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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蠶絲?”
我問到:“你怎麼會追光劍法?你究竟是誰?”
他卻問:“叢顥崐是你什麼人,談子音又是你什麼人?”
我不知他是友是敵,沉默了一會兒,旋即反問道:“你與他們是什麼關係?”
他忽然笑出聲:“呵呵,我瞧著你的功夫不象是偷學的,應該是他們兩人悉心傳授過的,在小輩中也算是佼佼了吧。這輕身功夫倒也俊,我追得也頗吃力,到底是老了。”
我看他態度一下子緩和下來,想來與崐爹和美人爹是友非敵,暗中鬆了一口氣。
他又道:“小姑娘如何稱呼?不如坐下好好談談,我有事要問你。”
我也道:“我是祁霧。我也想問你,你怎麼會追光劍?”
他一笑:“這追光劍卻是我創的。”
我吃驚得不知說什麼好,好一會兒,才聽得到自己彷彿是被驚嚇過的聲音:“難道你,你是……寒玉公子冷一葦?”
他的目光越發柔和了:“祁霧,你知道我?二十年沒人提寒玉公子了。你,又如何識得追光劍法?”
如果不是易戈那天告訴我鎖在地宮的那人是鬼宮老宮主,我一定會以為他已經死了,也決不會猜出他的身份。
當年的四玉公子,我今日是見全了。只是當年這個“一劍光寒十四州”的寒玉公子如今竟是隱在這樣一個小鎮上這許多年。這般滄桑模樣,與崐爹美人爹沈大伯相去甚遠。忽然便想起他或許與易戈娘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他問起那香丸,易戈曾說是據他孃的方子制的香丸,他顯然是識得那香丸的味道的。
我咬了咬唇道:“叢顥崐是我爹,談子音是我義父。”
聽了這話,他的唇角勾了一勾,眼睛卻迸發出亮光。看著他眼中的這道光芒,我忽然心中一動,何其熟悉啊。
他又道:“你父親和義父都跟你比劃過追光劍法麼?”這劍法卻是易戈教的,但神差鬼使的我卻點了點頭,美人爹知道追光度蝶,我也不算撒謊吧?
他想了想又道:“那你這會兒可以告訴我這香丸的來歷了麼?”
我說:“我沒騙你,是我相公制的,他說他是按了他娘給的方子制的。”
他忽然伸手握住我的肩,臉上又驚又喜:“你相公,他是誰?是嶺南人嗎?他娘,是不是長得高挑貌美,膚白如玉?不太象中原人?”
我心裡早已將易戈娘與他的糾葛拿出來翻了一遍,此時照實說道:“我相公他是潛縣人,至於他娘,我沒有見過。我們成親的時候,她已經過世了。”
他眼中的光一下便熄滅了,怔怔地退了幾步:“她,原來還活著;她竟然已經過世了。”
這話說得顛三倒四的,難不成他以前認為她早就死了?那還問什麼問?
天光漸暗,野外的風也大了起來,我看到他眼中悲傷瀰漫,整個人也彷彿佝僂了起來,風掀起他的藍布衣袖,我看到他小臂上有一道疤痕,看上去象是刀傷。他的手骨節粗大,青筋爆出,竟是十分的消瘦。
良久,他才問道:“你相公叫什麼名字,今年貴庚?他娘又是什麼時候去世的?”
我回道:“他叫易戈,今年二十一了。他娘在他十四歲時便去世了。”
他將頭轉了過來:“易戈?鬼宮少主?”
我一下子繃直了背:“冷叔叔,你,怎麼知道?”或者我應該問:“怎麼連你都知道?”
他忽然又上前幾步,將我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幾遍,才問道:“你們是不是住在松溪村外的那座獨屋?”
松溪村?啊,原來我們住的那個村子叫松溪村。
他自己點了點頭又喃喃自語道:“果然是上天的安排,依依,沒想到二十多年後,我們的兒子居然會住在我們的房子裡。他沒在那裡生出,卻依舊還是住在那裡了。”
目瞪口呆也不能形容我現在這付樣子,他說易戈是他與易五孃的兒子,可桂爺明明說他是鬼宮宮主與鬼宮聖女的兒子啊。
還有,他怎麼知道我們住在松溪村那座獨屋啊?
路邊松下有石,我們倆各據一石坐了下來。
他說,之前,他見過我,就是在松溪村的獨屋邊,他也見過易戈,與我在一起。那屋子是他當初跟一個外出經商而後在外安家落戶的村人買的,家中的物什基本就是自己動手一點一點置起來的。可是二十多年前那場滅宮之災後,他也沒有再回來住過,屋子也就圮了一些。他說:“人都不在了,我再回來,只是睹物思人,徒添悲傷罷了。”但習慣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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