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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紙上有些寫得密密麻麻的,有的卻只有廖廖數行,筆跡有些凌亂,似乎是在心情不好或是比較匆忙的時候寫就的,故而我一時也沒辨清,但翻到最後兩頁,卻是再清楚不過,因為寫來寫去就只有兩個字“瘋子瘋子”。
讓易戈看,他看了一會兒皺了眉道:“有些象孃的字,但太草了,不太認得出來,放到包裹裡吧,以後出去了有時間慢慢認。”
兩人略吃了點東西后,易戈又痴纏上來,似乎要將之前在松溪村不方便行之事都補回來。這兩天我們活得也跟神仙似的,餓了也吃,但吃卻吃不多。倒顯得我的那個包裹象個聚寶盆似的,竟然還沒有吃空。
雲收雨散之後,易戈抱著我輕吻,片刻便睡去了,而我,卻有些睡不著了。
我取了一頁紙,趴在床上,拿一顆夜明珠照著,一字一句地慢慢認著,還真被我認出了不少字,連起來讀了一讀,卻有些驚了,背上不自覺地有些微溼。
那似乎是易戈孃的日記。
這一篇記的,大意是,荻今日總算肯讓我見父親一面,我前往赤魅殿下地宮,父親還是被鎖在那個鐵柵欄中,已開始養蠱了,有細小管脈入父親之臂,胸口的蠱王一鼓一鼓的,看起來還未入心臟。荻說,若我要走,他便不再供血給父親。他好狠,蠱缺食,以宿主為食,父親必死。
原來那具白骨,真的是老宮主。鬼宮毀,自然無人喂血食,於是蠱王反噬宿主,宿主死了,蠱王亦活不成。那白骨胸前那團乾癟的黑團原來竟是蠱屍。
只是那叫荻的人是誰?是宮主嗎?
那老宮主豈不是他父親,他又是何等的恨他父親才會做出此等事來啊。
我收了那紙,沒有告訴易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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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戈的祖傳金創藥很靈,這兩天他的後背的傷都結了痂了,這傷竟是歐陽二公子的鐵扇造成的,幸虧他未在扇沿上撒毒。
又一次,四探無路後,我們回到石至。易戈忽道:“這室內有風,我總覺得這室後應該有通道,可能找路,還得著落在這石室內。”
我抱著胳膊在石室中轉圈圈,轉著轉著便磕到了那石桌。撞到自己的胯骨上,疼得我“噝噝”有聲,易戈走過來幫我揉,揉著揉著便偏了。我嗔道:“你往哪裡摸呢?”他嘿嘿一笑,卻不回答,只一手抱定我,一手便開始解寬頻。我已有些習慣於他的隨性的愛撫,他揉得我也有些興起,便隨他。
他這回卻有些急,只將我頂在石桌邊便邊親吻邊進來了,我的後腰硌在石桌邊緣有些疼,便不自覺抬身離開,又左右地扭動,這一扭,卻使他越發用力,我感覺他壓過來的力量連石桌都移動了。很快我便覺得魂飛魄散,幾乎要被他弄暈過去。他吻著我汗溼的髮鬢,一邊叫著:“霧兒寶貝,小公主”一邊拼力衝刺著。驀地,他不動,也不言語了。我感覺到他在我身體深處的釋放,以為他力竭,便睜開眼道:“嗯,放我起來,我們去床上歇會兒可好?”
這一看,卻發現,他的眼睛並未看我,而是盯著我背後那浴池方向,眼睛中盡是驚色。
我一駭,不由扭頭看去,卻發現那浴池後的石壁,不知何時開了一個洞口。
逐虹 第五十章 生機
腦子方空白過,所以我十分呆滯地問易戈:“是因為我叫得天崩地裂麼?”我曾聽說有一種門的機關是靠聲音控制的。
他哭笑不得地將我抱離桌邊:“你看看這石桌。”
象我這樣的腦袋是想不出在這貌似天然的石洞中,是怎樣設計了讓那桌子控制丈許之外的那石洞門的。如果我們不是恰巧在桌邊行事,或許永遠不知道這樣的秘密。
我是清理過後,定了好一會兒的神才跟著易戈走近那個洞口的。
洞口也只能容納兩人進出而已。洞中有油燈,但我們因為有了夜明珠了,便也未曾點。
依然是通道,卻有了向上的臺階,不多,七八級而已。
臺階的盡頭是一道天然的拱門,不寬。易戈走在我前頭,細細的探看過地面及頂方示意我跟上。
過門之後當先的卻是一根巨大的石筍,頂天立地的將後面的空間隔成了兩半,而每一半都有些石鐘乳石筍交叉著,似是天然的屏風。
我們先是往左繞過那幾枝細小些的石筍,方發現後面是個小石室,地面凹凸不平,但似乎是有東西的。我們倆不約而同地將夜明珠湊在了一起,看清室內的情形,沿著粗糙的石壁,那裡壘著一些大大小小的陳舊的木箱子,有的掛著鎖,而有的則什麼也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