是由驚訝變為狂喜,他是個心竅通透之人,師父絕不會在此時無的放矢的介紹一番清目草的別稱,加之想到先前師父在見到這株清目草時的怪異表情,狠狠嚥了下口水的問道:“師父,難道眼前這棵就是回陽草?”
李暮嶺微笑的點點頭,右手捋著有些稀疏的花白鬍須,開口道:“為師與你說過,清目草十年份成熟,生有二環,硃紅色。然而卻並非是你所料想的每五年生一環,乃是三年生就第一環,餘下七年方能形成第二環而達到成熟體。待其成熟之後,每再生一環卻是需要五十年,這株清目草已經開始形成其第七環,也就是說,它至少已有二百一十年的藥齡,自然可以被稱作回陽草!”
“寒兒,此物你可想好如何使用?”未待陸寒的反應,李暮嶺緊接著問道。
只見陸寒未作任何遲疑,直接答道:“請師父收下即可,徒兒雖幸得此寶,卻是年紀尚淺,根本用不上此物的。”
他如此說來,全是出於一片真情孝意。要知道雖說暫時用不上此物,然而以其珍貴程度,當下拿出去轉賣了,卻定能換來一世富貴的。
聽聞徒弟在得知眼前之物如此珍稀後,還能毫無遲疑的作出這樣的回應,李暮嶺著實感到老懷寬慰,一時間竟不想淚水早已模糊了眼眶,想到自己年幼背井離鄉,幾十載的四海飄零,在一生的顛簸起落之後,卻能在這萬里外的他鄉安度晚年,還收到一個如此聰慧勤奮,又孝順體己的徒弟,心中盡是感慨不已。
“師父……”
聽到了眼前這個十二三歲少年有些擔憂的輕聲呼叫,李暮嶺卻是神色一正的說道:“寒兒,為師已是暮年,又無傷無病,就是用了這回陽草也無法憑空生出兩年壽元。倒是你,剛才為師為你把脈理氣的時候發現好幾條輔脈隱隱有衝破貫通之象,我決定帶你去一趟濟元城的坊市,將這株回陽草賣了,換取一兩部合適的功法和丹藥,讓你儘快打通輔脈。畢竟此事越早越好,若是跟師父一般,到二十五歲才打通第一條輔脈,那你以後的成就也不會太高的。”
聽到師父幾乎以一種不可反駁的口氣,說出以上的話語,陸寒倒也並未再做扭捏,喏喏的點頭應是。
加之他也確實極為期盼能出門遠遊一次,雖不知曉師父口中的濟元城據此地有多遠的距離,想來有坊市和諸多高手的地方,應是不近,他可從未聽聞過匯溪城附近有何大城存在的。
至於打通輔脈之事,就在李暮嶺將手搭在陸寒身上準備探測一番的時候,陸寒丹田處的氣團幾乎在一瞬間便極速的旋轉起來,十幾道氣息衝向原本已經暢通的主脈,一時間竟將這些主脈都給封住了。於是李暮嶺也就並未知曉陸寒已經打通了十五條主脈之事,只發覺了其身上的幾條輔脈有鬆動跡象的。
體內發生如此詭異的變化,初始陸寒驚駭無比,然而僅是幾息過後,他便釋然了。
畢竟丹田處那新生的氣團和其內所包裹住的土黃色晶石,之前便已給他帶來了太多的驚訝,此刻氣團能有如此反應,應該是其自動護主的行為,想想倒也不是多麼奇怪之事了。
只是陸寒在掙扎一番後始終未將自己體內的隱秘告知於師父,他心中確多了幾分的愧疚。
回到家中,陸寒將師父的打算和爹孃都述說了一番,出乎意料的他竟未受多少阻攔,便被准許了此次之行,只是陸母又多叮囑幾句罷了。
從爹爹口中得知了濟元城的方位,在匯溪城以南三百餘里。
濟元城在永州算得上中等規模,人口十餘萬,方圓數里,其間各色坊市商鋪鱗次櫛比,南北道路東西街巷是縱橫交錯,是附近幾百裡以內數得上的大城,繁盛程度遠非匯溪城這實為城鎮之地可比的。
三日後。
告別了爹孃,陸寒隨早早便來到家中的師父一道,開始踏上了南行之路。
為了趕上濟元城每月初八的大集之日,師徒二人一路上少有交談耽擱,除了夜宿之外,他們幾乎都沒有進過一個飯館食鋪,每日飲食均是以隨身所帶的乾糧淨水為主,頂多買了一些熱乎的吃食茶水,也是片刻便離開,甚少坐下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