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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將她往上拋了拋,惹來她銀鈴般的笑聲。
只是我掃了一遍,卻沒看到那熟悉的苗條身影。我傳訊給她過了,她應該知道我今兒能回來。
“纖兒,你娘呢?”
“孃親病了,要睡覺。”
她嬌軟的聲音傳來,我心中卻是一跳:“怎麼會病了?什麼病?”
轎廳裡走出春滿:“哎喲,小姐。公主不是病了,是害喜。駙馬,公主昨日剛診出又有喜了。”
我的臉上一定是春光燦爛的,因為我看到廳裡面的人臉上都是笑意。
只有纖兒還在問我:“爹爹,什麼叫害喜?把喜害死了,不就要哭了嗎?”
所有的人都笑出了聲,春滿從我手中將她接過:“小姐,這個害喜卻是件好事呢。就是說,你就會有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啦。你是喜歡小弟弟還是小妹妹啊?”
纖兒歪頭道:“由我選的麼?”
春滿語噎:“那倒不是,現在選都來不及了。”
纖兒撅嘴道:“那幹嗎要問我?不管弟弟妹妹都可以吧。不過下一次可要先告訴我,讓我提前選一選。”
大家又都笑。
哎,寶貝兒,這即便是爹爹我,也沒辦法選啊。即便是你,對爹爹和孃親來說也是個意外的驚喜。
四年前,我們從獨望村找到了逐虹返回上京。因為心急,途徑雲城時,霧寶就說要找那裡的御醫先看看。順便也跟她表叔彙報一下這新找到的逐虹。相傳,這是雲陽作為禮物贈給南旦的啊。
這一看卻看出了兩個驚喜。
關於霧寶的傷病,御醫說,公主的底子很好,傷的也不算太重,也不是正中,醫治起來並不難。而且探脈看出,此前應該也是服了些調理的藥的,開點藥繼續便行,少則半年,多則兩年,公主必能正常懷胎。我這才想起,那個何大夫是也給開了一些調理的藥的,起先一個多月,霧寶在我的監督下喝湯藥,可後來鬼宮事一多,我回來得晚便沒有監督她,她必是跟春滿說自己好了不必喝了。
還有這刀,表叔竟讓人翻以前宮中的記錄,原來這刀並不是尋常意義上武林人用的刀,它曾是雲陽最勇猛的輔國大將軍喬西丁在戰場上用的刀,難怪加上刀柄如此之長。但煅刀之人是卻是絕世名匠週一墨,他善鑄劍,刀卻只留下這一把。因此也可以算得上是國寶,喬西丁逝後,後人並未從軍,後喬家因貪墨獲罪,這刀便入了國庫,直到後來被作為禮物贈給了南旦當時以勇猛善戰著名的靖明帝。
霧寶曾有些猶豫,說,這刀原來是戰刀而不是武林之刀,再送給哥哥不知合適否。我卻道,合適,懷義王眼下正統領著北狄四分之一的兵力,眼見有名將之風範,以此刀贈,只怕再合適不過。
果然,懷義王拿到此刀後欣喜非常,道,前不久剛被封為西北兵馬大元帥,想著馬戰需要什麼兵器,這倒是最稱手的,也可將武功融於馬戰上。
宮中御醫大約也是瞭解霧寶的脾性的,竟在她離開雲城前為她制好了幾十劑丸藥,這下她沒有偷懶不吃藥的理由了。其實,喂她吃湯藥,我也是喜歡的,我喜歡看她雙目微瞌,羽睫微顫的樣子。
我回了北狄,依舊做我的右千牛衛將軍,偶爾也被陛下派到西北去傳個話什麼的。
纖兒的到來確實出人意外。
次年的四月初八,霧寶十九歲的生辰,我決定帶她去踏青,只我們兩人,宿在野外。春滿和景公公沒跟著,但東西卻是給我們預備得十分齊全。霧寶貪玩,看到林間野藤上有新結的覆盆子,定要去採了來,那覆盆子鮮紅潤澤看得十分可人,味也甚甜,她當時摘了吃了很多。當晚,卻是有些乾嘔,看她嘔得酸水都吐出來了,我著實有些著急了,只怕她吃壞了。揹著她連夜闖了小鎮上一個郞中的家,命他給霧寶診脈。那人哆嗦了半天才敢搭脈,搭了半晌卻又不敢出聲,我催問了好幾遍,他才慌張說:“似乎、似乎不是病,是有喜了。”
我當時便怔在了那裡,原來巨大的喜悅也是會將人擊打傻了的。
我們後來連踏青都不踏了,直接回了上京。但我卻不敢帶她騎馬了,在鎮上僱了馬車,壓了自己的急切,慢慢地趕回上京。
回了府,立即便召了御醫給霧寶看診,她果然是有了兩個月的身孕。這距我們在雲城看診,半年都未到。看來我澆地澆得勤果然是有回報的。
纖兒六個多月時,我們回了一趟曲水,將她抱給爹爹和談伯伯看看。鬼宮已重修完畢了,依舊是原址,但入口變了,設了陣法,便隱在了曲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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