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誼必然斷絕,之後這世上親近之人,只剩你而已。你……擔負得起嗎?”
霍昭黎挺了挺胸膛,手握得更緊,“就算我現在擔負不起,總有一日,定然擔負得起!”
二人雙目深深相對,此時無聲勝有聲。
費道清一拍桌子,猛然站起身離開,重重帶上房門。
程逸岸聽到聲響回過神,恍然發現一雙雙眼都盯著霍昭黎與自己相握的手,趕忙被燙著似的掙開,再一一回以危險的瞪視。只可惜效果不彰,除了趙姓中年依然持重,其餘人都竊笑紛紛。
為免在上山途中遇到仇家多生事端,眾人一致建議程逸岸改容易貌,幾個嘴賤的直接說與某人扮成一對小夫妻是最好,被程逸岸強力駁回,並且一人一包癢癢粉伺候。
果然上山不久,就遇到好幾撥一見面便拔刀相向的武林人士,程逸岸下迷藥下到手痠,莫鑄也十分不滿自己的至尊利器大材小用,最後在程逸岸的引導下換了荒僻的小路走,總算是安安穩穩上了山。
飛仙峰頂的承露臺,便是此次會盟之地,程逸岸一行到時,偌大空地四周,已密密麻麻集結了各派人士,相熟的互相招呼,有仇的直接找地方去解決宿怨,泗合門門下弟子來來往往地招呼客人,一時間熱鬧非凡,倒讓人渾忘了身處極寒之時、極寒之地。
一行人混在名不見經傳的小幫派陣營內就座,知客弟子忙著應付各大門派人士,這一邊禮數自然不周,也因此並未注意他們。
霍昭黎舉目望去,認得的泗合門駱逸冰、劉逸書等人以及君山虛節莊的駱廷鸞、郭舜牧均在場,駱廷鸞正與一位和尚、一名叫化、一個高大的中年男子聚在一起說話,想來那三人應該分別是少林寺和丐幫掌門,以及泗合門的辛門主了。
“那邊大幫派的人茶水糕點樣樣齊全,還安排向陽的位子,偏生我們就只能窩在這種小角落吹冷風,什麼東西?”
“兄弟,你消消氣,哪天能混到人家那分上,自然什麼都有了。”
“他辛逸農為了做武林盟主,涎著臉討好各門各派,哪有空理咱這些蝦兵蟹將。”
“爺兒們不就過來看個熱鬧,管他呢。”
“老子不過就是沒個託身之處,若論真功夫,難道會比那些大派弟子差了?”
“這位兄弟說得沒錯,上回我在滄州遇到崑崙派的一個什麼‘劍氣西來’,說是掌門再傳大弟子,幾招三腳貓的功夫連唬人都不行,吃了酒不肯付錢,硬生生被店小二剃了個光頭,留在店裡當了一個月跑堂,真是笑破人肚皮。”
“哈哈,我就說‘劍氣西來’怎麼戴了個嚴嚴實實的帽子,原來是這麼回事。”
霍昭黎有一搭沒一搭地聽著周圍高聲談笑,聽那些人說的,正是自己與大哥路經滄州時所做下之事,忍不住去看程逸岸。只見程逸岸不知何時已易成了一副平凡不過的容貌,一臉要笑不笑。
這些人有的自己帶了酒來,自己喝了之後,便大方地遞給旁邊。一圈酒傳下來,不認識的也成了朋友,倒是比那邊名門正派的僵硬氣氛好上許多。
不知不覺酒傳到霍昭黎手上,霍昭黎也不推辭,喝了一大口,讚道:“好酒!”
有人搭訕道:“這位小哥面生得很,敢問是哪裡來的英雄?”
“我從江南鄉下來的。”
那人嘆道:“不愧是江南,男人都養得這樣漂亮!”
霍昭黎感覺得出此話並無惡意,只是笑笑,並不答話。他知道程逸岸愛潔,先用帕子擦了擦壇口,才遞給程逸岸。身後立刻傳來兩聲笑,明顯出自侯姓青年與江娉婷,程逸岸聽了渾身不舒服,推開罈子,粗聲道:“我不喝酒。”
他心中不悅,用力便過猛了些,一下將罈子推飛出去,壇口側傾,眼看酒要倒出,霍昭黎未及驚訝,“南華心經”掌法中的“浮樽江湖”便自然而然用了出來,他右掌空劈,將已濺出的少許酒水倒逼回壇中,左掌一招,罈子在空中滴溜溜轉了幾個圈子,穩穩落在手裡。
簡簡單單的招數包含極強內力,看得眾人撟舌難下。
剛才搭訕那人小心翼翼地道:“小哥,請問你……師承那位高人?”
霍昭黎茫然看程逸岸。
程逸岸“嘖”了聲,道:“他問你師父是誰?”
“我……沒有師父吧。”畢竟那位老伯好像不太能算。
聽他說得吞吞吐吐,那人以為有難言之隱,識趣地不再追問,開始討教剛才那招的手法。霍昭黎全無城府,對著所有人詳詳細細演示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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