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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眼見到絕世雷柱的人,再也不敢回到原先的居所,天災只一停歇,便匆忙逃離這祖居之地,紛紛投奔遠親好友,或是舉家遷離永州之地,遠赴他鄉以求營生了。
天災之後數載,開始有膽大好事之人結伴前往當初絕世雷柱所生之地,原本欲詳加探查一番,可還未到達那裡便遠遠的望見原本的火山早已化為一座巨大的雪山。
巨大山腹中的熾熱岩漿也早已消失不見,被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所替,近觀可以發現此處的湖水並沒有凍結成冰,青幽似老玉一般,白日裡亦是熒光泛泛,此後,這座新生的雪山便被冠以了玉潭峰之名。
或許也正是源於這冰火交替的環境,造就了玉潭峰冰寒和陽剛兩種屬性藥草相伴而生的妙景。
在玉潭峰外圍之處四季同春,各種藥草漿果遍佈生長,其中也不乏一些百年以上珍貴的古藥奇草,只是數量極為稀少,若無大機緣難以一見罷了。
往山腹深處再行約莫半日光景,卻是會忽的發現四周陽氣驟減,有如進入隆冬之境一般,與先前所處反差極大。
即使未行至山腰,舉目環視已盡是白皚皚的一片。
扒開積雪一觀,便會發現整個山體已被一層幽藍色的寒冰封住,足有尺許。
若非親眼見過,實難相信此雪峰原為一火山的。
又是數十載一晃而過,早先因駭人天象而遠遷的人們聞聽再未發生過此種驚人異象,心中那道深及骨髓的恐懼也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消除了。
尤其是那些並未親眼見過滅世景象的後代子孫們,僅是從長輩口中得知此駭事的一個粗淺,多將其作為一個異聞來對待,並沒有多少放在心上的。
由於實在難抵對於故土和先祖的懷念,在此後很長一段時間裡,這些背井離鄉的人開始陸續回到了祖居之地。
這些在外之人經過幾十年的生息繁衍,比之逃離玉潭峰之時,人丁也早已興盛了數倍不止。
加之後來玉潭山採藥經營的外鄉之人,其中雖有部分是往來交易的,卻也有相當不少選擇定居於此。
各類人等匯聚之後,原先僅是東西散落的幾處村落之地,竟漸漸形成了一個規模不算小的城鎮。
新城乃是在一個叫做匯溪村的舊址上擴建而成,這座小城也自然被冠以了匯溪城的名號。
幾座不算大的庭院毗鄰而建,位於匯溪城西北方位,乃是此地一較為興旺家族陸家之所在。
儘管此地仍屬於匯溪城的範圍,卻是與中心之處相距著實不近。
陸家族居離玉潭峰外圍僅數里之遙,雖地處較為偏僻,卻也透有一股難得的清幽之意,少了一層繁華鬧市處濃重的煙火氣息,多了一份郊野人家的淡雅閒靜。
這是一處兩進的院子,不遠處有個不大的竹林,估摸至多半畝有餘。
高矮相間的竹木帶著其上的枝葉,隨風來回搖晃著,陽光透過其間的空隙撒落下來,和地面的竹影相互交織,隱隱綽綽,一股遠離塵囂的靜謐蔓延開來,讓身處此地之人無波無瀾,心靜神熄。
連結竹林和院子的是一條青石板鋪就的道路,進門往裡走,繞過雕花的石屏,映入眼簾的是一略顯古舊的廳堂。一看便知,其內的桌椅用具使用年月已是無短,桌沿桌角被磨的光滑無比,椅子四腳和扶手上爬滿了縫隙,再看牆面也已略微發黃開裂。
東西耳室緊閉,門面之上附著一層厚厚的灰塵,顯然是久未有人進入的模樣,此戶人家人丁似不甚繁榮。
一個十二三歲模樣的少年,正端坐在堂前的小藤椅上發呆,有著十分白皙的面板,稍顯瘦小卻也並非那種風一吹就倒的身板,腰背挺的筆直,呼吸吐納均勻有度,看得出來是個習過武的孩子,身上似乎還有點功夫。
少年名叫陸寒,初一聽冷冷的,相貌也並不算太過出眾,唯一引人注意的是生的一雙細長極有神的眼睛,微微上揚的眼尾和雲飛入鬢般的雙眉,讓這個年歲不大的少年總能給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深邃,與其對視片刻便會莫名的感到己身被一道冷冽的光芒穿透,直抵內裡。
起初陸母並不願以寒為名,總唸叨這名字聽起來太冷,擔心孩子以後命裡冰寒悽苦。
陸父卻認為孩子生在臘月,體質又十分陰寒虛弱,剛落地時竟然一聲未啼,陸寒這個名字十分貼切應景,再者說陸父並不信那些所謂的命理之說,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孩子肯吃苦奮進,好好的學一門手藝,往後的日子必定能走的寬廣順當,陸寒的名字也就這麼定了下來。
許是自幼體質陰寒多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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