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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我們趕到了郭城。郭城,易戈比我熟悉,我說他們應該住在城中最大的客棧,他便帶著我左一繞右一繞地來到了順風客棧。我本想跟掌櫃打聽七八日前是否有一男一女投宿,轉頭就看到堂口站了一個嬌小的女子正探頭探腦地往大門處瞧,可不正是春滿?她也看到了我,高興地叫著“公主駙馬”迎了上來,再問景公公,卻說是到城口去等了,問清是哪個城口,易戈道:“我去叫他回來吧。”
郭城較綿渝繁華,卻無甚好景,我便無心停留,宿過一晚便走。我們往東北而去,要穿過整個郭城。但此處到底不曾來過,在城中穿行時,我便不上馬車,由春滿、易戈陪著,邊看邊走。易戈落後我幾步,總是與我保持著若有右無的距離。自昨晚與春滿景公公匯合,他便回覆了原先的沉默與清冷。只在夜來入睡時,他才將我擁得緊緊地,輕聲地叫著“霧寶”,柔吻我的額頭。
經過一座陳舊的茶樓,看到一個四十餘的美婦坐在櫃檯內,裡面坐了幾桌悠閒喝茶的閒人,街邊上有雜耍藝人和賣跌打藥的江湖人,我忽覺場景頗熟,似乎我曾來過這裡,見著過這景象,不由站了下來,自語道:“我怎麼好象來過這裡?”
易戈和春滿都有些驚訝,我又搖了搖頭。
樓中的美婦朝我看來,忽然便站了起來朝我走來。她站在我面前,盯著我的鬢角看了一會兒,忽然問道:“談小姐?”
我愕然。
她又問:“霧寶?”
我嘴都合不攏了,驚訝地問:“你怎麼知道我的小名?”
她笑道:“七年前談公子帶你來過我這裡,那時你還是個小姑娘。現在長大了,果然是個小美人,不過小時候的輪廓還有一點。我之所以能認得出你,是因為你鬢上的這朵珠花,是我送你的。”
我鬢上的珠花是我自小便帶著,很喜歡的,由六顆彩珠攢成,中間卻是一顆貓兒眼。珠花是美人爹給我的,我倒不知是誰送的。但是她一說,我似乎是有一點模糊的印象。
那美婦便邀我們喝一壺茶再走,我想她大約是想聽些美人爹的訊息,便也留下了。嗯,別問我為什麼知道,美人爹那樣的人,女人與他夾纏不清不是很正常的麼?
看得她比較懇切的目光,我主動地將八月美人爹在上京的動態向她簡單說了說。她感慨道:“二十年來,他總是的不會見老。連你都出嫁了啊,他不是又寂寞了?”
我以前也不是時時陪著他的,陪著他的始終是鐵叔叔啊。但是看起來,她似乎不知道我只是美人爹的乾女兒,我便也不再多話了。那美婦又取了一包牛皮紙包的茶葉給我,道:“他喜歡這裡的春雨茶,你帶一些給他吧。”
喝完了茶,出茶館時,我忽然想起來,轉頭對易戈道:“我想起來了,我那木球就是在這裡跟人買的。”
易戈的眼又亮了一下:“真的,你記得了?”
我又道:“不過人卻是真記不得了。你看這外面賣藝的,有沒有賣木球的?或者人家現在不賣藝了,還有,七年前的少年,現在早就成人了,我哪還認得出來。你要討教,可還真沒去處了。”
他“哦”了一聲,道:“沒事,或許我自己琢磨一下,也能做出來。”
不急著回上京,我們還先到去雲城去看望了一下我的皇上表叔。崐爹的丞相府還留著,換了牌匾叫睿王府了,我外家的辛府也還在,我想了想,還是住進了睿王府。
我進宮去見了表叔,他細瞧了易戈一番,賞了一堆金銀回來。
第二天晚上,卻有兩個大氅遮身的人來敲睿王府的後門,門人慌張地來報:“公主,皇、皇上來了。”
我是在蘭漪園外迎著表叔和徐叔叔的。看我驚訝行禮,表叔笑道:“我好不容易才逃出來和你說說話,你也別行什麼大禮了。”
表叔就是這樣,在朝堂上他有些冷酷,在娘和我面前卻總是象個時不時要逃家的孩子,他總說:“也只有你們娘倆能讓我輕鬆說話,便是我的表兄也不行。”
我跟他說了些武林大會的事情,跟他說,不若叫“奪寶大會”,也說起桂爺那一嗓子了,卻未說易戈的身世,唉,爛在肚子裡算了。
表叔卻是摸了摸下巴道:“鬼宮還有後人,還有寶藏?難怪最近南旦有些不安份了。明年春天你想去嶺南?徐童,到時你也帶幾個人走一遭,不妨幫公主奪奪寶。”
我說:“表叔,我才不要寶,我只要逐虹刀。”
他笑:“有備無患麼,有刀奪刀,無刀奪寶。”忽又話峰一轉道:“女婿怎樣?待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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