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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味的氣息。他一手攬著我的腰一手控馬,低沉的聲音自我耳邊傳來:“想跑得快一些麼?”
好久沒有這樣痛快地急馳過了,奔到益州城雖說有已有些大汗淋漓了,但卻又有大汗過後的涼爽。時間還早,估計著景公公和春滿總還要過個把時辰才能到,我們索性牽了馬,慢慢地在城裡閒逛。
益州地處南郡和嶺南間,賣的東西倒相當有特色,都是交界處的夷人手工製成,多的是石雕玉雕木雕什麼的,易戈喜歡這些,自是看得相當仔細。經過一攤賣玉石刻件的小攤,看了看那些拙樸的東西,他忽然回頭跟我說:“或許我可以學著刻玉,我看到那石室裡還有一些仔料。”我搖頭道:“我可不要那些笨重的東西,瞧著是好看,可是隻能是擺設。沒用。”他微微一笑:“我自是刻些有用的給你,玉簪玉佩玉鐲什麼的,總有用吧。”
這個,我倒有些小小的期待。
正想從攤前走開,無意中一回頭,卻看到一個小小的身影正站在馬後,正欲伸手摸馬腿。那就是一個兩、三歲的奶娃娃,南方的馬都矮小,他估計沒看過如此高大的馬兒,故而十分好奇。可是,他站的那個位置,若是易戈的黑馬一蹶蹄,這娃娃不就沒命了?我渾身的肌肉不由地繃緊了。易戈一直牽著我的手,此時敏感地感覺到了我的異樣,也順著我的眼光看了過去。
見此,他猛地將大黑馬往前一拉,馬是往前走了,可那娃娃竟然還不死心,搗著小腳,跟了上來。我好氣又好笑,輕躍到馬後將他抱了起來。他見摸不著馬,竟然大哭起來,我忙將他抱至馬前面,讓他伸小手摸摸馬脖子,他方止了哭,含著淚咧開小嘴笑了。
聽到哭聲,旁邊的鐵鋪中奔出一個婦人,十分驚疑地看著我們道:“你們,還我娃娃。”
呃,還當我們搶孩子啊?
幸好那賣玉的大娘替我們解釋:“你這娃娃也得看好了,方才站在馬後,差點就捱了踢,多虧了公子和小姐細心,給抱起來了。”
那婦人有些不好意思道:“謝謝,謝謝兩位,是我誤會了。平兒,來,娘抱。”
那娃娃在我懷中已安靜了下來,此時正睜了溜溜的大眼看我們說話,見母親伸手來抱,竟是扭了一下、身。
賣玉的大娘笑道:“喲,這娃娃,是和小姐有緣吶。我說你們倆是兄妹吧?”
我愕然,大娘哎,你那啥眼神,我們兩個怎麼會象兄妹嘛?
易戈道:“不是。”
那平兒的娘倒是說:“那一定是夫妻啊,一看就有夫妻相啊。”
原來,我們竟然是有夫妻相的麼?
那大娘笑道:“倒是,是有長得象兄妹的夫妻的。家中是不是也有娃娃啊?小娃娃是聞著氣味的,喜歡有奶香的人。”
我一怔,心裡卻象是被什麼東西颳了一下。
旋即僵笑道:“我沒娃娃。他喜歡我或許是有緣吧。”
再有緣,也是要還人家孩子的。當那婦人從我手中接過那奶娃時,我忽覺一空。
走出一段路,我還在為方才那奇特的感覺發呆。
易戈問道:“霧寶,你怎麼了?你別多想。”
我輕搖了下頭,道:“方才抱那小娃娃,輕輕的,軟軟的,抱著都捨不得鬆手。他,好可愛啊。”
這話原本是挺正常的,但我說完,忽然便起了一陣難過。
易戈站了下來,輕輕地攏住了我的肩:“我們回雲城了,就跟你表叔要求請御醫吧,反正徐叔叔知道怎麼回事。”
我有些沉悶道:“如果,還是不行呢?”
他道:“那個何大夫也沒說不能治啊。如果真不行,你又那麼喜歡的話,去抱養一個好了。這天底下,出生便喪了父母的孩子,有多少。”
我嘆道:“我是說你呀?”
他將頭一側:“我?我有什麼關係?你想說姚家無後麼?那我爹爹也還正值壯年,若要後,他也可以再娶了生麼。”
我不由“卟哧”一笑,這人就是這樣,有時說的話明明一本正經,卻總是讓人想笑。
笑過,我卻又正色道:“我覺得讓你爹爹續絃,似乎是不可能的,你看你爹回那座木屋時的眼神,還有他摸著那些傢什時的神情,全是寫著懷念啊。再說,他似乎也固執呢。哎,如果以後我比你先走,你會為了留後續絃麼?”
他的臉色略沉了沉:“霧寶,你想什麼呢?要走也是我們一起走,沒有先後。留後,也要看是留誰的後啊。”
我笑著拍了拍他:“我只是說如果嘛,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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