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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竄過暖流,她悶悶地拿起了自己的手機,無力接這個電話,不過無可奈何,只好沒精打采地說:“什麼事?來吼我的麼?”
“不,我有問題要問你。”
孟衝倒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眼睛,問:“那種會讓你更恨我的問題?”
“差不多吧。”
“太好了,問吧。”
“路程有一張地圖,上面有我們每次去抓捕他的地點,是你把這些透露給他的麼?”
孟衝猶豫了幾秒,最後“嗯”了一聲。
“從我這裡麼?”
“大部分是吧,還有一些我早就知道了。”
“……那怎麼做到的?”
“我黑了中心的資料庫,裡面的報警上交的話,我就知道了。”孟衝說,“不過還有一些你們自己偵查到的,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所以,你還是利用了我?”
孟衝沒有做聲。
“霍泉要我去查為什麼一些沒有對外公佈的地點上也在地圖上。”
孟衝來了一點精神,問:“我猜你還沒有把我供出去?”
“沒有,但是如果你再一次利用我,很有可能我就會了。”小白冷聲道,“我不是你的螞蟻工廠。”
“明白。”孟衝的口氣聽起來十分的陳懇。
然後小白就掛了電話,孟衝撇撇嘴,很是頭痛的放下了電話。電話上顯示現在是下午四點了,這個高樓大廈的公寓裡的一切安靜的好像停屍間,孟衝眼睛灼燒的疼痛,但是卻能看見空氣裡漂浮著的灰色塵埃,它們如同微小的煩惱一般在她的周圍。
“叮咚!”
門鈴聲在孟衝的耳朵裡好像一聲低音鼓一般轟鳴,她十分不樂意地爬了起來。湊到貓眼面前,孟衝看見了又是一臉陰沉的陳繼。難道他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來思考孟衝說的話還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現在就想通了,所以來找孟衝?不應該啊,想通了就不應該來了才是。他還揹著那個耐克的包,大概還沒有想通吧。
孟衝覺得乾燥的空氣裡她的思維好像乾枯了,乾脆不想了,開啟了門。
“晚安。”她說。
陳繼愣了幾秒,乾巴地說:“還是下午。”
“是啊,但是我看見你來了,就覺得是晚上了,太晚了,你或許該走了。”
“……這樣的解釋太抽象而且牽強了,沒有人會懂的。”
孟衝聳聳肩,說:“無所謂啊,我也沒有準備讓別人聽懂。”
陳繼有些緊張地嚥了咽口水,低聲說:“我早上來不是為了試探你的,也不是想要你的道歉的。”
“想到了。”孟衝拜拜手,“你太聰明瞭不用試探,而且也沒有細心的想要一個人的道歉。再說,我的道歉也不能讓你感覺到自由。”
陳繼的身子抖了一抖,他看著孟衝為難的眼神,堅定地說:“我不能再這樣生活下去了。”
孟衝緩緩點了點頭,聲音只得緩和下來說:“我知道。”
“我只想求你幫這個忙,幫我找到他。”陳繼的聲音有些顫抖。
孟衝的心還是忍不住一顫,她站在門口看著這個比她高出一些,但是卻還是孩子氣的男孩,低聲問:“你找到了,又能怎樣?你必要將他送上法庭的,還不如交給警察呢。”
“我只想第一個抓住他,感覺到自己為若水最後做了什麼。我想親自問他,為什麼。”陳繼的聲音越來越顫抖,“為什麼是若水?為什麼要這樣對待一個普通的女孩!”
孟衝心裡在暗暗的回答他:因為王映設計的,這是個棋局,若水不過是個兵,她在棋盤上的目的就是為此踏出一步然後死去。而你,你這個棋局上牽制士“陳宋”的相,你們如果分離了,就像是獲得了一個勝利!如果你要問“為什麼不是你”的話,大概是命運吧,如果要問路程的話,他大概什麼都不會說。
孟衝多想在自己腦海裡的是個更人性化的解釋,可是,她不能。第一是她的下意識;第二則是如果一切都人性化的話,她將再看不清那些變化和定局。現在,她不能再有什麼迷茫了。
孟衝看著他顫抖的肩膀,悲慼的雙眼,嘆了一口氣,讓開了一條路,說:“進來吧。”
陳繼愣了愣,走了進去。
那一邊的痛苦者郭新雨,男,27歲,秦海大學計算機本科畢業,曾任職於XX牌電腦駐秦海市後勤維修站,後因未婚妻去世而辭職,現在家待業。他是路程位數不多的老朋友之一,小時候住在路程的家旁,他們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