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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側的男人只是嘆了一聲,並未做出什麼分辯。
他也明白此次確是自己過於大意,原打算對兒子進行一番歷練,沒成想最後竟鬧出這樣的意外來。
這對神色緊張的青年男女正是陸寒的爹孃,而一旁那位身材略胖的中年女人乃是秀兒的母親,陸寒的大伯母陳氏。
三人在家中等到一個時辰之前,卻仍未見兩個孩子歸來,便來到路口一起等候,隨著時間的推移,天色逐漸灰暗,幾人也是越發的擔心起兩個孩子的安危。
陸父在聽完自家女人的抱怨之後,也開始心慌起來,有些愧疚的對著自己女人說道:“這樣等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大哥他們找來一塊進山,你和大嫂在這裡等著,若孩子們先回來了,便馬上喚人來尋我們。”
說罷,陸父沒多做耽擱,轉身便欲回去找人。
“回來了!回來了!”
就在此刻,一直墊腳遠望的陳氏突然大聲呼喊起來,邊喊還邊往前快步跑去。
剩下的二人也是猛的一激靈,一直緊繃的神經再次被拉緊了八九分,雖說沒看的太過清楚,卻也是毫無耽擱的一同快步往前方奔去。
不遠處,一高一矮兩個少年,高個少年身後揹著一個竹簍,手裡還提著一個,而較矮的那個則是全身裹得嚴嚴實實的,眼中還有淚光閃現。
此時的二人均是步履蹣跚,一副蓬頭垢面的落魄模樣,走近一看,不是陸寒和陸秀兒還能是誰。
陸母急步上前,一把將兒子摟入懷中,眼淚簌簌的往下落,哽咽著唸叨個不停,大概是一些關心兒子和埋怨自己男人的話,過了好一會兒,才在陸父的安慰下止住了哭聲。
一旁秀兒母女倆的情景與此也相差不多,只是與陸寒不同,秀兒這丫頭方一看清是孃親,便狂奔過來投入懷中,還伴隨著一陣哇哇的大哭聲。
哭歸哭,這小丫頭倒也沒有忘記陸寒的囑咐,只將如此晚歸說成是林中霧氣突然變濃,好不容易才尋到來時的道路,並未將二人渡河進山一事透露分毫的。
聽聞此言,陸母頓時消了心中那一份對兒子的責怪之意,卻是沒好氣的又瞪了身邊男人一眼,接著便是數落不斷,惹得陸父又一陣好言勸說方平息下來。
星月透過兩扇窗戶的縫隙,將一道細長的銀輝投在晦暗的牆壁上,陸寒盯著這一縷白線,腦後枕著交叉住的雙手,表情迷茫中透出一絲堅毅的想著些什麼,估摸十有八九和白天所遭遇的神秘氣息有關。
此時離他和秀兒回到家中已過去兩個時辰,在帶著渾身的疲累睡去之前,陸寒心中隱隱有了一個決定,明日再次進山。
第二日極早,天邊剛泛起一絲青朦朦的顏色,陸寒帶著前一晚偷偷準備好的一些個稱手器具,輕手輕腳的出了家門,徑直往玉潭峰方向快步走去。
此時離日頭初升還有一段時間,藉著仍算明亮的月光,陸寒快速行進著,竟花了前日不到一半的時間便抵達了小樹林。
在利落的將之前發現的清目草挖出之後,未作任何停歇,他徑是往玉潭山深處行去。
一柱香的時間。
"嘩嘩譁。"又來到了玉潭峰山腳下的大河一畔。
河水湍急依舊,巨大的水流撞擊著河中突起的石塊,激起一撥撥泛白的泡沫,此刻正值清晨天光時分,比之昨日正午,眼前的景象讓人有一種更為陰森刺骨的感覺。
自然了,這也僅僅是相較於普通人而言,在神秘氣息的滋潤之下,陸寒渾身輕盈舒泰無比,完全沒有絲毫的寒意臨身。
在剛進入灌木叢之時,他丹田內的氣團便開始主動放出一絲氣息,彷彿也在探尋前方那股神秘的氣息。
陸寒心中自是欣喜無比,一為前方的氣息源頭果非短時間內會消失或移轉,自己整夜的擔心也總算化去。
再者就是前日腹中丹田處產生的極微弱氣團在經過一夜的自行運轉後,隱隱竟似凝厚了幾分,主動與氣息源頭連結交融,剛好印證了這種變化。
此時的陸寒,感受到神秘氣息絲絲入扣,尤其是和體內外放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將自己通體穿梭纏繞,前一日僅為身外的裹挾比之已是有了雲泥之別。
回過身來,他臉上露出了極為滿意之色,緊了緊身後的包裹便毫不停頓的快步來到了石墩橋。
渡河之後,還是循著前一日的路線快步走向氣息源頭所處之地,可方一抵達,他便激靈靈打了一個冷顫,並非是氣息源頭有何異變,乃是此刻竟能隱約感受到此源頭入口的方位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